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俯身放下单子时引玉看到铭牌上的一个“怜”字。
等菜上来时,引玉和权一真随便聊了些关于训练的,还有权一真主动提起师门里的事。
“师父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
“那你在师门里呢?”
“我在师门里每天都是练武,师父教了我好多关于打架的技巧。不过那些师兄都不愿意理我,刚开始还抢我的床铺,后来就是我一个人住了。”
“……”引玉忽然脑子里闪过什么,但是只是一瞬间,没能抓住,他仔细想了想,才说道,“你什么时候被师父收作徒弟的?或者说,你还记得七八年前有几个师兄弟进了师门吗?”
“我不清楚,我听师傅说我以前受过惊,好多事情都迷迷糊糊的,不过我大概也是七八年前进去的吧。后来师父就没有再收过师弟了,一直在教我打架。”
引玉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扯开这个话题,正好饭菜也上了,两人便边聊边吃。
引玉刚开始觉得权一真点的挺多的,到后来就发现是他自己低估了权一真的饭量,权一真真的可以把所有食物吃完。
引玉心里有点吃惊,不过面上很淡定的抿了一口红酒。
权一真刚好吃的差不多了,抬头看到引玉喝酒后嘴唇沾上了一点暗红色,顿了顿,也不知道想什么了,低头又吃一块切好的牛排。
“好吃吗?”引玉看他吃的津津有味。
权一真嘴里嚼着东西,没说话,重重的点点头。
这一顿饭吃了不少时间,不过权一真晚上不用晚修,是自己在跆拳道馆那边住的。
两人吃过这一顿饭就分开了。
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引玉有一次在诊所见到了权一真。
不过这一次是另一个学生。
“又来了。”引玉听到在这里挺久的前辈低声说道,“那个……引玉,你负责吧。”
“哦,好。”引玉放下手里的器具,把几个孩子带进去一排儿的坐下。
权一真另外坐在一边。
权一真垂着头,看不清是什么情绪。
引玉先把其他孩子的伤处理了。
处理过后孩子们就赶紧走了,显然不想和权一真这个瘟神在一个房间。
引玉给器具消毒后,来到权一真面前,他看着权一真的头发,发现权一真的头发带着天然的卷,看着毛茸茸的,引玉鬼使神差的揉了揉。
手感很好,特别像一只大型金毛犬的手感。
权一真的头动了动,疑惑的看着引玉放在自己头上的手。
引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轻咳一声,收回手,“看看伤口。”
引玉利落的给权一真包扎,尽量用轻松闲聊般的语气对权一真说道,“今天你们是怎么回事?”
“他们说我没爹没妈没人管,吃饭像饭桶,一顿三碗饭都不够。”权一真说道。
引玉的手难以察觉的颤了颤,“嗯。”
“师兄,我是不是很讨人厌。”权一真恹恹地低着头,看起来很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