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犹豫,对着贺秋珩讲出这句话,话一出口,我自己仿佛就已经盖棺定论,根本不等贺秋珩发言,自己就先站了起来。
我这间公寓只有一间房,两个人住不太方便,所以还是去贺秋珩那里,想到这里,我起身就往房间走。
“我去收拾东西,你坐在沙发上等等我,先休息一下,很快就好。”经常出差的经验使我收拾东西的速度简直不要太快,雷厉风行的整理好东西,我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还看见贺秋珩坐在沙发上出神。我不太懂摄影,但只觉得,此时此刻打进来的光影很好看,以至于如果就以这样坐在沙发上出神的贺秋珩来构图拍一张照片,成片一定很优越,或许这是我对于他的盲目滤镜。
“走吧。”我拎起那两大包东西往行李箱上挂,一边环视一遍房间,确认没有遗漏的重要物品。
“伽蓝,”贺秋珩刚叫一声我的名字,就再次被我打断。
“贺秋珩,如果你现在敢讲一句我不喜欢听的话……”我顿住,一时间想不到合适的狠话,眼眶开始泛红。
我听见他叹息一声,伸手拉过我的行李箱,抿了下唇,妥协的说了一句,“我来拿吧。”
我破涕为笑,像小尾巴一样欢快的跟上去,进了电梯,我伸手进他口袋掏车钥匙,“一会你去后座躺着吧,等到家了我叫你。”
“距离也不远,我就坐副驾驶吧。”我也不过多争执,反正已经跟他回家了,其他无关紧要的事顺着他也没关系。
再次踏进贺秋珩的公寓,只觉得自己白作妖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贺秋珩刚提出来住一起时就顺势答应呢!跑来跑去的,还不就是出去买了趟东西又回来嘛!
“你先回房间躺着吧,被子盖好,捂一捂汗,我给你熬粥,饿不饿,要不要先给你做点别的吃的?这个温度,感冒药先等等再看吧!如果喝完粥还没有降,再吃药,好不好?”我连珠炮似的讲了一大堆话,贺秋珩只是静静看着我,眼睛里好似有一分奇怪的满足。
“嗯?”他似乎终于被唤醒,耳朵莫名有点红,我有些担忧的抬手摸向他的额头,害怕他温度又高了。
他微微侧开头,手掌握住我的手腕,“嗯,我去房间休息,我不饿的,你自己先吃饭,不要饿着。”他不看我,说的话倒是一如既往的以我为重。
他进了房间,我在厨房淘米准备熬粥,他一离开,这里就显得空荡而安静,我思维就开始发散,我承认,时隔许久,又这样“登堂入室”,好似“鸠占鹊巢”一样的举动,让我心里涌出丝丝甜蜜与满足,好像我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之一,这个认知,让我难以自欺欺人。
粥熬上了,我腾出手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以及规整刚刚买的物品。不过短短半天,这个屋子似乎已经随处可见我的痕迹,等我收拾妥当一切,我的粥也已经熬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