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yú)嵊(shèng)槿(jǐn)一直都是旁观者,他从不参于朋友们之间的恶趣味,喜欢一个人喝茶🍵
他宽肩窄腰,那匀称而挺拔的身姿仿佛自带一种无声的吸引力。被阳光晒成的健康麦色肌肤也很性感。
有天,他的一如既往的喝自己家带的茶,耳边突然很安静。
他抬头,他们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杯中的茶已经喝完,他将空茶杯放入了托盘里。
“嵊槿,你真的不喜欢这些人,哪怕一个都没有!?”
周围站着的什么类型都有,清冷型的、妖娆型的、强势型的等等。
“我是你们的朋友,但不意味着我要跟你们做一样的事。我把你们当朋友,也希望你们不要勉强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跟你们出来玩,这只是个借口,我可不想一直待在家里。至少在外面的形象是纨绔子弟就行了,免得我的继兄天天以为我要争家产。”他用着十分平静又带有一丝警告的语气回复冷云封。
“要不体验一把谈恋爱的感觉?每天就我们在胡闹,怪无趣的。你就坐在那喝茶,看起来真像是一尘不染的莲花。”俞嵊槿交的朋友都很俊美,也有美若天仙的绝世美少爷,他们背后的家族拥有着很大的名誉与声望,且涉及了很多方面。
“真会形容啊,暮清寒。”贴身跟随的侍从[沈榅]将托盘中倒好的热茶递过去,俞嵊槿接过来轻抿一口。
俞嵊槿不只很英俊、帅气,且性格还特别好。有很多名媛小姐都暗恋他,甚至包括了一些性取向为男的小少爷。
他平常待人都挺好的,不管是对待朋友还是对待舞伴,但就是要在继兄[俞研荧]面前表现出自己很没救了的样子。
“好歹朋友一场,你总要告诉我们为什么吧。”冷云封坐过来,手抚摸上了他的大腿🦵,然后又被他抓住。
“家里的丑闻罢了。你们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传出去的一些消息呢——别碰我!我可不想跟你们一样。”把茶杯放回托盘里,他明显是没有办法静下心。
“俞研荧对你拥有了不该有的感情,为此不惜囚禁你。我还以为只是一个传闻呢~”覃阈荥直接聊起了那个丑闻。
“……我跟你们、跟他都不一样。”俞嵊槿反驳道。
“但是你喜欢你的继姐[俞姣安]不是吗,这样跟你的继兄有什么区别。这个家,确实是有点乱了。”夏盈离直接点破了他心中最不愿提起的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传闻,都是根据现实依据说的。俞姣安这女人可是极为厌婚,还克夫,而且在她手上的未婚夫不是死了就是病逝了,没一个能活到结婚当天的。要说背后没有她在驱使着这一切发生,有谁会相信她就是无辜的呢╮(︶^︶)╭”冷云封说完就被对方给打了一巴掌,脸上都变紫了,可见对方下手的力度一点都不轻。
本来平时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变化,但只要一提到姐姐相关的事,他就会很在乎,眼里根本容不了一点沙子。
“再敢议论我姐,就不只是一巴掌了。你应该知道我多么尊敬我的姐姐,容不得一个人去侮辱她!”沈榅拿出正在响铃的手机,递过去给少爷接听。
“少爷,是大小姐的电话。”
“姐姐,是有什么事吗?”一听到是姐姐的电话,他立马拿过来接。
“嵊槿,我明天就要举行订婚宴,你到时候一定要盛装打扮过来。”他很听话的说好,俞姣安交代完就挂了。
就这么短短几秒钟就讲完了,真不知道他到底看上他姐姐哪了。
“看来又有人要完了……呵呵~”冷云封推开凑上前的美人说话。
俞嵊槿看过来的时候他又闭嘴,生怕他又打过来。
好歹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一场,今天晚上闹了矛盾不欢而散各回各家,明天照样得去参加朋友姐姐的订婚宴,也只是要进行家族之间的往来,要客气点。如果是因为个人而伤了和气,简直就太不值当了。不然会免不了被家里父母训斥一顿。
尽管他们和俞姣安这位大小姐相处确实没有俞嵊槿多,但也算是小时候的玩伴关系,有时候确实会调侃一下。
当然有时候说的过分了点,免不了被俞嵊槿打一顿的。
小时候,他们是被高冷姐姐嫌弃的不成熟的小屁孩。
现在长大了,他们有时候就会有意无意的在俞嵊槿面前提到她的丑闻,装作不熟的样子去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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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姣安坐在镜子面前,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放在梳妆台上,面露愁容。为什么家族里给自己安排的婚姻都是疯子呢……自己不想嫁给他们,可又没有办法。
享受着家族带来的一切荣华富贵的同时,她还需要演戏。
就算再害怕对方、不想和对方结婚,也得要强装镇定。演戏演的久了,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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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己的第一任未婚夫[卿尘心]相识、相知,全都是由家族一手安排,什么都只是走个过场,不需要经过自己的同意,但对方好像很乐意跟自己待在一块。
似乎是对家族安排的自己很满意,所以很乐意给自己买衣服、陪自己逛街,甚至是为了自己交出公司的一半股份。
可自己活在俞家,这个重男轻女的家族,自己没有办法安心。
自己知道自己的家族在背地里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需要洗白,哪怕俞姣安需要联姻的对象也是黑白都混的。
俞姣安知道他的手段有多狠,卿尘心真的不好惹。
家族为了让自己提前了解他,给自己看了他很多的新闻、监控录像什么的,彻彻底底的了解到他这个人。
他只要遇到不爽的事就会找欠自己家钱不还的人,一顿痛打,要么就是害得对方家破人亡、不得好死。
在一次逛街中遇到了被他害到妻离子散的人,那人提着刀过来想杀他,直接被他残忍的秒杀。暗地里潜藏着的手下们也都出来将附近的人都拦住,只要是看见了他行凶的路人都死了,整个商场一下子尸横遍野。对方完全就是无视了规则的人。
对方还沉浸在杀人的快感中,看到这一幕的自己开始冒冷汗。
不管再怎么害怕,自己都在强装冷静的跟他相处。
自己一直都在等待着某一天能下毒杀了他!!!自己不想再活在恐惧中了!!!!!!!每天都在失眠,总是会被噩梦惊醒,看到死去的那些人在向自己求救,甚至是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救他们,他们还想拉着自己一起下地狱。自己在半夜里醒来又睡过去,睡了又醒,辗转难眠了每一天。
终于啊!让自己等到了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没一个手下在身边。
自己将装有毒药的手环打开了开关,毒粉掉入了酒杯中,自己又关上开关,轻轻的摇晃了一下酒杯。
跟他喝交杯酒的时候,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都被他看见了,可是他还是没有阻止。
自己亲眼看着他把毒药喝下去,心里默念着时间的倒计时。
可是时间都过去了,他居然还没有倒下,甚至打算上手碰自己。自己的心里已经紧张死了,一直在想着毒药为什么没有用,难道是被对方换了吗。
“姣安,我的宝贝,你就这么希望我死吗,真令老公我伤心。居然在我的杯子里下毒……为什么要露出这么恐惧的表情( ˙ε . )?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还没倒下去~哈哈,你真的是太可爱了!”就算口吐着鲜血,他也还是有极大的毅力支撑着他站起来,将她壁咚在墙上,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没关系的,宝贝。能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早在订婚前我就签下了合同。我要是死了,纯属意外,遗产全部归你,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从我的宝贝手里瓜分一份羹。”他这意思是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自己想杀他了。可他为什么?!
对方上手抚摸自己的大腿,然后再一直往上,解开了自己腰后的缎带,自己还处于极度恐惧中的状态。
面对他的所作所为都没反应,心里害怕的是毒药失效了。
“至少,你的第一次属于我。”感受到疼痛的时候,自己也是很害怕的落泪,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引来外面的手下。
感受到他的动作变得缓慢下来,俞姣安慌张的将被扯落的衣服穿好,一滴滴血液落在了洁白的衬衫上。
“一定要来参加我的葬礼,宝贝。”他在自己耳边温柔的低语着,直到毒效发作失去呼吸倒下。
尽管死去的他面色苍白,那样美丽的容颜也有一丝脆弱的破碎感。
自己拿外套遮住了他的下半身,手下们在这时破门而入。
出乎意外的,自己没有被为难,对方应该是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那些手下先是为卿尘心穿好了得当的衣服,抬起他就送进准备好的棺材里,没有半点想带他去医院拯救一下的意思,还有律师[舒溪谷]为自己递上了合同。这些财产都属于自己,可是自己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哪怕名义上是自己的,自己的家族也会抢走。自己提出让舒律师把这些属于自己的财产,以卿尘心的名义全捐赠给慈善机构。
他们都还挺听自己话的,一下子就安排好了合同。
后续那些手下们也是转行干起了慈善,个个都不提往事。
提起自家主子是怎么死的时候,统一都说是打架的时候被暗算死了,没有透露一丁点是俞姣安下毒杀的。
自己在后面参加了他的葬礼,亲眼看着他的遗体被烧成了灰,埋入土,再三确认没有落下一个过程,才心安许多。
本来还想着今天晚上终于能睡个好觉了,可一闭上眼睛又能想起卿尘心对自己做过的事还在继续。
噩梦,还在纠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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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第一任未婚夫才死没有半个月,自己的家族就迫不及待的给自己找来的第二任未婚夫[姜月璎]
他就是一个暴脾气的男人,忍耐力什么的都很低。空有一张美貌无双的脸,却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
自己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家的舞圣酒店的房间里。
他一上来就用强的。
本来每天就被关于卿尘心的噩梦纠缠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第二天早上起来,自己闷闷不乐的哭着,他直接生气的砸东西。
自己十分恐惧的闭了嘴,生怕他下一秒就打过来,想将自己弄死。
十分简单粗暴的出场了一下订婚宴现场,然后就拽着自己离开。
在还没有正式结婚之前,他就已经让自己过上了夫妻生活。
每天都要被迫承受着他的暴脾气,他稍不开心就会拿东西砸人。
俞姣安忍受不了一点,但又得强装着笑容,亲自为他下厨。
出于怕他发现自己下毒的心思,俞姣安一直都是很小心翼翼的。她开始先是下了一点点慢性毒,后面再喂给他吃与这毒相冲的大补药,导致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把她递过去的汤药碗摔了,在地上碎成几片。拽过俞姣安压在床上,然后用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一句句都是在质问她为什么要背叛自己。那些话语是多么的直击内心。
“我……不……想……和你……结婚……”感受到周围的声音都变得安静许多,甚至连他骂自己的声音都小到听不见。
俞姣安以为自己要死定了,在绝望的挣扎之际,拿起旁边的台灯就一砸,他头破血流的倒下,她缓了好久。
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了,俞姣安联系起了之前卿尘心的手下,让舒律师过来帮自己处理后续事情。
舒溪谷来到现场时,看到的是她一身淤青,满是被虐待过的痕迹。他主子曾放在心尖上疼的人,现在居然变成了这副惨样,这家族的联姻还不如……若是主子还活着,还不如就结婚了呢,免得遭受这种对待。
“我来处理现场,你去联系一下殡仪馆。”俞姣安在这时无比的冷静,平淡的语气描述完自己的第二任未婚夫的死亡,挂断电话后就开始帮忙处理现场。
舒溪谷帮她争取到了姜月璎的一半遗产,另一半就用来安抚那些为他工作过的手下和家里的仆人们。
由于那些人都曾遭受过他的毒打,甚至是他暴脾气的毒骂。
就算是察觉到是俞姣安小姐干的,她/他们都保持了统一的口供,说姜月璎是因为突然犯了精神病而亡。拿到了这么多的补偿金,一辈子也无忧了。
那些仆人们光是每天听到小姐被他虐待时的求救声,也是心有不忍。
至于他,死了更好。
免得来祸害人。
拿到了一半遗产的她,再次参加了未婚夫的葬礼。亲眼看着他被烧成灰烬,再被送入土中埋葬,心里才踏实点。
可自己的噩梦对象中,又多了一位。他们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姜月璎一直在梦中质问着自己,到底是他哪里做了对不起她的地方,才会招来她的背叛。
经历过此事,她更依赖舒溪谷的帮助了,其他律师她信不过。
拿着那笔钱,她好好的疗伤,也进行了大量的心理治疗。
姜月璎的家人,也就是因为他的暴脾气才被一一气死的。
所以无人跟她追究他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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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第二任未婚夫才没死两个月,家族帮忙平息下那些谣言风语,又给自己安排了第三任未婚夫[江陵中]
相比于前两位,他在外面表现的特别的温柔,给人的感觉是儒雅。
在人前,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相貌和家世都是顶尖的。在订婚前,自己还是有点害怕他的。
跟他平安的相处了一段日子,在订婚后就变味了。
他是人前风流,人后禽兽。
囚禁了自己的自由,没收了手机不允许自己和任何人通话。
他不把自己当人对待。
他给自己带来的是精神上的折磨,而并非是肉体上的。
俞姣安想尽了方法逃跑,每次都要在接近希望时被绝望靠近。
他虽然和第一任差不多是用着温柔的语气,但自己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在这温柔的语气之下,他对自己进行的事可就是没有半点的怜悯。
自己被迫下跪求饶。
失去了大小姐的尊严。
他也只是调笑着。
“我知道你是在外面被传克夫的体质,毕竟没结婚之前就已经死了两个未婚夫了。可我不觉得你克夫,俞姣安小姐。只要没有办法让你有下杀手的机会,你根本不可能杀得了我。”他用穿着皮鞋的脚抬起她的下巴,可怕的目光之下是把她看透了。
他再怎么聪明、狡猾,也不还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
俞姣安知道自己的家族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在自己可以佩戴的每一件饰品上都安装了小机关。打开小机关就会有毒药粉撒出来,实现她毒杀的计划。
有了之前的教训,她可是找了更猛的毒药,就不信他还不倒。
江陵中突然在结婚前天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很痛,喉咙痒到咳血,意识到是她做的就疯狂的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白兔,看来以后不能把你称之为小白兔了,你就是披着兔皮外表的毒蛇。你别以为你能平安无事的逃过去,至少在死前,我们也该履行一下夫妻义务了。”
对方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肩膀,让自己根本逃脱不了。
就算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还是很大的反应去抗拒。
这段折磨持续了几个小时,对方才彻底没了气。
俞姣安披上了一件单薄的外衣,拿走他身上的钥匙和手机,打开房间的大门出去,拨通了舒律师的电话。
舒溪谷跟着自己发过来的定位赶到的时候,他再次看见惨样的自己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你为什么没有想过彻底逃离你的家族?!为什么要一直忍受这样的折磨,明明你可以拿着那些钱逃离的……”
“我逃不掉的……只要我的家族还存在一日,我就逃不掉。无论我去了哪里,到时候终归会回去的。”俞姣安没有像之前一样哭泣,只是平静的说出了残忍的事实。
江陵中的家里没有一个佣人,平时都是家里的智能机器人在打扫卫生。由于家具大多都是高科技,还具有录像功能,现在只能把这家给烧了摧毁证据。
俞姣安坐在离房子不远处的地方,静静的看着它被烧了好几天,直到发生了几次爆炸变成一堆飞灰破铁。
原来有着大房子的地方也被这十次爆炸,给炸出了巨大的空洞。
这七天里,她一下眼睛也不敢闭,生怕自己的噩梦又出现了第三个人。她一句话不说,舒溪谷站在旁边也不语。
后面她出钱将这里的地铺平,雇人来种植树园。然后在未来这里就成为了著名的旅游景地〖森之乡〗
再次参加葬礼,她的名声已经变差了,整个社交界都不提她的婚嫁。不知情的人一见到她就小声议论着她克夫。
舒溪谷站在身旁扶着她,并且这次成为了火灾事故的意外,是他不小心引发火灾死的,跟她一点关系没有。
江家的人并没有追究。
毕竟,一直以来就是被这个很会伪装的私生子给占据了家产。
这个私生子死了,他们才好争回属于本家的家产。
随便给一点好处的股份,这件事情也就这么过去了,俞姣安也无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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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的疯子,她心里是既害怕又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本来以为他们死了就不用继续嫁人了,可自己的家族还是不放过自己。
这是第四次了。
才距离自己的第三任未婚夫死了多久啊,应该是半年都不到。
俞姣安前几天感到身体十分不舒服就去医院做了检查,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只是平时不显孕而已。
她打算留下这个孩子,也希望以后这个孩子能帮自己离开家族。
等自己的青春年华过去,自己的家族就没有办法利用自己了。
总不可能要榨干自己的最后一点价值吧,对自己也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