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拗不过,高秉烛带着温愉回到不良井,深夜这里格外安静,及时是晚上,这里也与上面神都截然不同,大街小巷全靠穹顶之下若隐若现的月光照亮着。
高秉烛“说真的,我已经好多了。”
高秉烛“其实你不用跟着来的。”
没办法,温愉真的太有本事了,撒娇不成就哭,是个人都顶不住,不过他怎么心里不但不反感,还有些小窃喜!?
温愉“谁说我是来陪你的?”
高秉烛“那你撒手啊。”
两人目光聚焦到温愉死死挽着高秉烛的胳膊上,温愉不撒反而抱得更紧。
温愉“不要。”
走到大佛面前,他习惯性的拜了拜,以前还在不良井生活时他每次路过大佛都要虔诚拜拜,以前是所求心事多,现在孑然一身,身边人各个离去。
高秉烛“温温。”
温愉“嗯?”
高秉烛“答应我,你也要好好的。”
温愉“好啊。”
还没走几步,高秉烛突然停下来,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什么,还没等她问,便见他一脸兴奋的拉着温愉往他家跑,他激动地推开房门,却见里面空空如也。
温愉“怎么了?”
看他黯然伤神的样子便知道是故地重游想起往事了。
高秉烛“没事。”
高秉烛“我送你回去。”
他们刚刚下楼梯,一个衣衫褴褛的独眼老头朝他们走来。
高秉烛“丑叔。”
丑叔“小饼子。”
三人在桥下坐着,听高秉烛复述完心事后,丑叔掏出一块饼递给他。
丑叔“吃点吧。”
高秉烛“没胃口。”
丑叔“嘿,你个小兔崽子,这是发达了,挑食呢?”
温愉“他不吃,我吃!”
温愉接过丑叔的饼,大口吃起来。
丑叔“这个漂亮的小娘子真讨喜。”
高秉烛“我记得小时候偷吃桃,您也这么教训我们,可惜当年的几个小兔崽子只剩下我一个了。”
丑叔“都五年了,你怎么越来越糊涂,又不是你的错,你就是想太多了。”
高秉烛“你慢点吃,嘴巴都有碎屑了。”
高秉烛忍俊不禁,抬袖帮温愉擦掉嘴边沾上的碎屑,丑叔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捂嘴偷笑,这小子还算有点出息。
丑叔“不管你过得好不好,记得回家。”
高秉烛“家?”
高秉烛“我哪还有家啊?”
丑叔“糊涂,不良井的人再怎么打你骂你,这都是你的家。”
温愉“丑叔说的很对,小饼子,你听进去没?”
得,逃不过。
锣声响起,此时天微微亮,不良井的百姓们纷纷出门开始忙活新的一天。
高秉烛“想明白了。”
他站了起来,一手握紧腰间的刀,一手牵着温愉,迎着初升朝阳缓缓道:
高秉烛“十六夜只不过是把刀,他们背后的春秋道藏有更大的阴谋,我只知道,有人想毁掉我在乎的一切。”
温愉“所以?”
高秉烛“所以我会守住我所在乎的一切。”
他话音刚落,丑叔激动地站起来,手抽向他的后脑勺,丑叔这力道堪比他阿娘。
丑叔“臭小子。”
丑叔“想通就好。”
……
温愉和高秉烛分别后不知不觉走到了内卫,想起百里弘毅还在里面,她便打算进去看看,谁知还没走到正门,只见一个身影翻墙而出。
温愉“嚯,你怎么翻出来的?”
谢允.“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