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些许轻微的哽咽，仿佛下一秒就要落入风中消失匿迹般。
可林七夜却听见了。
如惊雷般不容拒绝的砸在了他的心口，又酸又涨还有些麻木的疼。
他的胜利并不是无人知晓，有人亲眼见证了他的成功。
林七夜的唇角努力勾出一抹笑容。
“……谢谢。”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场胜利，他只是想让余九璇看到他的成长。
可当她真的看到了他殊死一搏的胜利的时候，林七夜的心还是不可避免的彻底塌陷了。
王面的目光透过面具落在了林七夜的身上。
脑海却浮现了当时少女所说的话。
……
大概是因为忽然听到他这样问，少女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瞪大，如红玫瑰般殊丽的眸子此时有些呆滞，银发随着微风浮动，贴在余九璇的脸上，反应过来之后的少女笑了笑，委婉的拒绝了。
“很荣幸得到了您的赏识，但是很抱歉，我想陪在他的身边。”
大概是因为第一次遭到拒绝，他萌生出了几分微不可察的不甘心。
“可是你要知道，我能给你的远比他给的多的多。”
王面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后悔，可既然已经说出，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面前的余九璇第一次正了脸色。
她是那般的认真又坦然，字字句句落在了风中。
“七夜并非不是您的对手，只是他的羽翼还未丰满，不日的未来——”
他定会成为这九天之上自由翱翔的凤。
王面忽然想要动用时间之神的力量。
但是他什么也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一如既往。
“是吗，那便拭目以待。”
……
少年确实如同余九璇所说的那般，潜力无限，他的未来远不是他能够勘测，他的路，还很漫长……
说不上心中是何感受，或许是失望，亦或者是不甘心，总归不算美妙。
他收回了目光，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淡，如无根水一般，任何风卷残云都不曾激起水花。
林七夜并不知道他心中的复杂之意，在看到余九璇晕厥在自己面前，眼里带上了怒火。
他不知道余九璇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精神力早已挥之一空，体内亏虚，强制调用神力让她的身体格外的虚弱。
林七夜刚想说什么，便看到了口吐鲜血早已晕厥的沈青竹。
他的情况可比余九璇差太多了。
断了条胳膊不说，一次次的榨干着自己的精神力让他的五脏六腑都受了损，意识早已不清晰，能撑到现在才晕全靠自己的意志力。
他的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刚想说出口的话又被他默默吞了回去。
这只是场普通的战斗，沈青竹真是不知道点到为止。
……
沈青竹是被香醒的。
鼻尖萦绕着大肉包子的味道，让他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却因为嗓子太过干涩而有些火辣辣的疼。
他睁开了眼睛。
便看到少女吃着牛肉包子正在和他的那三个手下说话，面上的表情格外丰富。
“……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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