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臣有罪,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礼世民快起来。
对于眼前的这个老臣,礼世民是半点没有怪罪的意思。
房相:“陛下,臣惶恐啊。”
房相开始回忆过往,其余老臣也难免附和一二。
就这样,房溢爱的事便被轻轻揭过。
此时,礼治把辩机带了过来。
礼世民看着辩机,确实是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礼治不会撒谎,且他确实收到了一些外邦使臣的奏折,上面写的都是希望辩机去他们国家宣扬佛法。
礼世民辩机,你可有话要说?
但即便如此,礼世民心里也清楚,高扬喜欢他。
他才不信高扬是个虔诚的佛教信徒,他的女儿他了解的很。
辩机:“贫僧无话可说。”
长孙太尉:“昨日公主为何会出现在大慈恩寺,你当真不知情?”
长孙太尉不喜辩机,他不喜任何破坏皇室与世家大族联姻的人。
要知道,盛朝有如今的盛景,有他的一份功劳,他只希望盛朝能继续昌盛下去。
而化解皇家和世家的矛盾,是当中很关键的一环。
辩机:“不知。”
辩机早被交代过,不管今日别人问他什么,他都回答不知道,主打一个糊弄。
长孙太尉:“可我却听说你与公主时常私下见面,你是不是蛊惑了公主?”
长孙太尉听到辩机的回答,十分不悦,说话也带了几分不客气,毕竟他不怎么信佛。
辩机:“阿弥陀佛,施主误会了。”
长孙太尉:“那你……”
高扬舅父,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来问我好了,何必逼问大师。
高扬一醒来就问辩机如何了,孟芷惜挑挑拣拣把事情说了个大概。
高扬不傻,她一下就抓住了关键。
眼下能救辩机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坐实辩机大师的身份。
其他的,只要辩机还活着,或许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礼世民高扬!你怎么和你舅父说话的。
礼世民见高扬过来,眼里闪过一丝担心。
毕竟昨天高扬被带回皇宫时,可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高扬父皇,儿臣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想而已,有什么不可以。
高扬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辩机,也缓缓跪了下去。
高扬父皇,刚刚舅父不是问我为什么常去大慈恩寺吗?那儿臣告诉你,是因为儿臣自去岁起,就一直噩梦缠身,脑海里总是你浑身浴血的画面,儿臣害怕,儿臣真的害怕父皇会和母后一样离开儿臣……
高扬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礼世民见状,再也忍不住,直接下了高台扶起高扬。
礼世民你为何不早与父皇说?
高扬父皇日理万机,儿臣怎会拿这样的小事打扰您?再说儿臣总觉得自己快要长大了,就想着自己能解决。没成想却被有心之人利用,说儿臣与大师……
高扬眼泪掉个不停,最后干脆放声大哭,“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
礼治父皇,高扬确实受了委屈。
不管真相如何,只要合理就行,只要父皇肯信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