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洗好的惠安乐从卫生间出来,徐光耀已经坐在椅子上看报纸了。
惠安乐尴尬地走了过去,坐在了徐光耀对面的椅子上。
惠安乐公子?
徐光耀将遮住自己脸的报纸拿了下去,疑惑地看向惠安乐。此时眼前完全素颜的惠安乐更加白净,没了妆容的遮盖倒有了几分学生气。
惠安乐我刚才说的话,你同意吗?
徐光耀合上报纸,想起刚才惠安乐求自己不要让她出包厢的话,说一但出去她就性命堪忧。
见徐光耀没反应,惠安乐有些心慌,她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了。
惠安乐公子,求求你了,求求你啦!我保证我一定会和你保持距离,不干你不喜欢的事。
看着举起手发誓的惠安乐,徐光耀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惠安乐公子,求求你了!
生平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的惠安乐忍不住委屈,长长的睫毛上又挂上了泪珠。
就连一旁的徐军见惠安乐这么可怜兮兮的都软了心,出声为她说情。
徐光耀那好吧,你就先在这待着。但是我们有言在先,你在这要安静些,再不可像刚才那样……动手动脚。
得到允许的惠安乐高兴地蹦了起来,徐光耀一看就知道惠安乐的本性又回来了。
徐光耀嗯?
惠安乐立马站好身子,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惠安乐公子,你看我这样可以吗?
徐光耀差点笑出口,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将合好的报纸拿了起来将自己全脸挡住。
惠安乐就这样一直坐到了晚上。白天倒还好,可一到晚上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一男一女怎么睡觉。
徐光耀看看床又看看沙发,一时犯了难。
惠安乐我,我睡沙发就好。
惠安乐也是心存感激之人,徐光耀能让她在包厢待着已属好心,自己不可能又占了他的床。
徐光耀不必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睡沙发不方便也不安全。你睡里面,把门关好。
惠安乐你能收留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怎么可能再占了你的床。
徐光耀没事。你去吧。
说完,徐光耀就躺在了沙发上。惠安乐见此也不好再坚持自己的想法,走进里面的卧室拿了一床毯子出来。
惠安乐晚上凉,你盖上这个。
徐光耀谢谢!
徐光耀接过毯子将其盖在身上。
躺在床上的惠安乐并没将卧室这边的门关死而是留了一条缝。惠安乐知道自己不会看错的,这个男子怎么看都不像那种会占人便宜的人。
伴随着哐当哐当的火车声,屋内屋外的两人都没睡着。
徐光耀看着车顶想起以前自己与苏泓琛、裴绍钧在上海滩时的快乐时光。有时候他不禁想如果时间一直能停留在那时候该多好。
惠安乐翻来覆去想的则是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能一直待下去的地方。
做为留过洋的新时代女性她实在是接受不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婚姻。那个男的惠安乐从未见过就要让她嫁过去,她誓死都不会从的。
想着想着,惠安乐就想到了一个办法。外面这个男子家世肯定不俗,说不定会需要外文翻译,那样她即能找到一份工作又能待在他身边,真的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憧憬起以后能时时待在他身边的日子,惠安乐笑得开心;又想到说不定能和他在一起时,羞红了脸,忙用被子蒙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