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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渴望统一的对立

不是微光(双城之战Marcus同人)

希尔科说过,为行动随时做好准备。

但“随时”是多久?

无意义的等待时间越久你便越觉得烦躁。

几星期来,在傍晚的卧室,你在马库斯的“监护”下多次往血管里注射微光药剂,以防自己脾气古怪的身体素质在战斗的关键时刻过敏。

被拿枪指着都没被针扎可怕,你微微颤抖的握住注射器,一鼓作气,刺入小臂微青的血管。马库斯皱着眉头盯着你皮肤上淤紫的针眼,仿佛被扎的人是他一样。

今天他算表现好的,以为都是巴不得使出浑身解数阻止你“自残”。

针尖刺破皮肤的疼痛尖锐,但你似乎有些习惯了。你开口分散马库斯的注意力。他沉默的时候不是在怪自己没用,连你都保护不了,就是在脑子里埋怨自己过去犯下的愚蠢错误。

“你那边事情处理的怎样了?就那些警局的内应。”

“安排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一网打尽,再拿出他们与祖安勾结的证据。”马库斯边说边扯开一个印花的创可贴。

紫色的药物缓缓进入血管,你拔出针头,渗血的针眼被创口贴覆盖,他温暖的手轻压伤口。等待着药效发作,你轻轻闭上双眼,说:

“勾结祖安算半个叛国罪,是死刑对吧?我应该没记错。”

“是死刑没错。”马库斯惴惴不安的观察着你右半边脸的血管爬上诡异的紫色脉络,抽出手去拿桌上的急救药,“你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

其实感觉……还好。

第一次注射微光,浑身痉挛神志不清。

第二次,头疼欲裂,心跳过快,喘不上气。

第三次,头晕恶心。

……

第六次,没什么负面感觉,甚至有获得力量的快感……让你上瘾。

“没什么感觉,我已经没问题了。”你起身,在马库斯可有可无的搀扶下走向墙角的全身镜。镜子边框贴着照片,是实习期你偷拍的靠在墙边打盹的马库斯与马库斯偷拍的张大嘴偷吃零食的你,马格尔他们的照片早被藏在柜子深处。

望着自己左半边无比丑陋的脸,你却不知为何想要微笑:

“既然你我都准备好了,那接下来把事情处理干净……然后我们可以去市郊公园转转,那的摩天轮应该修好了。”

“……”马库斯没说话,他在取下你偷拍他的照片,或许在怀念曾经,那个穿着队长制服的无忧无虑的自己。

你要做的事——用魔法让素未谋面的敌人不复存在。

马库斯要做的事——有正义的权柄迫害同自己一样不义的同僚。

和你不一样,马库斯的心理负担沉得像活了几万年的巨鲸。

你知道那一天会到来,你也巴不得那一天早点到来。赛维卡在夜幕的掩盖下,“请”你去祖安为希尔科完成他的大业。

“我等你回来。”

这是在你被赛维卡带离前马库斯的最后的叮嘱。他装作一副平常心模样,好像你只是要去参加赛跑,他会在你身旁举旗陪跑。但他的左眼眼皮隐隐颤抖。

“祝你行动顺利,不必担心我。”

这是马库斯目送你渐行渐远前你最后的笑脸。你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好像你只是去公园散步,回家时会捎上几块点心。但你的心好像下沉在没底的海沟。

早期待会有这么一天,就像知道知道周天要去找牙医拔牙一样,万事俱备,但为不知何心中惴惴不安。

福根酒馆的地下室,隐隐听到楼上喧闹的蹦迪舞曲,堆满杂货的飞扬尘土的窄小房间。你站在刺眼的白炽灯下,碎裂的脏镜子前。任凭赛维卡的跟班用刺鼻的劣质发胶与鲜艳染料摆弄你的头发,在你的脸上化着狂野而大胆的妆容,换上不知道从哪个倒霉蛋身上现扒的留有余温的祖安风格衣服。

你的大腿上,针尖插入血管,微光药剂在复杂精密的装置内滞留着,随时准备冲向你的心脏。

你欣赏着镜中的自己,飞扬上天的发型,亮蓝与明黄相间的染到头皮的发色,暴露得只遮掩关键部位的皮衣,禁魔石手铐都被缠绕装饰上黑色皮绳……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赛维卡靠在门框,斗篷搭在肩上,崭新换代的机械手臂抱个外表华丽的装满金币的盒。

“这样就行,走吧!”赛维卡将烟蒂丢落在地,一脚踩灭微弱的火星,向本就空气混浊的房间内再吐一口毒气。

“这事到底有几成把握?”你问道。

“如果你少念叨两句,那就八成把握。”赛维卡不耐烦地把箱子的扔给你,这木盒镶着金属,差点在出发前砸断你的脚背。

在你被赛维卡颐使气指时,马库斯应该在他的办公室里边抖腿边等待行动信号……你只希望他能少为你分心一些。

接下来的路全靠自己,用魔法杀几个敌人罢了,没什么不妥。

鬣狗帮盘踞的在祖安边缘处的矿场,那地方像是镜像的平行时空,高楼大厦以地为基,以深沟壑为天,矿井百米深,下降速度快得像跳楼,耳膜轰鸣,废气让你窒息。

按照计划,佯装交钱和谈,进入鬣狗帮的根据地,处理干净所有帮派成员,不论男女老少。

不用希尔科强调你也知道不能手软,看上去再无辜的孩子也可能是心怀鬼胎的恶魔,但赛维卡这人似乎心软了。

矿井垂直,简陋的铁框架飞驰而下,光暗交替着冲击你的瞳孔。

几秒的恍惚间,你的大脑贪婪地品尝着美好回忆,好似这是死亡前的走马灯。

前天,在你旁听警长主讲的政法课放课后,马库斯旁敲侧击地问你:

“我记得你还挺喜欢蓝色的,我没记错吧?还有,你觉得菱形顺眼还是圆形顺眼?”

他的心思根本不用猜,像一个故意打破惊喜的承诺。

你只是悻悻地说:

“都想到这一步了?我回不来的话你要守寡几年?”

马库斯的表情不爽极了,比学生当堂睡觉还不爽。他在你的头盔上弹了一个响亮的脑瓜崩。

“胡说什么呢?你肯定回的来!”

更前几日,你还会在傍晚主动去训练室找马库斯,用他的原话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严肃的训练后是随性的打闹玩耍,他猛地半跪前铲,趁你不备直接把你整个人扛在肩上。

他卡着你的胳膊和大腿,笑着等你求饶:

“刚刚训练时眼睛望哪瞟呢?怎么跟个小流氓一样?”

你在他的肩上束手无策,根本扭不过马库斯的力量,以前他被你掀翻不叫放水,应该叫泄洪。

“我看什么了我……看了又怎么样?!”

“刚认识你时候你就这样,我胸口这么好看吗?”马库斯把你扔在四个叠加的缓冲垫上,“看就看呗,还偷偷摸摸的。要不我现在把上衣脱了?”

“在这?!回家再说吧……”

“门已经锁好了。”

烟云的绯红爬上脸颊,他的脑袋枕在你上下微微浮动的胸口,你逆着抚摸他毛绒绒的头发。

记忆中,指缝间的头发……变得像地牢里的湿热臭气。

回忆里,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和眼前的煤矿渣堆一样;他的重量成为你呼吸的负担,感觉和现在地下百米深的压抑氛围相差不大;头顶光线微弱,跟眼下的鬣狗帮据点差求不多。

寄情于景是奢求,专注于眼前的任务是务实。

你默不作声地跟在赛维卡身后,万分谨慎地分析每一处敌情。

“这位姐姐,箱子打开,武器放下,规矩就这样。”迎面走来的一半长发一半光头的惨白男人手上耍着蝴蝶刀,对着赛维卡没话找话的寒暄道,“身后这位?你的新马子?我还是头一次见。”

赛维卡没有搭理他,她掀开你手中的木箱,明晃晃的金币在煤油灯下暗自闪烁。任凭惨白男人用花里胡哨的刀身在金币里捅来捅去,口水拉丝的嘴巴在金币上留下杂乱的牙印。

赛维卡抬起机械手臂,张开尖锐的机械手指,一把闪着寒光的钢刀弹出在地,锋利的刀尖直接插入泥土。

你展开双臂,忍受着以搜身为名义的上下其手,他们伸向你衣领的爪子让你无比恶心。

等下让他们的死相不会好看。

前往未知的路上,带路的男人走路左摇右晃,没有脊梁骨一样,不时显摆似地狠踹一脚正在抡石镐的瘦弱的身上有皮肤病劳工。

往前,煤矿废渣与尘土逐渐消亡,浮夸的地砖逐渐显现,带路的男人揭开朦胧透明的脏防水布,数十人虎视眈眈地围坐在巨型圆石桌前。屋内的装潢像是对希尔科浮夸风格的拙劣模仿,紫色的羊毛地铁与绿色的壁纸驴头不对马嘴。

目光扫视着说话的尸体,他们手中掂量的武器形态各异,钝器利器枪械。最中间的奢靡王座上,穿着皮衣的半面金属面具的女人,应该是头领。他的左手指缝里夹两个你看着眼熟发光的蓝色晶球。

这蓝光你好像在哪见过,

这种奇妙的蓝光,

杰斯塔利斯的房间,

海克斯科技……

这帮人也算能耐,上城家族直接监管的战略资源竟然能拿到手。

赛维卡给个眼神示意,你便默契地一股脑地将金币倒在石桌上,代表欲望的贵金属散落着,跌落在地,旋转着发出声响,但无人在意。

赛维卡环视一周,仿佛在寻找失败的退路,而后盯着鬣狗帮头领,毫无诚意地虚假谈判:

“亥野纳,希尔科给你带话,衷心希望我们能为祖安的崛起团建一心,归顺则既往不咎。”

王座上的亥野纳跟着脑海中幻听摆动着肩膀,舔了舔她满口金牙,不屑的狂笑,狂躁的样子活像个臭气熏天的鬣狗: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为了祖安?那瞎比独眼龙也好说出口啊!他那‘微光’害了多少人啊?数过吗?!”

亥野纳也算个疯子,疯得理智,他根本不准备经行毫无意义的谈判。东倒西歪瘫在椅子上的帮派成员紧握武器,枪管对着你们的脑壳,身后的跟班的生锈刀锋已经架在你与赛维卡的脖子上。

鬣狗般的女人缩回荡在下巴上的打了四五个穿孔的舌头,抛接着手中的水晶,无知的胸有成竹,说着她最后的遗言:

“今天就是你们所有人的死期,福根酒馆,皮城的警局,希尔科,你们,还有上城那个条子!所有人都得死!祖安不会记得你们!……算我亥野纳仁慈,你们说说遗言吧。”

上城那个条子?

他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大腿内侧的装置泵不断在向你的动脉中注射微光。你不慌不忙地拾起桌上一枚金币,不觉已嵌入皮肤的刀锋给你带来疼痛,巨量的药剂挑拨着你的神经……如此强大的虚妄力量,恍惚间你觉得自己好像拯救全世界的英雄。

在瞳孔完全充盈紫光前,你轻蔑的笑着,向骄横的亥野纳施舍地扔出一枚金币:

“自以为傲慢就是勇敢?你只不过是个被遗忘在世界边缘的蛆虫。”

话音未落,在与赛维卡统一战线的“许可”下,你的手铐应声掉落在地,禁锢已久的魔法能量物归原主,只觉一阵富有生机的暖流从手腕直冲大脑。

药剂与魔法,这心跳加速的濒死感觉让你着迷。

那枚代表唾弃的金币在空中,画出完美的抛物线,魔法与炼金科技的融合,在无人知晓的地下矿洞里,在所有人的瞳孔捕捉到魔法波动的虚影前,你的体内迸发波形的巨幅能量。

霎时,一声爆炸似的轰鸣,骨骼与血肉断裂的声音,清脆而粘稠。

飞旋在空中金币已经融化蒸发,你面前的所有活物,胸部以上被能量横扫,全部抹除,场景和谐得好像事实本该如此。血液喷涌如柱,墙壁上似泼满红油漆。

聚焦你的双眼

眼前的一切好像地狱,

由你一手造就的地狱。

你颤抖地打量着自己不沾染一滴鲜血的闪烁蓝紫色的手。不可置信,这一切竟然是你做的……你本想击晕他们……你觉得自己应该呕吐,人类看见同类的尸体应该呕吐,但微光与魔法麻痹了神经。

这就是染魔人的危险……

你觉得自己好像童年故事书里秒回的可怕魔物。

万幸你在意的人没有目击你最丑陋的模样。

“CNMD!”赛维卡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从流淌着人血河流的地板上爬起,撅开身上用来挡刀的半具尸体,一脸不可思议的盯着你,“我他妈差点死在你手里!”

你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你原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但为什么觉得刚刚的魔法是罪孽?为什么不是正当防卫?他们明明在感到痛苦之前便去了往生……你好像也理解不了自己别扭的思想。

你喃喃的说着,不知所云的道歉:

“……对不起啊。”

“呸!”

赛维卡啐一口留在嘴里的热血。而后,对着只有红色的房间,她震惊地半张着嘴,生在祖安的她也没见过这般残忍景象。

她点燃一根香烟,塞在留有血渍的黑色嘴唇,半天吐不出烟雾。她也往呆若木鸡的你嘴里塞进一根用于冷静的烟草,打火机声音清脆,点燃烟草。

她在你身边,望着眼前的残局,不知从哪下手打扫战场:

“妈的……这倒也省事,都死干净了。”

“外面援兵快到了……我听见了。”你的魔法感知在微光的加成下无比灵敏,但你的情感仍然呆滞,挂在嘴边的烟没吸一口,一瞬间甚至忘记爱人的全名。

赛维卡从血池里拾起一把还算趁手的砍刀,走向只剩半身的亥野纳尸体,在砍刀落下前对你说:

“外面的会有人处理,你去解决里面的。”

“我知道了……”你转身看向防水布帘外逐渐涌来的人群,魔法在手中再次汇聚。

身后的巨大石桌上,那两颗带血的蓝色晶石随着细微的倾角向你加速滚来,身前的第一个敌人,尖刀率先刺入惨剧的幕布。

你试探地挥舞手中的魔法奇点,蓝紫交加的混沌法球极速逃逸你的掌控,闪电的声音,烧焦的味道,你罪行对外的遮羞布被撕裂,尖刀的主人胸口留下一个碗口大小的黑洞。

拥有无法阻挡的能量,

本应该庆幸。

但心中为何觉得……虚无……

两颗蓝色晶石连接着白色折线般的能量,由石桌坠落在地,它的能量如此不稳定,如此神秘,好似你命运的转折点……那天马库斯……希尔科……

你的魔法感知如此灵敏,仿佛世界的墙壁上长满你的眼睛。晶石坠地,在它的外壳爆裂前,你便随手一挥,牢笼似的屏障覆盖着它们。能让杰斯工作室炸成废墟的魔法爆炸甚至没击裂你的屏障。

那晚暴露染魔人身份……你也是这么做的……马库斯他们都看见了。

支援的鬣狗帮越来越多,你的厚屏障阻挡着枪打刀劈的疯子。身后赛维卡砍刀捶打骨血的戒律好似同步你的心跳。

待他们聚集,团结一心的破除染魔人垂死挣扎的厚屏障。

差不多了……

你坚决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血肉之躯湮灭的模样。体内的微光快被魔法灼烧殆尽,力量只会越来越虚弱。

不能再犹豫了。

凝聚最后的力量。

马库斯……他应该也快成功了……

爸妈他们……弟弟应该快成人了,他大抵不会成为染魔人……

无知无畏的尸体以为你已无能为力。

一声冗长的电流破擦声,如同在矿洞里当归天上的闪电。

没有喧闹了……安静了。

睁开你的眼睛,焦黑扭曲的尸体堆诡谲的恐怖。看向你造孽的双手,血管中的紫色微光被燃尽,只剩自身魔法超载留下的蓝色裂痕。

“去外面找找,有没有躲起来的。”赛维卡把亥野纳的纹身断手放入空箱,满身飞溅着血滴。“留活的,别杀红眼了。”

打扫战场,清除残党。

杀红眼?

微光消逝后,

你觉得自己又是那个脆弱的擅长治疗的用两次魔法就气喘吁吁的废物。

脏污的矿洞里,只有你不染血迹。

曾经你痛恨所有人把你当个弱不禁风的女孩,但现在只想冲进他们的怀抱痛哭一场。

矿洞的祖安劳工们仿佛麻痹的机器,恐惧着哆嗦着,黄色的液体留下脚踝,不敢看你,不敢停下手上的工作。

像曾经与马库斯他们执行任务般用魔法感知……探查着如夜晚结伴归家时的夜空般漆黑的矿场……拽开如曾经地下室牢笼般沉重的铁门。

一间关满女人孩子的臭不可闻的巨大铁笼。你点燃指尖的光芒,角落里瘦如柴火棍的鬣狗帮男孩,他的身上有着相似的帮派纹身,但跪在角落里叫嚷着不要杀他。

你暂且给他脖子一拳,让这火柴棍晕眩。

站在一米远,笼子里伸出的精神失常的人的手抓不到你的裤脚。看着笼子,里面的人穿得像皮城来的。心中隐藏的慈悲蠢蠢欲动,你不知从何问起:

“你们是怎么到这的……都是皮尔特沃夫来的人吗?”

一个穿破烂连衣裙的母亲紧紧抱住她的女儿,骷髅似的脸,她死盯着你,想把你杀了剁碎一般。

“……”你一身祖安帮派的打扮,即使身不染血,在他们眼中也是可怖。你神经反射似的做出标准的敬礼,身上没有执照可以证明身份,“我是皮尔特沃夫的卧底警员,你们大可放心。”

她们没有回答,没有选择相信。因为就连你也清楚你不可能保全她们的性命。

皮尔特沃夫的女人小孩们……卷入这场闹剧的皮城人……何其不幸……

艾德里安?!

不知为何,你的眼前浮现他衣冠整齐时的醉酒潇洒模样。

“认识艾德里安吗?一个皮城记者。”你无奈的叹气。

一个坡头散发的赤裸上身的中年女人放下捂住双眼的双手,她窃窃的如同看到希望一般的回答:

“他……是我的岳父……您真的是警察吗。”

唉……

操了。

这世道……

真是比烂剧还狗血。

艾德里安真以为他把自己的家人送出皮尔特沃夫了,他真敢相信祖安帮派的承诺……跟那时候的蠢货马库斯差不多。

你最终选择告知她粉饰后的真相。她们肯定活不长了,但好歹死的时候别太绝望。

看着铁栏杆,你一时竟不知道究竟囚禁的是你还是她们。

“我认识艾德里安……立了大功,是个国家英雄。”你转过身去,撒谎时不忍直视她们的仍留有希望的眼睛,没有如她们希望般的打开牢笼,解救她们。“你们很快会和他见面的。”

在她们喜极而泣的雀跃中,你拖着昏迷的火柴棍男孩回去找赛维卡。

会议厅的血池不再上升,赛维卡地砖碎裂的晶石爆裂而形成弹坑中捞出完好无损的禁魔石手铐,她抖落干净表面的血渍,撇你一眼,吐一口烟圈,递到你面前,仿佛她是要逮捕杀人犯的警官。

“就剩这一个?”她合上手铐,目光留在门口的瘦弱男孩上。

“西边的房间关了二十多个女人孩子,皮城人。”你的鞋溏在血水里,平静地说。

禁魔石手铐物归原主,感觉很怪,你的魔法似乎没被压制……如果没记错的话,它本应在魔法晶石的爆炸范围……它为何完好无损?

“你把她们杀了?”赛维卡边说边走出门外,轻踢几脚刚刚脱离昏迷的男孩。

“犯不着我来,你们会把她们都杀了。”你回答。

矿洞内,希尔科的手下带着武器涌入,他们笑着吼着撕碎鬣狗帮的旗帜。几个年轻的疯笑着冲进圆桌基地,地狱般的惨状使这些崽子惊恐的嚎叫。最西边,接连不断的扫射和女人的惨叫……

你逮住一个眼熟的女混混的领子,礼貌而生硬的询问关于警局行动的状况。

“希尔科说一切顺利。”她向你血渍的鞋上吐了口唾沫。

“……那就好。”你在赛维卡的阻拦下松开双手,只觉得所有压力烟消云散,暂时忘却自己刚犯下的罪孽,喜极而泣般的向自己微笑。

你相信马库斯,

但确定后总算心里有底。

今晚他会像往常一样与你相拥。

生活又会回归正轨。

你和他约好了去市郊公园……

铁板与框架制成的升降梯极速逃出地底。天空微泛白,呈现绚烂的彩色,快是日出却与黄昏相似。你望着象征自由的苍穹,有些出神。

你的双手似乎还留有魔法残留,

你的感觉不会有错。

但明明戴了禁魔石手铐……

为什么它在魔法爆炸中完好无损?

难道它的禁魔也可以禁止魔法爆炸?

但晶石确实爆炸了,

但它的威力被削减了……

……

赛维卡提溜着惊恐的瘦长男孩,她问:“叫什么名字?”

“芬……芬恩。”男孩回答。

“造反的下场你也都看到了。现在希尔科想让你来当炼金男爵……”赛维卡说。

……

赛维卡猛地拍醒脑子发懵的你,她丢给你行动前换下的衣物。她吼了你一句:

“能多快回去就多快回去!你男人胡搅蛮缠起来我是真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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