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融”沈忱坐在街旁的长椅上,低着头,手里拿着一只玫瑰,等了很久,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
林融坐在他旁边,愣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不好,我是喜欢你的,你之前不是还说……”
“之前是之前和现在不一样了。”沈忱打断他:“你之前不是还说会回来娶我的吗,不是也一样没有做到吗?”
“那是你跑了!”林融突然站起来冲他吼着:“是你跑了!我去找你了!但是我没有找到!”
“那就这样吧。”沈忱起身把玫瑰放在长椅上然后向着黑暗中走去了。
林融就这样看着沈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缩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林融重新坐回长椅上,拿起了刚才沈忱放在长椅上的那朵玫瑰,长椅旁边的路灯已经年久失修很久了,灯光一闪一闪的打在了街上。
林融坐在长椅上,头向后靠着,手搭在椅背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晚上他想了挺多的,想了沈忱和他的这六年,也不完全算是六年,毕竟这期间他找他找了两年多。
在那一段时间里林融疯了似的漫无目的的寻找着沈忱,找了两年多,终于在一座偏远的小城中找到了他,可是当年彼时已经是物是人非。
沈忱回到他那小出租屋里,走进房间,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昏黄的灯光立马照亮了整个房间,桌子上一张破破烂烂的纸条最是引人注目。
“When I come back to marru you.”
“等我回来娶你。”这是林融最沈忱说过的誓言,沈沈当年是靠这句誓言扛过来的,沈忱认为林融会说到做到,会回来娶他的,可是他一个人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林融来娶他。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整个房间,沈忱趴在桌子上,偏过头去,手里拿着这一张纸条。
“骗子。”沈忱小声嘟囔着:“说好的回来娶我,又没做到。”
房间外的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外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不大,淅淅沥沥的,当年也是这么个场景,也是同样的人,趴在桌上,偏过头去看手里的一张纸条,变的只不过是那一份情感和六年的时间罢了。
“沈忱!我喜欢你,嫁给我!”
“等我回来娶你。”
“放手吧,我不喜欢你了。”
“别再纠缠我了。”
“就你,你也配?”
“我求你,求你,再回头看一眼好不好?”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喜欢你。”
……
“别…别这样!”沈忱突然惊醒,抬头一看,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天亮了。沈忱抬手掐了掐眉心,自嘲着:“这都多久过去了,怎么还能做这样的梦?”
桌面上的台灯亮了一夜,这会儿已经不亮了,应该是没电了,沈忱起身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节电池给台灯安上之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然后拿着钥匙出了门。
“小忱,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花店的胖大娘一边捣鼓着手里的花一边笑着问沈忱。
“大娘,”沈忱推开花店的门,问:“我这还没进来的,你怎么就知道是我?”
胖大娘笑着说:“哎哟!这还不简单,你们年轻人都爱穿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唯独你总是一身白的、灰的、黑的之类的,那能不好认吗?”
“那您一直在这捣鼓这花,头也没抬的,是怎么看见的?”沈忱一边往门口的衣架上挂衣服,一边问:“今天我干什么?”
“余光,余光懂不懂?”胖大娘边笑着边说:“今天没多少人订花,就把这几束花处理完就好。”
胖大娘姓刘,身材微胖,今年52了,膝下无子,丈夫在她40多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她也一直没有再嫁,就一个人守着丈夫生前和她一起操办的一家花店过日子。沈忱刚好这的时候,因为不了解这个地方,找不到工作,也找不到住的地方,就是靠刘大娘的帮助过下来的。
后来沈忱索性也不去找工作了,就在花店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在花店里帮忙,每个月刘大娘也会开给他一两千块钱当做工资,钱不多,仅够他一个人的生活费。
刘大娘也催过沈忱去找工作,但他一直也没去,总是应付几句就完事了。
沈忱接过刘大娘手里的花对她说:“刘姨,你先去歇着吧,剩下的几束我来包。”
“唉,好”刘姨笑着对沈忱说:“不用急的,这户人家下午才来拿花,这才早上,不用急的。”
“嗯,”沈忱冲刘姨笑了一下,说:“我不急。”
“那你先包着,”刘姨转头准备向二楼走去:“我先上去给那几盆花浇浇水,如果你忙完了,可以上来找我。”
- 未完待续-
⒈ Be,注意避雷的哈。
⒉中间过程可能会很虐,不喜者勿入。
⒊中间会有穿插性回忆,不喜者勿入。
新手写文,十分不易,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