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绘梨衣死遁后来到这个世界后,就开始沿着绘梨衣的踪迹旅行,他曾到过森林边境的府邸废墟,她正是在这里出生的。
塞克瑞特眼看断壁残骸上积起厚灰,暗沉的血迹被掩埋在土灰下,无不昭示着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血案,已经没有人了,她也没在这久待过。
认清这一点后,他借着桌子展开地图,羊皮纸上勾勒出大地的形态,他很快又找准了自己的下一个目的地——法斯诺行省的圣魂村。
接下来的一切都那样顺理成章,在圣魂村帮了一段时间忙后,依稀打听到了点与绘梨衣有关的事情。
一个红发女人单亲抚养长大——他都不用想,这一定是那位绛绯导师,绝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情况大概与那天见到的公爵相差无几。
塞克瑞特回想着那天入侵系统看见的程序,也就是说,这些“阿卡西大陆”的人士并非他们本人,而是由绘梨衣进行扮演的吗?
他脑中首先浮现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她该多孤独啊?
即便如此,也不愿意□□吗?
原本,他这样着急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先前目睹了绘梨衣的“壮观”,虽说能给她使绊子确实值得庆贺,可更多是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经历值得她把自己伤成那样濒死的模样呢?
他所了解的绘梨衣不是喜欢赌的人,可那天的情况,假若出了别的岔子又要怎样为自己收场呢?
不过好在,这个可能性被他给掐断了,他无意识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黑戒,有了这个本身就属于绘梨衣的道具,加之她所施加的「赐福」,一层层羁绊将他们拷死了,他有无数种方式能找到绘梨衣如今的藏身地。
所以,他并不急于一时,他还是想先搞清楚究竟是怎样的理由令她豁出命来了都要完成。
他希望用万无一失的姿态去见她,他们近乎于时间之外进行这场对局,时间于他们而言犹如无物,就像在阿卡西里无数次的周目那样。
不过此前的这一切,绘梨衣恐怕都一知半解,毕竟他们在游戏中正式见面也不过半个周目罢了,但塞克瑞特可对她了如指掌。
嗯,他会在漫长的岁月中令她明白这一点的,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他并不按照绘梨衣的路线一一复刻,毕竟一副少年的身躯是比慢慢长大的绘梨衣好用多了,他不到四年的时间里就走完了她的路,甚至见识了许多她忙着赶路而未曾触及的风景。
遗憾的,当他越深入这个世界,他便越发觉得苦乏煎熬,在这样一个充斥着角逐、戾虐、欺压、剥削的世界里——
他觉得绘梨衣也许过得不好。
每每入夜后他便愈发加深这一点,皎皎月色下,他双臂扯着袖子遮住上半张脸,正当阖眼时,怀中不由得泛起复杂的情绪。
你要过得幸福我才能恨你,如果你过得不幸福,我都不知道该先心疼还是心憎。
——
亭亭子现在可以透露的情报:塞瑞对应的五毒之一是痴
亭亭子另,他和绘梨衣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都停留在十六岁了,塞瑞可以说是出厂设置吧,你要是按周目的时间算也可以,绘是有特殊原因的
亭亭子马甲们也停留在阿卡西的时间段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