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座位上移动到讲台前面的小身影怎么可能看不见呢?
毕竟一米五本来就已经很惹眼了,还非要“背”着一对兔子耳朵。
“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我一跳。”
吓好大一跳啊。
人家是不懂也要装懂,她陆锦初不一样,当着楚憨憨的面,就算全懂也要假装出一副“万脸懵逼”的样子。
因为她喜欢看她笑啊。
“嘿嘿嘿,吓到了吧?”
得偿所愿。
陆锦初又满足了,之前的醋意瞬间消散。
“锦锦你快老实交代,刚才走神是不是因为在想某个帅哥?”
“哪来的帅哥?”
“不是吧锦锦!你没有发现帅哥嘛?眼光怎么那么高?”
“我对帅哥没兴趣。”
“我靠!莫非锦锦你喜欢女生?”
陆锦初:“……”
对啊。
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那你觉得夏雅怎么样?长得好看,又温柔,又会画画,还……”
陆锦初神情庄重地看着楚星莼,一言不发。
楚憨憨似乎是感受到了陆锦初目光中的一团怒火,很快就小心翼翼地“啊”了一声,像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似的,然后很自觉地闭了嘴。
由于陆锦初是坐着的,楚星莼站在她旁边,难得有了一点“高度”上的优越感,一直咧嘴“嘿嘿”笑着,笑里全是骄傲。
“你怎么笑得跟个憨憨一样?”
“当事憨”当然不可能直说,就迅速岔开了话题。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你和劳动委员还蛮合适的耶!”
陆锦初:“……”
“锦锦你跟我还害羞什么呀?我可全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
满脸问号,不知其所云。
“你和你同桌……”
楚星莼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一边很灵活地弯弯两只手的大拇指,对对碰,一脸贱兮兮的小表情。
“你这小脑袋瓜的思想怎么……”
好嫌弃。
这就是自以为是的“旁观者清”么?
作为“当事者”的时候,可是迷得不能再迷了啊。
做“旁观者”也不见得有多“清”嘛。
“老实说,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了?”
陆锦初:“……”
“我觉得你同桌还是蛮帅的啊……”
陆锦初:“……”
“那不是废话!我们天哥不帅谁帅?”
“就是就是!宣传委员你是不是对我们天哥……”
楚星莼一回头,就看到了跟自己刚才一模一样的一副贱兮兮的表情。
旁边还有个双手插兜的“吊儿郎当”的公子哥微微一笑,眼里的笑意久久不逝,分明暗含着某种难以描摹的情感。
楚星莼不理解,就把那种情感暂且归类为“自恋”。
……
空气凝结了。
楚星莼社死了。
怎么第一次夸人“帅”就被当事人听到了呢?
看来真的是不适合夸男生。
“咳,我们是在说前任同桌。”
还是陆锦初脑子反应够快。
“对呀!怎么就这么自恋呢?”
顺着杆子往上爬。
“对了,你有女朋友吗?”
陆锦初:“……”
一双不大的星星眼眨巴眨巴,问了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