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剑书,宫里可还有别的消息传出?
剑书有,听御书房的人说,皇后去见了皇上,两人畅谈了许久。
谢危皇后与皇上是少年夫妻,皇后的话,皇上多少能听进去一些。
吕显你怎么不提皇贵妃,以皇贵妃的恩宠,她的话,皇上更容易听进去吧。
吕显贱贱的提起皇贵妃,被谢危一个眼神横了回去。
吕显咳咳咳,那个我闭嘴,我闭嘴。
谢危让咱们的人递折子,全力为勇毅侯府求情。
谢危揉了揉眉心,脑子隐隐作痛。
吕显行,我这就去办。
吕显走路带风,连夜通知各府。
至于勇毅侯府这边,定国公把府上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定国公:“燕牧这个老匹夫,我迟早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国公爷,王公公来了。”
“知道了。”定国公看向门口,大步朝外走去。
“王公公怎的来了?可是圣上有吩咐。”定国公态度一般,语气也没有很热络。
王新义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上,“皇上让奴才来瞧瞧侯爷,毕竟此案证据不足,侯爷该有的礼遇还是要有的。”
“王公公这话什么意思?”
定国公心里一紧,他原本还想严刑拷打来着,皇上来这么一出,是转变了心意?
“定国公误会了,这不是奴才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
王新义乐呵呵的回话,还把牢房所有人都敲打了一遍,然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等回了御书房,王新义把自己所见所闻告知了沈琅。
沈琅深吸一口气,烦躁道,“看来朕太过急切了。”
太后的死,还是给了他很大的冲击。
王新义:“皇上也是为了江山社稷。”
沈琅唉,宣谢少师。
如今的困境,也只有谢危能解了。其它人,他都不信任。
“是。”
皇帝传召,谢危即刻进宫。两人密谋了一阵,谢危便带着任务去了牢房。
仰止斋,姜雪宁眼神空洞的躲在房间里呆坐了一整个下午。
姜雪蕙妹妹,你究竟怎么了?
姜雪蕙听说姜雪宁没吃东西,便端着一碟子点心进屋查看。
姜雪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动静,姜雪宁跟疯了一样,抓着枕头狠狠捶打。
姜雪宁我明明重新开始了,为什么事情反而变得更加糟糕。
上辈子的燕临,这会儿还没有事呢?可这辈子她做了那么多,反而还把他的牢狱之灾提前了。
姜雪蕙妹妹,你究竟在说什么?
姜雪宁难道命运真的不可以逆转吗?
两人鸡同鸭讲,一个问,一个反问,越说姜雪蕙越糊涂。
姜雪蕙妹妹,你是在担心燕世子吧。
云里雾里间,姜雪蕙隐隐抓住了重点,恍然大悟道。
姜雪蕙放心吧,我刚刚偶遇了临淄王,他说了,朝中大臣都在为勇毅侯求情,他们不会有事的。
姜雪宁真的?
姜雪蕙当然,临淄王不会骗人的。
姜雪宁临淄王……
姜雪宁重复这三个字,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姜雪宁对,至少这件事改变了。
临淄王还是临淄王,不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