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枯骸”坐酸了,架成二郎腿,无精打采的眼睛看着最后一根香烟熄灭,瘦削的脸上吐了口气,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一直盘算着还差多少积分才能实现他省吃省喝的心愿……首先,要逃开这个病瘟之岛,越远越好,在世界另一端,也许是北大陆,买一栋别墅,娶个金发女郎,再来几车香烟,然后豁豁几年,早死早超生……谁知道现在才20多岁呢,“枯骸”这个代号还挺适合我呢。
“喂!喂!……”
“枯骸”正冒着美泡,被激灵一下,不耐烦道:“朋友,咱们能不能井水不犯河水?”
“不是!”男学战员气喘吁吁,神色慌张,指着打转的萨尔斯表盘:“怪物在这附近,它来了!我们快跑啊!?”
“啊?!”“枯骸”一脸懵逼……莫非,他们在这附近打起来了?真他妈不会挑地!!不过,我们倒应该没事……吧?
男学站员双眼快瞪出来了,语无伦次道:“你他妈倒是做点什么啊!?你不是有什么钩爪吗?快带我走啊!……”他鬼哭狼嚎着,抓着“枯骸”的衣服不放,拿着表盘朝脸上怼:“你看!!更近了!快要完蛋了!!”
“枯骸”推开他,讥笑道:“你还说我,你看你那熊样,怎么保护好旁边那位可爱的女同志?”
男:“你疯了?!”
女不安道:“我也很害怕,总感觉被盯上了……”
“行了,行了……我去看看就是……”
“嗖!”“枯骸”弹射出飞爪,跃了过去。
……“枯骸”在周围几棵树上环游一圈……“让我看看……在哪儿呢?……嗯,真他妈的一片绿,眼都快花了……也没见他们在打……嗯,有股臭鱼烂虾的味儿?”
“嗯?”“枯骸”被身后的怪叫声吸引,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些树木被折断的声音……
“枯骸”仔细眯眼去看:“这是什么,文化人也会跳猴子舞?”他讥笑地看着,原地乱跑,手舞足蹈的男学战员……而在下一秒……空爆声惊动了森林,一大坨泥浆砸中了男子,砸到另一棵树上,染成了浓郁深沉的血色。
“枯骸”:“我艹……什么情况?!”
女惊恐尖叫:“啊?啊!咦呀!!”
“浪费瓦斯的吗?”
又一团泥浆不偏不倚的砸断树枝,女人掉了下来……
所幸的是,被“枯骸”在半空中接住了……
“枯骸”落稳:“喂,那位姑爷还行吗?(老子的积分啊)。”
女双目死死盯着一处,浑身颤抖:“死了……已经死了……碎成渣子了……”
“枯骸”:“呵呵,又被吓傻一个……”看向一片遮蔽处,一块隆起的泥浆山……神色木然:“那群家伙怎么搞的?……别吓我……”
沼怪吸入了巨量的空气,原本就巨大的躯体更加膨胀,发射!!
飞索划过,背后的树木被砸折,飞溅的污泥如雨般落下,稀里哗啦……
“枯骸”捏了捏女人的屁股:“喂,这算不算队长说的特殊情况……嗯?怎么没反应了……”随后,他抱着女学战飞速逃逸……做他最擅长的事情……
沼怪花生粒大小的眼睛死死盯着猎物离开的地方,不紧不慢的朝嘴里填上泥土……
此时,“送葬者”三人火速赶来,桑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血气,神色冰冷:“果然,是偷袭,我们来晚了……‘紫罗兰’打先手,‘地阎’突袭,灵活进攻,切莫恋战!”
“紫罗兰”:“收到。”……在目标背后,凌厉的风将她紫发扬起,“三阶魔法咏唱,导制冲击!”紫水晶的光芒闪耀,能量弹拖着长长的轨迹轰击在目标身上,厚厚的泥层被炸飞了,露出了滑腻的底肤。
“地阎”:“就是现在!啊啊!!”他怒吼着,黄玉战锤举过头顶,裹挟着战意和重力似蛮熊一般……“哈哈哈!!这畜生必死无疑!!”
“噗呲!!”……没有想象中那么惊天动地,看着深陷其中的黄玉锤,“地阎”脸色大变:“什么?!冲击被抵消了!?……可恶,抽不出来!”
“送葬者”:“小心!!”
“啊!啊!!”“地阎”被沼怪从背后握住,无论如何挣扎都敌不过的怪力,忍着即将被捏碎的痛苦,“地阎”痛苦的喊道:“二阶‘大地守护’!”一层黄晕附加在躯体上……
“我来救你!”桑:“概念武器——破坏者大剑!”一柄两米长,重达1.6t的沉重大剑出现,由磁聚结晶凝聚而成,威名赫赫!
“一阶刀式·罡!”一记刚直的重斩!
桑的双臂颤烈抖动着:“砍不下来?!好大的阻力……这已经不是四阶怪物了吧?”他随即迅捷的在刀柄上翻身,射出钩爪用来脱离。沼怪身上粘稠的污泥流动将巨剑覆盖……桑回头看着,眼神动摇……“地阎”无法挣脱,眼看就要被吞下……
“怎么……又是这样……”桑的手指深深陷入树皮,为自己的诅咒而悲愤,旁边的那棵树上,红色的泥浆散发刺鼻的恶臭,仿佛是灵魂在痛苦的号吟,让桑神志不清。
“紫罗兰”:“一阶守护,能量盾,三阶魔法制导——换位!”她身上流动着氤氲的紫光,并与“地阎”调换了位置,强大的压力转移到她娇弱的身躯上,嘴中一鼓吐出一口鲜血。
“地阎”呲目欲裂:“杨梓兰!!!”
“紫罗兰”含着血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双手叠在胸前:“一阶……能量放出……”紫水晶正四溢的能量,绽放出一朵绚丽的花,正如她美丽的生命般转瞬即逝,沼怪的一条手臂湮灭了,“紫罗兰”被强烈的冲击波弹飞……凌乱的长发盖住了她惨白的脸颊……
“啊啊啊!!”“地阎”爬过去,抱起她,失声嘶喊:“啊啊!!队长!杀了它!!!你是‘送葬者’啊!为杨梓兰报仇!”
桑:“梓兰还活着,别近战……刚才,我感应到了另一股气息……”桑紧张的环顾四周,一股……曾经熟悉的气息……
“哈啊!!二阶结构!黄玉凯!……概念武器黄玉链锤!”“地阎”披上坚甲,不顾一切的将武器掷了出去!
泥浆飞溅,刚才的能量冲击褪去了泥浆层,圆锤将沼怪裸露的头部砸得变形,断臂血流成溪,它却浑然不知,仿佛没有了自主意识,这具腐败的庞大身躯已经茫然了,膨胀的腮部射出泥浆炮弹,混合沼怪特殊胃液的泥浆团凝实、沉重,有腐蚀性、毒性和各种致命的细菌。
身负黄玉甲的“地阎”无法进行常规闪避,连续高速的泥弹射击让铠甲出现了细密的裂缝……概念武器一次又一次的凝聚,黄玉凯一次又一次的重构……双方不知疲倦,大大小小的冲击波使周围的植被被清空了,“地阎”的攻击愈发猛烈,不断崩摧的黄玉……
……“是你……弗莱迪……你还活着……”桑降落,伫立着,目不转睛的看着……林间阴暗处的一位男子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