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随着夕阳余晖的羞涩退场缓缓进入,暮清坐在空无一人的公交车里,环抱着随身携带的书包,任凭车身的颠簸,头却始终没有离开过玻璃窗。
-“下一站----终点站,请要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
“啊.....终点站了么.”暮清半垂着的眼眸沉寂半刻,费力的望向车内显示牌,在确定马上要达到终点站之后,随即便暗沉下去。
暮清怠惰的缓缓起身带上包,毫无生气的走下车,“这是哪呢.”她停留在原地,任由冷风肆虐的吹,低下头看着脚尖轻声说“我在哪呢.”
暮清找了个空位就地坐下,抱着自己以便储存热量。
“好像挺冷的.”暮清紧紧的抱住自己。
夜间明朗的月光撒下,薄薄的光亮使她能看清周围。
“有蚂蚁呢.”两只清亮的眸子盯着那时而暴露在月光下,时而掩藏在黑暗里的蚂蚁。
“啊又看的到了....啊又看不到了...”
像个没有意识的玩具一样,暮清说着她能看到的一切,僵硬的身躯和放松的意识形成鲜明的对比。
“啊......死掉了.”
没有注意到在边缘有蜘蛛的那只蚂蚁,轻而易举的落入魔掌遇难。
“..........”
暮清什么也没说。
“去找睡觉的地方吧.”
她像个木偶般站起身,木讷的拍拍身上的灰尘,离开了那个已经坐的有丝暖意的地方。
从她离开那个地方已经一个星期了,可暮清什么也想不起来,仅有着一颗空洞的心。
“什么也想不起来.”暮清躺在石头与树木之间的空地上说着。
她缩了缩自己有点发冷的身子,闭上了眼睛。
深夜的树林十分安静,只有暮清的呼吸和风吹过树叶泛起的沙沙声。可没过多久,一阵刺耳的叫喊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啊------”
暮清缓缓睁开眼睛,疑惑的说到“怎么了”。深林却在那声喊叫过后又恢复了平静,暮清眨了眨眼,边打算躺下继续睡,可在这时,一只手从黑暗中捂住了她的口鼻。
宽大的手掌回馈着暮清吐出的热气,也许是感到不习惯,手的主人放开了她的脸,捏住了暮清的脖子。暮清被这手的主人压在身下,手也被制住,动弹不得。
暮清眨巴眨巴着在黑夜中被月光照着而像宝石般闪烁的眼睛,说到“你是谁”,甚至没有半分抵抗。
“你还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风吹过树梢,那只手的主人也从黑影中显现出来,暮清看清了他:在明亮的夜里堪比月儿的银色短发,碎稀的发儿顺着额头流下,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逆着光却依旧明亮透露出不屑眼神的漆黑眼眸,清晰的下颚线连接着带有黑色血钻的耳朵。暮清欣赏着眼前这个「艺术品」张嘴“你的脖子不是很完美。”
显然,眼前的这个男人被激怒了,他捏着暮清的手用上了劲,咬牙切齿的说到“你可真有意思。”
暮清微皱眉头,慢慢感到呼吸不畅,却依旧没有反抗的意图。
男人盯着暮清看了几秒,放开了她,说到“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暮清顺下呼吸问道,“我不记得反抗。”
男人被逗笑了,“不记得反抗?那是什么。”见暮清迷茫的样子便心生邪念。
“你听到刚才的尖叫声了吗?”男人问暮清。
“嗯,很刺耳。”暮清看着男人答到。
“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杀了那个女人。”男人笑着说到,打算欣赏暮清接下去的表情。
可暮清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变化,只是撇了撇嘴,“原来是这样。”
男人感到奇异,把暮清当做了一个很新奇的玩偶,饶有兴致的问着,“你跟我走吧。”他想把这娃娃留在身边玩弄。
“走……?去哪”暮清歪头看着他,却被男人直接连身抱起,“去「始」。”男人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