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他们乡镇上的挖煤场发生了一场矿难。
陆执葵的大哥陆知义在受难者行列……
亲人刚过世,一家人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
然而总有人那么不识趣。
邻居刘二狗托媒人上门提亲来了。
媒人也是个不会说话的,她跟陆执葵说:“现在你再也不用换亲了,终于可以和刘二狗喜结连理了!”
陆老爹气得拿起门后的大扫帚,把媒人给轰了出去。
陆老爹把门拴上,转回头来就跟陆执葵说:“就算你想嫁人,也得等你哥先过了五七!”
陆老爹眼眶红红的,陆执葵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
……
家里的人还没有从悲伤的情绪中走出来,很快,来他们家里说媒的人就开始络绎不绝了。
陆老爹没再拿大扫帚撵别人,陆母也会给来客倒上一杯水,只不过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儿子虽然死了,但是女儿也大了,也该出嫁了,他们也想赶紧觅得个良婿,让女儿后半辈子过得好。
……
人一拨一拨的来。
但陆执葵总是不同意。
父母都有些着急上火。“差不多得了,也别太挑。”
陆执葵:“没碰见合适的,我将就不来。”
何况贺崇礼也没结婚,这一点总是让陆执葵忍不住心生希望。
她多希望贺崇礼找媒人来她家说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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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陆执葵正在玉米地里拔草。
忽然天降大雨,噼里啪啦,急促的雨滴将玉米砸得颤栗。天空中也“轰隆隆”打起了雷来。
活干不下去了。
陆执葵只好跟其他人一样,从长得比人还要高的玉米地里钻出来,飞快地往家跑去。
田间土路下了雨后,格外湿滑。雨下得很大,路上的坑坑洼洼里很快便蓄满了水。
雨帘中,仿佛有雾气浮动着,整个世界一片朦胧。
劳作了大半天的陆执葵本就累,她没力气地跑着,没注意,一个坑洼一下子将她绊倒。
她摔坐在水坑里。身上早被淋湿,泥水又把她的裤子弄脏。屁股似乎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疼得陆执葵半天起不来。
“你怎么了?”
自她头顶传来道声音。雨下的大,他几乎是喊出来的。
雨水肆虐,此时的陆执葵像个落汤鸡,又坐在泥坑里,一身的狼狈。
贺崇礼上身只穿一件白色背心,被雨淋湿后几乎黏在了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陆执葵甚至能看到他腹部的肌肉线条。
她脸一红,低下头来,说了句:“我没事儿。”
贺崇礼只看到她嘴巴似乎动了动,没听清她具体说了什么。
只见陆执葵手按在地上,想站起来,无奈屁股钻心似的疼,她有些使不上劲。
他伸手把她拉起来。
“脚扭到了?我背你吧。”他不由分说从她身前蹲下来。
“我不是……”
看着他宽阔的后背,陆执葵趴伏了上去。
他把她背起的时候,陆执葵注意到他肩膀处的肌肉动了动。
心头顿时狂跳了好几下。
他皮肤是和小麦一样的颜色。略黑的肤色、适度的刚刚好的肌肉,让他显得格外性感,极具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