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大夫……怎么样了?
林静都一个月了,这孩子到底还能不能醒啊?
大夫(松开了搭在我脉搏上的手)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啊……
我是谁,是谁在那里说话?
大夫(急忙解释道)哦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这孩子伤势极重,至于能不能醒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夫(捋了捋蓬松的胡须叹了口气低声道)即使能醒来,也是身体孱弱,力不能及,终日以药续命,形如废人!
我废人?在说谁?好黑,我在哪,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见……
林静这可如何是好,大夫求求你了救救她吧!
大夫(又细细斟酌了一番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哎,老夫自问医术不精,无能为力,你们不妨去镇子上瞧瞧,兴许会有办法。
大夫这是老朽开的药方,早晚一剂,如此老夫先告辞了。
林静那大夫辛苦了,慢走……
我到底是谁在那里说话,他们说得废人又是谁?
黑暗中我不停的在摸索着前进,努力的想要看清前面的路找到这黑暗的边尽……前方依稀露出了蒙蒙的光亮,我努力的睁了睁眼……
当我睁开眼,看到的第一缕曙光却是来自那让人如沐在春风中的笑容……
窗外的暖阳伸开了手慵慵懒懒的洒在了女子身上,
看上去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一身淡绿色绸衫,清雅绝俗,双眼弯弯,肤色白腻,颜若朝华,真是冰肌藏玉骨,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脸衬桃花瓣,三千青丝高高的挽起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整个人散发出动人的气韵,
林静…………
林静(微微一笑)你……醒了?!
我…………
我我试着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嘶哑着根本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哼哼唧唧发出一些不协调的怪音。
我又试着抬了抬手……
我可身体根本就不听指挥!
我(内心无比绝望)我,我这是怎么了?想到之前隐约听到的说话声,难道他们说的废人指的就是我?我真的成了一个废人吗?
林静(看着我不安的样子,盈盈一笑)你是想说话吗?大夫说了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相信只要坚持吃药过一阵子便能说话了。
林静身体恢复……可能还需要些时日……
我听了她的话,稍稍安心了些。
我但转眼看了看陌生的屋子和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子……
我却猛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我……我这是在哪?眼前的这个温柔又陌生女子是谁?我从未见过她……
我我记得……
我当时正是周末休假,正逢初夏交际的日子,窗外的阳光格外的灿烂,本应是品品茗,上上网的休闲时光,
我醒来却……在这里?而且还成了一个半身不遂的废人?难道是我在做梦?
我可是这一切似乎又太过真实,看着屋子里的布置,还有眼前人的打扮,分明是古代,难道是我魂穿了?
我哭(无比绝望),不是吧,别人魂穿不是非富即贵就是才能无双一路升级打怪,走上人生巅峰。
我而我……富贵与我无缘也就罢了,竟然还得了个半身不遂。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林静呵呵,你在想什么呢,放心吧,你就安心的在这好好休养。
我我试着想点点头回应面前的人……
我可是身体不允许啊,我什么也做不了。
我哎,不想了不想了反正也动弹不了,我先睡会吧。
半夜睡梦中,迷迷糊糊的门突然开了,飘进来一个身影……
瞅了一眼门外,夜色高悬,明月当空,忽然一阵夜风佛过,浑身斗了一个激灵,正所谓夜黑风高……又看了看眼前这位不似常人的女子,
撑着惺忪的睡眼看着来人,一头雪白的银发从肩头滑落在夜风中轻轻的拂动着,更增添了一分神秘,一分魅惑。淡紫色华衣裹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如雪月光华流动倾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两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瞅了一眼门外,夜色高悬,明月当空,忽然一阵夜风拂过,浑身斗了一个激灵,正所谓夜黑风高……又看了看眼前这位不似常人的女子……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睁开眼。
我你是谁?为何走路没有声音?
我难道……是阿飘?
我…………
我你你你,你别过来!
我竟然有阿飘,还被我瞧见了?
我我哆嗦的靠在墙边不敢回身望。
阿飘(掩嘴笑了笑)阿飘?阿飘是什么?
阿飘我不过是一缕魂魄,不过……你也是……
我你,你胡说!我怎么会是阿飘?
我(怀疑)难道我死了?怎么可能,明明白天还是好好的!
我哎?不对,我怎么可以动了?
我(绝望)难道我真的死了?
阿飘(看着我害怕的样子笑了笑)呵呵,你真有趣,你还没有死,是我把你的魂魄从身体里召唤了出来。
我把我的魂魄从身体里召唤出来?
我你把我召唤出来想干嘛!
我难道想抢我的肉身?借尸还魂?
我哼,你休想。
阿飘呵呵,我怎么会抢你的肉身,你就是我啊,其实……我是你的前世。
我(不敢置信)我的前世?你蒙谁呢!
我既然是前世那不是早就死了,早就应该投胎转世了,你怎么还会在这?
阿飘你仔细看看,你我是不是长得一样?
我我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面镜子……
我(看着镜子里突然出现的人分明就是眼前看到的女子)这,这不是你吗?
阿飘(掩嘴笑了笑)呵呵,你仔细看看,你我真的一样吗?
我我对着镜子又仔细的瞧了瞧,和之前见到的阿飘除了发色几乎一模一样。难道这便是我现在的样子?自从醒来我还未看到过自己穿越后的样子呢。
我你为什么长的和我这么像?难道,你真的是我的前世?
我可是这不是很荒谬吗?我怎么会魂穿到过去的自己身上?
阿飘你之所以会魂穿而来应是因为一个执念。
我(疑惑)一个执念?我有何执念为何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阿飘(渐渐显露出伤心之色)这是我的执念,同时也是你的吧。
我…………
我你的执念?你有何心愿未了吗?
阿飘当然有!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全家,害死了整个山庄的人!我要你替我复仇!
我(震惊)替,替你复仇?
我有人害死了你全家,害死了整个山庄的人?
阿飘对,事情就发生在三个月前,我记得那日的苍云山……
天空灰蒙蒙的似在压抑着情绪。山风也呼啸间擦身而过似是哀鸣
阳春三月,应是春光灿烂时,苍云山头却是浓雾重重,山下却是腥风血雨。
拨开重重浓雾看到的便是敖云山庄。
敖云山庄坐落在苍云山上地处偏僻,地势险要,多悬崖峭壁,又在山崖道口设城墙作为关卡要塞,易守难攻。
而今日山庄中的众人,一个个神情紧绷,眉头皱的都拧成了团。簇拥着持刀拿枪全神贯注的看着山门前密密麻麻的所谓正派人士。
此时,走上来一位青年男子,一身浅青色布衫,素净淡雅,漆黑的眼眸如墨,薄唇微抿着,面容如冰,冷漠孤傲的眼神似乎没有聚焦,深谙的眼底充满了愤怒,周深围绕着冰冷的气息。眉目清秀间却也透露着不容侵犯。
薛护法(走上城墙双手做辑对着山前之人道)顾掌门有礼!
薛护法不知此番如此兴师动众前来所谓何事?
只见城门之下山门之前,一人身躯挺拔,傲然独立,即使置身于人群之中, 亦是那姣姣者,让人过目而不能忘。
山风轻轻拂过带起了衣裙在空中扬了扬,犹如谪仙一般,与其身后的人群
格格不入。
顾尘轩(向城门之上的人微微一施礼道)薛护法,我们此来所谓何事又何须明言!
顾尘轩贵派虽独居苍云山,江湖少有往来但行事作风实属魔教行径,江湖正义之
薛护法(闻言,神情不悦道)顾掌门要污我山门,也要拿出真凭实据来,空口白牙
顾尘轩(似乎早有预料)向身旁之人略一施眼神,便会意的呈上来一块刻着敖云山庄
顾尘轩(伸手握起腰佩对着山前之人道)林前辈高风亮节,一代宗师乃武林中的泰
顾尘轩竟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如此恶行神佛不平,然而天网恢恢,竟让我们找到
薛护法瞧了一眼腰佩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辩驳,但不是自己门派所做之事也断不
思索之际正欲上前评理,却被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挡了回来。
城门之上一人持剑逆光而来,一身浅紫色劲装更显其毓秀挺拔,气宇不凡。来人步伐沉稳,气定神闲,不怒而威,飘逸洒脱的墨黑色长发披散着在风中猎猎飞扬,浓密英挺的剑眉稍稍向上扬起,却难掩浓密睫毛下得乌黑眸子流露的精光,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者之势。
跨步上前看了看城墙之下乌泱泱的一片,并无惧色。
而是转身向城墙之下的顾掌门恭敬施了一礼。
云清悠(施礼)顾掌门,此物确是我派所有。
云清悠可是仅凭此令牌便认定这满门的血仇是我等所为是不是有些太过武断了。
云清悠我与林前辈素无仇怨,且也十分钦佩他的为人,又怎会无端端灭人满门,
原来来人正是敖云山庄庄主云清悠。
自从林家被灭门,发现敖云山庄的执教令牌后便有江湖人事上门寻衅滋事。
且一次比一次难缠,但都碍于苍云山地势艰险易守难攻,都无功而返了。
而如今前来的正是当今武林一流大派圣剑门掌门坐下的大弟子,是圣
剑门公认的下一代掌门也是江湖上有名望的后起之秀。
而此次他奉掌门之命接下代掌门一职,携领众弟子又联合了巫山、青流、燕云、影月和五派之力向云澜发难。
云清悠林家庄一役,云某也略有耳闻,凶徒生性残暴杀人放火。
云清悠行事却果决周密,在现场并未留下其他蛛丝马迹,却独独留下如此显眼的令牌,栽赃嫁祸之心显而易见。
顾尘轩(出言打断道)云庄主此话却也有理,可是我等怎知这不是你的拖延之计,你又如何证明此事不是你等所为,也许这便是凶徒百密一疏所留的证物。
此男子身形瘦弱,中等身材,脸盘清瘦,眼睛带着血丝,眼窝深深地陷了进去,就像好久没睡上安稳觉,看起来有种沧桑操劳之感。眼泡微肿,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颧骨也有些高耸突兀,衬得整张面庞更加瘦骨嶙峋。低着头颤抖着看向面前这位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周山形容憔悴低着头颤抖着看向面前这位如谪仙一般的男子
周山(颤颤巍巍道)顾,顾掌门……
顾尘轩那晚林家庄事发后我便立即派人前去调查,无意中竟发现有人目睹了那晚发
顾尘轩此人名叫周山,是此次惨案的唯一证人。
顾尘轩(转而向那人道)你便向在场的所有人说说当晚在林家庄所见之事吧。
周山(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看着面前乌泱泱的人群战战兢兢浑身颤栗道)顾 ……顾掌门,我叫周山,是林家的仆役。早年家乡闹饥荒,流落街头承蒙林老爷不弃将我留在了林府。老爷于我有恩,
回忆……
周山可是那日我却不小心打翻了老爷心爱的茶盏,我十分自责又被林府管家训斥,心情十分郁闷便去酒馆喝了些酒。
周山谁知一时贪杯竟是喝醉了,醒来已是凌晨时分才踉踉跄跄的回了林家。
周山来到林府后门看到大门竟是敞开着的,我十分奇怪,林家无论前门后门每晚都有人值
周山我正纳闷,以为是林府管家不肯罢休又给我下得套,就悄悄的躲在门边,想看看门内的情况。
周山谁知我刚走到院门便看到……
周山小唐……小唐的尸体血淋淋的躺在地上!院子的路面到处可以看到斑驳的血迹,和一张张扭曲狰狞的面孔,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吓得我立时魂不附体,哆嗦的靠在了门边。
周山在我惊魂未定之际,便又看到几个黑衣人提着染血的刀从仆役房内串出,又窜进了
周山吓得我一刻也不敢逗留连滚带爬的就躲进了后面的巷子里。
周山我拿杂物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心有余悸间从缝隙中望出去……
周山竟……竟看到林府燃起了熊熊大火,他们竟丧心病狂的放火烧了林府!
周山不一会儿就有几个黑衣人从林府后门串了出来,他们四处张望了一会儿,确认
周山过了好一会我才敢从巷子里出来,谁知我竟看见他们遗落在地上的玉佩,
周山周山,悲愤交加,似还未从回忆中挣脱出来,
薛护法(看着城墙之下的人群因男子的言辞愈发的群情激昂,遂挤身上前对着那男子怒声道)休要胡言!你为何要污蔑我们!
薛护法不待话说完就从怀里摸出一枚银标,对着那男子急射而去。
薛护法银标闪着寒光,如流星破空一般射人了男子体内。
云清悠见此情景想上前阻止,却始终迟了一步。
只听哇的一声 ,那名男子应声倒下,在没了声息。
云清悠(未料想到对方竟会在此时出手,惊愕的看着眼前倒地的男子,愤恨的对着山前人道)云清悠你居然指使属下杀人灭口,可有把我等放在眼里!
云清悠说完便施展了轻功,脚尖轻轻一点一个腾跃向着城门之上飞身而去。
云清悠飞至半空便运起了內劲,将全身蒸气关注于扇脉之上,向着城门之上的人一扇挥了过去。
云清悠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时失了神。
云清悠手中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便将飞射而来的剑气化解于无形。
二人具是当今武林顶尖一流的高手,这样的对决即使在武林大会上也实属
难得。
云清悠众人只见得二人在空中不停的腾挪跳跃,耳边不时传来金属交戈的破空之音,双方招式变化之快,应变之能,直叫人惊叹。
云清悠将那些看客们看的只叫一个服,具是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只怕眨了眨眼的
云清悠可是云清悠并不恋战,只想将这误会早日化解,只将来人招招绝杀轻轻化解
云清悠顾掌门……请听在下一言
顾尘轩休要多言,看招。
云清悠见顾尘轩对他并未理会且招招绝杀只好作罢。
这时,人群之中不知何处,响起一声长哮,“顾掌门已将魔头制伏,只
等我等一起冲将上去,铲除魔教,为林前辈报仇,还武林太平,公允!”
站在人群最前边的几人相视一眼,便举起了手中的长剑,高举正义之旗冲了上去。
一时间 人人高喊着除魔卫道,捍卫正义之时,
却无人注意在这人群之外有一个身影带领着数个身手矫健之人隐没在了这树林之中。
云清悠(骤然蹙眉)云清悠见群情激昂,群侠奋勇难挡,讨伐声此起彼伏,一时束手无策,心知此事恐难以善了了。
云清悠若是此事不能妥善解决只怕要牵连妻儿,于是便使出几个杀招,将顾掌门逼下了城门。
刚远离争斗的云清悠一路形色匆匆,眉色深重。面对连日来的讨伐早已疲惫不堪,却一心只惦念着妻儿的安危
走在回廊上,只远远的听见房内传出的欢声笑语,压抑沉闷的情绪便一扫而空。
虽然一家人只是住在偏远的苍云山,看不见城镇的繁华喧嚣,却更有着世外
桃源般的惬意和逍遥。
任岁月如梭,韶光易逝而他只想拥有这一份恬静与平淡。
可世俗却偏偏没有放过自己,不想涉足的江湖却依然逃脱不了。
云清悠抬头望了一眼湛蓝色的天空,原本乌云浓重的山头却不知何时透出了
一丝曙光。
可是想到今日之事却又不知该如何善了,有些认命的闭了闭眼。
待到靠近门边时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不想让妻儿看到自己如今这般愁容满
面。
在门边稍适整理了一番情绪,推开了房门却还是对上了一双饱含着爱意与晶
莹的眼睛。
杨婉(听到开门声便急切的跑了出来)夫君,你怎么来了?
云清悠(心中纵有千般不顺万般困境,在此刻都化为柔情)婉儿,你怎么哭了?
杨婉婉儿看夫君整日愁眉不展的心理难过。
云清悠(安慰道)婉儿,我没事。
杨婉(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夫君外面状况如何了?
云清悠此事恐有些棘手,我自会处理,无论如何你且与清瑶先进密室躲避一番。
杨婉听云清悠言辞间闪烁,便心知事态严重,不忍离去,但又看了看幼小的我, 终是点了点头。
我听见了外室中爹娘的对话,一溜烟的跑了出来。
我爹娘,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杨婉(温柔的抚了抚我的头,笑着道)一会儿娘要带清瑶去个你未去过得地方好 吗。
娘说着话虽然是在征询我的意思,可也未等我回答便转身收拾起了细软。
爹准备了些干粮便带着我和娘去了密室之中。
密室的位置极为隐蔽,机关便在爹娘的卧室之中,我随着爹娘穿过重重密道来到了密室之中。
印入眼帘的密室虽不如外面一般亮堂,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阴翳黑暗。
爹将我和娘安全的送到密室后便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