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愉进来后首先往半开着的棺材一看,里面有积了灰的枕头和被褥,她不禁心疼高秉烛。
温愉(诶呀妈呀,这过的也忒惨了。)
再看看周围,老旧的木板,漏光的天花板,墙壁上画有十六夜等人的名字,看来高秉烛每次有线索都会在这用石墨画下来,再加以推断。
高秉烛“不用心疼我。”
高秉烛“其实没有很惨,都已经熬过来了。”
高秉烛不知道从哪摸索来一坛酒,温愉伸手想分一杯他直接举高。
高秉烛“我借酒消愁。”
高秉烛“你就别抢了。”
温愉“好啊,那你喝,我等着你酒后吐真言。”
两人靠着棺材坐下,高秉烛抱着那坛酒猛灌,还真是借酒消愁,温愉双臂抱着膝盖偏头看他,明明高秉烛很悲伤沮丧,但偏偏没有给人一种颓废劲。
就亦如他此前三番五次身受重伤,都能顽强不屈再次站起来,不得不说,她既佩服又欣赏。
高秉烛“温温,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高秉烛左望望,右望望,不敢和她对视。
温言,她倒来了兴趣。
温愉“哦?你说说什么眼神?”
高秉烛“咳咳,就…就别那样就对了…。”
温愉“这样爱意满满的目光不好嘛?”
他低下头,自嘲:
高秉烛“我不配。”
温愉收笑,把他脸扳过来,一字一句认真问:
温愉“那你告诉我,如今大仇得报,你之后要干嘛?可不能自寻短见。”
高秉烛“你也看到了,自从我的兄弟们被杀,我就一直生活在这阴暗潮湿的验尸房苟且偷生,对外面鲜活的事物都心生憎恨,如今大仇得报,我竟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
他往后一仰,手一松,酒坛子落地滚到门边,温愉看他双眼茫然,顿时间也不知所措。
温愉“不管你要干嘛,我都支持,反正得好好活着。”
高秉烛“那你呢?”
高秉烛“我一直很好奇,你会武会医,特别是武,可不止另我刮目相看这么简单,你累不累?”
温愉也往后一仰,躺在棺材斜面板上。
温愉“不累,因为我喜欢。”
高秉烛“那就好。”
温愉“也没有很好…。”
她小声呢喃着了句。
高秉烛“谢谢你…。”
高秉烛胡乱说了句,双眼微阖,欲小憩一会。
温愉“如果有一天,我和你背道而驰,你的刀会对准我吗?”
高秉烛“!!”
他猛地一睁眼,惊讶的目光看向温愉,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高秉烛“你…你莫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刚刚经历了窈娘的事情,他不敢想象自己身边人还会再有什么问题,特别是温愉,那么他敢肯定他一定会崩溃掉。
温愉微微一笑,这淡笑神情有些复杂。
温愉“紧张什么?”
温愉“我就随便问问。”
高秉烛“不会。”
温愉“算你还有良心。”
她得意一笑,掏出一个瓶子扔进高秉烛怀里。
温愉“不知道你之前的那瓶金疮药用了吗?虽然这瓶没那瓶好,但也是上等,我希望你用得上,也希望你用不上,反正万事小心,不许死。”
高秉烛摩挲着那瓶药,月光打下,他看向温愉的双眸带光,是细细碎的温柔。
高秉烛“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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