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文好。
桑文整理好仪态,镇定自若的迎接官府的人,并让人把抱月楼姑娘的名单准备好。
桑文各位放心,我虽不知道这位姑娘为何如此决绝,但我敢保证,她绝不是我抱月楼的姑娘。
桑文给了大伙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我相信官府会还我们一个清白。”
桑文姑娘让人往竞争对手方面想,果然,一些人也确实想歪了。
“果然楼里的姑娘就是不值钱,居然逼人用命来诬陷抱月楼。”
“可不是……”
“你们怎么知道是假的?万一是真的呢?”
“看抱月楼这架势就像是不缺钱的主儿,干嘛要害一个小女子。”
先入为主,看抱月楼这走高雅路线的样,就没必要去逼良为娼。
“是啊,不瞒你们说,我们邻居的女儿就在这儿为姑娘们浆洗衣物,听说姑娘们待遇好的很,不仅学习琴棋书画,还学习声乐曲调,总之是按照大家闺秀培养。”
“是啊,是啊,我也听说了。”
解释的人心里都是有数的,她们想着,要是抱月楼真的只是一个高雅会所,把女儿送进去学习一些东西也是好的。
“官差来了……”
随着官差的到来,众人不由自主的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没一会儿,尸体就被搬去了大理寺。
大理寺动作也快,没花多少时间就发现她在说谎。
她身上的伤明明是在抱月楼不远处的清风楼所受,所以她是故意来陷害抱月楼的。
至于更深一点的疑点,那就是清风楼是靖王世子李弘成的产业。
李承泽你们可真是有能耐。
李承泽扫了一眼谢必安,谢必安立马下跪认错。
谢必安:“属下无能!”
谢必安原本的设想是桑文慌了手脚,要范闲出面处置。
到时候顺理成章的把范闲逼死人的消息传出去,至于真假,并没有那么重要。
谁知范闲不出面,再加上百姓的舆论,有些事便进行的不顺利。
李承泽尽快安抚好那家人,不要让他多言。
李承泽深吸一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
范闲啊范闲,来日方长,他就不信算计不了他。
抱月楼,范闲心不在焉的吃完饭。等出去时,他看着桌角的那一丢丢血迹,陷入了沉思。
金梦你怎么了?
范闲你刚刚可真够冷静的。
那可是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金梦要不然呢?
她现在都算好的了,要是以前,除了自己家的人,其它人她都不带看一眼。
范闲你就不觉得可惜吗?那个女孩还很年轻。
要是没有李承泽的介入,她肯定能活的好好的。
金梦是很可惜,可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底层人的性命没人当回事。
要不是她来了,她恐怕也早死。
金梦你不是比我早来吗?难道还没我看的透彻?
范闲我是看的透彻?但我不想妥协。
看透谁都能看透,但他不想活在这样的世道。明明他娘最开始的构想不是这样的,更甚至,她的一些理想都被阳奉阴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