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据送信的人来说,是三年前遗漏的信,现在发现了,便送了过来。”
李相夷想了个法子,把信做旧,又专门派了个信使去送。
乔婉娩三年前?
乔婉娩想起什么,把信接了过来。果然,入目的是李相夷的字迹。
“展信佳……”
匆匆打开,乔婉娩大致浏览了这封信,意思很清楚,他同意分手。
“小姐,你怎么了?”
见乔婉娩失魂落魄的不说话,丫鬟有些担心。
乔婉娩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乔婉娩紧握着手中信,心中既失落,又释然。
她多希望这封信是李相夷现在寄给她的,而不是三年前,可惜没有如果。
乔婉娩相夷,你是否还活着?
乔婉娩抬头望天,思虑良久,最后把信给烧毁了。
乔婉娩不管你是活着还是死了,我乔婉娩都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这是李相夷所愿,也是自己所想。
云卷云舒,花开花落,一晃眼,两年光阴过去。角丽谯的武功已经恢复到了从前的水平,她也该回金鸳盟看看了。
李相夷你又要走?
买完菜回来,李相夷看到小院门口有一匹马在。
角丽谯嗯。
算算时间,笛飞声也该出关了。再一个,她搜寻的药材也到了,她要回去取。
角丽谯若是没有意外,这次回来你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
从此,他们就两不相欠了。
李相夷毒解以后呢?
听出角丽谯语气里的轻松,李相夷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角丽谯当然是桥归桥,路归路啊。
答案脱口而出,虽然这两年他们相处的很好,但总归不是一路人,分别也正常。
李相夷桥归桥,路归路?
李相夷表情错愕,一脸不可置信。他以为,他们之间已有默契。他以为,他们只差一个契机就能成为外人眼里真正的恩爱夫妻。
李相夷所以我们这几年的相处算什么?
角丽谯啊?
角丽谯不是很明白李相夷的意思,他们这几年相处的很好啊。似亲人,似朋友。
李相夷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李相夷见角丽谯毫无反应,他便知道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李相夷你要走就走吧。
他有他的骄傲,他说不出更多挽留的话。
角丽谯李莲花,你不做饭了。
角丽谯见李相夷把菜篮子提进了自己的房间,迟疑的开口。
李相夷呵,外面有更好的饭菜等着你,我不做又有什么关系。
啪嗒,房门被紧紧关闭。角丽谯歪了歪脑袋,总觉得他在阴阳怪气自己,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角丽谯不做就不做嘛。
角丽谯嘟囔了两句,便去酒楼吃饭了。
也是凑巧,一路出门,碰到了许多熟人,他们见云梦出来,便都热情的问道。
“云娘子啊,你相公今天没做饭啊。”
角丽谯没……
角丽谯顺嘴回答,但很快就意识到“相公”二字的不妥。
难怪李相夷会不高兴,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对啊。要是她走了,他岂不是要面对流言蜚语?
角丽谯其实你们误会了……
角丽谯想解释,但又觉得借口不大好。
任谁都不会相信住在一起四五年的男女之间还会有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