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徒5

天台上，阿力正在喂鸽食，这是他摆在明面上的工作，用来掩饰自己贩毒的证据。

“喂，干什么呢？”

一个陌生的声音打断了阿力的思绪，他转身一看，是自己的上司-尔冬升。

阿力：“喂鸽子啊！”

上司：“不怕禽流感啊！”

阿力：“有什么好怕的。你怕啊，来，来，来，你摸摸看这只鸽子，羽毛可顺滑了…”

上司躲闪：“别玩了，有细菌的，动物身上都有寄生虫，脏。回房间，跟你说正紧事儿！”

阿力洗了手，从包里掏出林坤给他的四套港币。

上司也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现金128万。

上司：“120万，全是旧钞。情报科用了最新的方法做记号，没人能看出来的。”

阿力：“这批货打算怎么个散法？”

上司：“外地吧。具体的，后续会通知你。”

阿力：“嗯，好。”

上司：“喂，我们警察办案讲究证据的。你一定要拍到实际的东西才行，比如照片之类的。”

阿力：“这次是比较突然，打了我个措手不及，没办法，一点准备都没有。”

阿力：“不过，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我昨天晚上去制货的工厂的。”

上司：“是吗？”

阿力：“制货的地点是个老居民区，位置比较隐蔽。一共是三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瘸腿老师傅，带着两个二十来岁的毛小子当徒弟，一个黄毛，一个红发。要抓的话，得赶紧动手！”

上司听了，扯话题问道：“你知道换了一个新领导吧！”

阿力点头：“嗯，在报纸上看到了。”

上司：“前几天我跟领导反应了你卧底的事的，跟几个头都开会讨论了一下。”

上司：“我们几个商量后的结果就是警方可以抓住一直替你出货的那帮车手，包括部分的买家。再加上你刚刚提到名义上的制货三人组才十来个人。”

阿力：“什么意思？”

上司说着，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上司：“上级说，你跟这个案子几年了，就抓这几个人，这几年成本开销大，用了不少公款，得不偿失！”

阿力听到这儿，没出声，他低头咬着大拇指的指甲思考着。

上司见阿力没吭声，知道自己那话说得确实伤人。

想了想，上司开导道：“上级是想摸到货源在哪儿，最重要的是林坤这个庄家，控制了香港大半个市场，每个月起码进出几千万，你一直跟在他身边，有没有发现，这个人的钱究竟流向哪里？”

上司：“这么大一笔钱，花哪儿了，后面还有没有人？”

阿力又不是林坤肚子里的蛔虫，就连坤哥的枕边人-老婆都不知道钱花哪儿了，他一个手下难道会知道，这不明显难为人吗？

阿力直接扯开遮羞布问道：“上头想干嘛？”

上司：“上面是让我问问你，愿不愿意继续跟下去，看一看这条线能不能钓出更大的鱼。”

阿力：“今年是第七个年头了。”

上司轻声附和：“嗯。所以才要我问你，看有没有机会，把林坤和他背后的把一条线全部揪出来。”

阿力放下了手：“林坤的身体不太好，各方面多多少少都有些毛病，他一直尽心尽力想培养我做接班人，目前交给我的事情越来越多，如果他背后真的有金主，按目前趋势看，根本没有必要冒风险让我去见。”

阿力说到后面，都有些翻白眼。

阿力：“我现在已经做到了话事人的位置了，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接触到那条线，也许还得好几年。”

上司打一个棒槌喂一颗红枣：“你能继续跟就行，领导对你印象很深的，事情不管怎么着，这三条杠肯定是给你的。”

阿力又不是刚出社会，嗤笑：“给点实际的，money不是更好！”

上司：“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力风马牛不相及提了句：“恭喜啊！”

上司一脸茫然：“什么啊！”

阿力：“恭喜你升官，升总警司了！”

上司不屑：“嗐，那算什么，都已经升到头了。有可能这辈子就龟缩在原地踏步了。”

说到这儿，上司欲言又止：“除非…”

阿力不傻，知道他的意思，接口：“除非我帮你揪出林坤及其背后的整条毒品线！”

上司鼓励的眼神，“看你了！”

阿力笑笑不说话。

上司还不忘吩咐：“总之记住，要把这帮人都捆捆在一起，证据充分完整才行，还有啊，一定要注意林坤的行迹，一旦发现他有逃往国外的心思，行动立刻终止，迅速联系我们，我估摸着狡兔三窟，要知道他有着好几本护照，一旦被他找到大型机场，转运几个航班，就真正的是天高任鸟飞了，到时候谁也抓不住他！”

阿力：“知道了，要不要一起去喝茶！”

上司：“不了，我约了人打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