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愉“可我当时明明砍断了十六夜的手臂。”
窈娘“替身嘛，武力值虽然低，但可以有很多个。”
窈娘“温愉，你命太好，不懂人间疾苦。”
高秉烛“你不配说她。”
高秉烛突然大吼，窈娘一愣，抹了把眼泪。
窈娘“如若不是我这么做，你早就死了！”
窈娘“作为十六夜，我早杀你千次百次，但作为窈娘我真的下不去手。”
窈娘“高郎，你等我一下。”
她双手抹了把眼泪，起身上楼。
高秉烛双拳握紧，目光神色复杂。
温愉“别担心，我一直在。”
高秉烛“温温。”
温愉“嗯，我在的。”
窈娘“高郎。”
窈娘“记得这身衣服吗？”
窈娘换上十六夜的衣服，站在台子中央，她单手拿着手戟，打量着自己那身衣服，就是这身黑衣彻底隔断了她和高秉烛的情缘。
高秉烛死死盯着她，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他在尽量克制。
窈娘“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却因为这身黑衣从而不敢告诉你，我多羡慕温愉啊，她可以光明正大和你一起查案。”
高秉烛“你不配跟她比！”
窈娘“也是，掌秋使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就是杀了你。”
窈娘收笑，认真道。
高秉烛微微偏头，强忍泪意。
窈娘“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我一辈子？”
她眸中带有奢望。
高秉烛“你要干嘛？”
窈娘“对不起高郎。”
窈娘“我不会再骗你了。”
话音刚落，她举起手戟狠狠刺进自己腹部，高秉烛想冲上去却迈不开步子，手戟落地，窈娘含泪倒下。
温愉“小饼子？”
她伸手戳了戳高秉烛，下一秒便被他有力的大手拉入怀中，高秉烛痛哭，温愉有点不明白是大仇得报喜极而涕，还是这被欺骗的五年终于落下了帷幕。
可不管是哪种，此时她都十分心疼高秉烛。
悲凉之下，他野蛮生长，注定惊艳众人。
……
大理寺附近，某处废弃殓尸房
温愉“咳咳，这怎么这么阴森恐怖，关键还有点眼熟啊…。”
寒风刺骨，温愉背脊骨一凉，紧紧抓紧高秉烛的手臂，她脑海里不由自主想起那晚临川别业那次遇到的奇怪的人，事后内卫去搜查了，什么也没有，但是他们三人都坚信没有看错。
高秉烛“你的直觉很准。 ”
高秉烛“三年前，清明节。”
温愉“三年前，清明节？”
她细想了一下，三年前清明节游到大理寺这边时他们一行人稍作休息，她误打误撞来到这个地方，结果里面的那副棺材突然开棺，她看见一个头发蓬乱的人坐在棺材里伸懒腰，现在不用想，那人就是高秉烛了。
温愉“好啊，你故意吓我！”
高秉烛“我不是故意的。”
高秉烛“我就当是某个迷糊鬼闯进来扰我清梦，小小报复回去罢了，没成想是你这个迷糊鬼。”
温愉“等等，清梦？你睡这？”
高秉烛点了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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