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起身收拾好桌上的餐盒,又去厨房熬好了热乎红糖姜茶。回到客厅,贺昭然正握着遥控器趴在沙发扶手上,刚才他就觉察到人正犯着困劲,才没过多大会就已经睡着了。
在这睡也不是办法,走上前蹲在贺昭然身边,伸手轻掐了一把软乎乎的脸蛋。
马嘉祺回屋睡,嗯?
人这会正睡的迷糊,泛着癔症点头。没着急起身,而是伸出两只胳膊,嘴里细碎的念着。
贺昭然能抱我进去吗?
马嘉祺低低一笑,贺昭然这个样子可不多见,心里软的厉害。
马嘉祺好,抱你。
贺昭然的个子站在他身边刚抵耳垂,浑身软绵,揽上腰肢马嘉祺的脸色也不自然了几分,的掌心滚烫烫的。
双手不自觉的攀附上男人的肩膀,把头埋在人脖颈处,感觉到胸口的玉坠,刚刚隔得她脑门生疼。
贺昭然你。
困劲消散了大半,贺昭然犹豫了番,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会儿想到当初的事儿,贺昭然不由得吸了吸鼻子,脑袋都垂了下去。
马嘉祺怎么了?
贺昭然抬起头,看着他。和几年前相比,无非是多了一丝成熟的男人味,好像也壮了不少?
贺昭然这个玉坠……
他知道自己想问什么,顺着话茬接了下去。
马嘉祺是你送我的那块儿。
坐在床边,贺昭然这会儿窝在马嘉祺怀里,终于听他把当初的事和盘托出。
马嘉祺叹了一口气,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子疲惫。
马嘉祺到了加拿大那边的家。
马嘉祺他们告诉我房间在二楼,我一个人力量不够。
马嘉祺拖拽大堆的行李有些费劲,其实我一直有在好好护着的。
马嘉祺怎么…怎么就碎了呢。
贺昭然盯着他炽热的双眼,空气里的寂静和压抑,让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马嘉祺很爱惜那快玉。好几次都会特别注意的伸手护着,甚至取下来收好,等结束再带回去。
可能是自己不愿接受他要离开叶成,离开自己满脑子的回忆。
再看到他告诉自己“你送我的那块玉碎了”时,心里生起一阵无力。
马嘉祺我去找我妈,让她帮忙去找当地手艺好的师傅。
马嘉祺虽然不算太完美,也算我心里的寄托。
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贺昭然那边就再也没有回复的消息。后来他发拿着修复好的玉拍了张图片,兴高采烈的准备告诉贺昭然,他努力了。
得来的是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如果他当时拨一通电话过去,告诉她玉又会被自己好好护着。可能她也会勇敢一点,迈出那一步。
可是,他选择了沉默。
贺昭然抬手,托住他的脖颈,盯着男人略微发红的眼睛,声音有些哽咽。
贺昭然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其实,他已经做的足够多了,没有错的。
马嘉祺垂眸,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整个心都在颤。
贺昭然吸了吸鼻子,终于鼓足勇气问他。
贺昭然你想换一个吗?
马嘉祺一愣,有些不解她所指的是什么。
贺昭然你等一下,我有一个东西要给你。
好像有些着急给他展示,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蹦跶着跑到化妆桌旁。
马嘉祺穿鞋啊,一会又肚子疼了。
随即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打开走过来递给他。
木质的盒子,里面是形状姣好无暇的玉块,雕琢的很简单,只是若隐若现勾勒出“平安”二字。
把盒子塞到他手上,马嘉祺眨着眼睛望向她。
贺昭然看他不解,拿过新的玉坠,抬手往往脖子上挂。
贺昭然我完美主义,早就准备好了的。
贺昭然这块可比你现在那个贵多了。
贺昭然这会儿心情好了不少。
马嘉祺什么时候……
贺昭然你刚走没几天。
知道他要问什么,就这么把手懒洋洋的搭在人肩膀上。
这块玉是在她得知那个消息后的没几天去求的,当时可是拿出了攒了好久的稿费。
目的只有一个,如果马嘉祺回来找她。那就送给他这块新的,望他健康平安。
把以前的那块小心翼翼的取掉放在男人掌心,帮他戴好新的。这会松开他,又退远了些看了看,满意点头。
贺昭然还挺好看。
在他直勾勾的注视里,贺昭然笑吟吟的坐了过来,带着女孩儿特有的柔软。
贺昭然傻啦?
贺昭然以前的那块收好,以后我要检查的。
男人嘴角噙笑,抬手轻抚着她的面颊,低头吻了下去。贺昭然仰着头去迎合他。
松开时贺昭然已经气喘不已,小脸热的通红,双眸似水柔情蜜意。
贺昭然马嘉祺……你不是吧。
马嘉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承认的利索。
马嘉祺嗯。
马嘉祺我是男人哎,没反应难道不奇怪吗?
贺昭然……
算了,眼下这个情景说些别的都有些多余,挪了挪身子坐到一旁,故作淡定道。
贺昭然你今天还回不回去?
马嘉祺回哪?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马嘉祺靠在床头注意到人的视线,冲她挑了挑眉,贺昭然有些招架不住。
贺昭然回你家。
马嘉祺我不!
几轮下来贺昭然说不过她,索性不说话,蹲在柜子面前翻找着。
马嘉祺就跟在她身后三米远的地方,时刻注意着人的行动轨迹。
贺昭然跟什么?你今天晚上睡沙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