桌上,铺着暗卫带来的一张绘制的同安侯府的房屋格局分布图,褚璇玑协同烟织、褚玲珑等人一同苦思对策。
褚玲珑言语间,颇是忧虑。
褚玲珑“陛下,臣验过受伤的暗卫身上的伤口,他们带回对方死士的暗器,不是咱们中原的东西。”
褚璇玑“不是中原的东西?”
褚璇玑和烟织同时发出疑问,看向褚玲珑,等待她的解释。
褚玲珑摇头。
褚玲珑“倒是很像东瀛的暗器,不过应该是改进了的,威力,要比那些的大很多,一旦中了这东西,取出疗伤,也是非常痛苦。”
烟织皱眉,心道绾音这些年,还真是闲不住,居然整出这么多五花八门的暗器,她这野心,可见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曾经也以风流优雅自居的宁王,如今,竟是比豺狼还狠毒。
褚玲珑又道。
褚玲珑“暗卫回报,自从凤后被宁王拿下,同安侯的家人也藏匿起来,臣认为,如果寻到同安侯,也许她能帮到咱们。”
烟织没好气地道。
烟织“哼,那贪生怕死的小人。”
褚璇玑想了下,对褚玲珑道。
褚璇玑“如发现同安侯的家人,即刻拿下。”
白天碰面时,几人已是赶了几天的路,商议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各个已经乏累的紧了。
晚间,烟织见严修已经体贴地把床铺好,不禁摇头。
烟织“何必自己动手做这些事,你也累了,休息下吧。
严修剔着铜碗里的灯芯,自责道。
严修“都怪我,这事,若是我早点发现禹将军不对劲,怕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严修“臣心里惭愧,身为医者,名声再响,始终有一个地方不可触及。唉,臣是庸医啊……”
烟织岂会不知严修心里想的什么,禹司凤离开那天晚上,如果他们及时发现他的异常,当然也就没有眼下这档事。
严修一直很愧疚,那夜没让她继续敲门,以至耽误了寻人的最佳时间。
可,严修他难道会对现在的事情感到开心吗?
拍了拍他的肩膀,烟织淡淡一笑。
烟织“放心好了,我们会救出他的,天色不早,这就就寝吧。”
严修叹气,一面帮烟织宽衣,一面暗道对不起。
次日,北乾与西羌两国女帝带着兵马马不停蹄继续赶往城中,而同安侯府内,绾音此刻暴跳如雷。
凌蓁跪在她面前,额头触地。
凌蓁“主上,属下自知难逃一死,可属下还是劝主上一句,如今禹司凤在手,此事与那些老幼弱男子无关,放了他们,给主上博个好名声,也不是坏事。”
凌蓁的话,被绾音当胸一脚打断,心里叹息一声,缓缓地爬起,抹去嘴角的血沫,咬了咬牙,挺起脊背,笔直跪好。
好大的胆!
绾音暗道,以为本王不知道么,那年行刺失败,落到褚璇玑那家伙手里,若非他最后顾念禹司凤,暗撤了守卫的人,岂会让你活着逃出来。
真当本王糊涂,什么都不知道。
自觉欠他一次,这次私纵同安侯家人,以报当日救命之恩。
可绾音又是一阵狐疑,奇怪呀,自己派人去追那些人,他们不可能跑的很快,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太古怪,他们能藏在什么地方?
绾音想了一会,还是琢磨不透,见凌蓁还笔直地跪在眼前,斥道。
宁王绾音“滚吧,三天之内别让本王看到你,否则本王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那凌蓁听绾音此言,如遇大赦,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
松口气,谢了恩,这才捂着胸口退出,显然,绾音那一脚,将她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