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褚爷爷想到个万全的法子,我就扶着墙站起身,向两人走去,忍着背上开裂的疼痛,将他放在地上的药箱塞回去,他连连摆手,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递还给我,我一闪身就躲过了他的手。
“你..你..你这丫头不治疗就不治疗,好歹把药箱留下啊,这里面的药都是极好的,特意给你准备哒。”
褚爷爷急的脸都红了,一旁的诺诺也急的鼻尖上冒出了颗颗汗珠,两人顾虑着她身上的伤,想推开却又怕用力过猛会伤到她,我却行动自如的把地上的东西一件件捡起来丢还给他们,他们只能手忙脚乱的接着。
诺诺见带来的东西几乎都要被还回来,一时情急也管不了那么多,手上用力一甩,四五床厚重的棉被就像印度飞饼,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重重的砸在地上,另只手钳住爷爷的腰,往自己头上一举,就头也不回地撒开脚直冲门外。
“姐姐,这些东西我们好不容易才带来的,你就收下吧!”
“啊啊~~诺诺,放我下来,药!药!还有药!”
“爷爷,呜呜..对不起,现在管不了腰啦,姐姐,再见!我们下次再来看你。”
“不是,药啊,是药啊!”
我怀里抱着被子,看着她随手一甩,我好不容易捡起来的被子就又回到了原位,随后她又把褚爷爷举到头顶,轻松地仿佛只是举着个包袱,就这样扛着人一脚踹开门,脚下生烟的跑走啦。
禁闭室的门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似是临死前的哀嚎,“哐当”一声,最终还是难逃被毁的命运整个砸在地上,带起一阵尘埃。
看着乱糟糟的禁闭室,我按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这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虽然闹腾却不招人厌,默默地将地上属于他们的脚印擦去,被子全推进视线盲区,本想看看门还有没有装上去的可能,但背上实在疼得厉害,只得作罢,都敢逃家了,那拆个门也不奇怪了吧,我又缩回角落继续休息。
另一边,诺诺扛着爷爷一直跑到花园才敢放下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缓了会想查看下爷爷的情况,一回头就被爷爷手上攥着的药箱惊呆了。
“爷爷!您怎么把药箱带出来啦。”
褚爷爷扶着自己已经没有知觉的腰,面如死灰的转过头来颓疲的说:“所以啊,我的好诺诺,我一直在说药,你这光顾着跑,也没搭理我呀。”
“这..这现在怎么办呀?再回去一趟,姐姐肯定不会收”
“来来来,扶着我,咱们找正主去,这可得算工伤。”
“还有啊...诺诺”
“怎么了?爷爷”
“以后少跟你哥玩,好好个小可爱都要被他带成金刚芭比了,咱家有你哥一个做苦力的就够了。”
“爷爷,哥哥知道该伤心了。”
诺诺搀扶着褚爷爷东拐西转的绕到了一间幽静的小楼外,两人轻车熟路的避开门口的守卫,直奔二楼的卧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