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皇是羲家主的独生女,很宝贝。
父亲(季崚云)因图钱权而当了赘婿,她出生后跟母姓。
暨崚隐对羲雅元没有爱,只对她的金钱和权势感兴趣。
羲雅元对他,只有一点点感兴趣,倒也谈不上是多喜欢。
她需要一个可以掌控的存在,放在身边也可以由着他的小任性。暨崚隐是一个很好的人选,没什么威胁之处。他那无父无母的孤儿身份很好掌控。
他爱她的钱与权,也正好让她利用了他愚蠢的天真。
但随着羲皇的出生,有什么东西已经开始产生了变化。
暨崚隐竟然愿意花费自己视如珍宝的钱财去买能哄女儿开心的一切东西,这是一个很大的改变。
羲雅元对他的变化是有过惊讶,像他这样贪婪钱权的人居然渴望亲情吗,真是可笑。可当她瞧见这么可爱的女儿在喊她为“母亲”时,似乎也不意外。
在女儿两岁生辰时,暨崚隐从锦玉花坊买来了许多漂亮的不知名品种的花摆放在羲皇的院外,精心摆放出来的图案美极了。在女佣(祁音)照常开窗通风时,微风吹进来的花粉差点害死她。当天,羲家所有人相互之间传遍了羲皇对花粉过敏的事,羲家主因此下令再也不养花,并派人将家中的所有花和附近的花都清除掉了。整座古宅周围靠山靠水,最常见的就是花草树木了。花费不少人力,才终于清除干净那些花和可能会开花的树木。按家主的命令,种了永不会开花的桫椤树。
☾桜月古羲☽是这座古宅的名字,更简单的称呼是唤为羲家。
发生女儿对花粉过敏这件事后,羲家里都不允许出现花。
关于花的香水,羲雅元也很少用了。只要是用花的原料做成的一切东西,她都不怎么用,避免拥抱羲皇出现意外。
之前拥抱女儿的时候,身上香水的花香味不浓,羲皇的皮肤上只是小块的红了一点点位置,还以为是被蚊子咬了。
暨崚隐很自责。
羲雅元当然不会就这么没脑子的把自己的怒火全迁怒于他,毕竟谁也不知道羲皇会对花粉过敏。
暨崚隐被羲雅元暂时禁止了与女儿见面的权利,理由是想让女儿好好休养身体,十年内避免接触。
话是这么说,防着他吧。
为了不让他与女儿过多的接触。
戌(xū)时(shí)韾(yīn)是戌家的现家主,才二十五岁。目前已娶了三位妻子,分别是楽(yuè)心'大夫人、姚楽(lè)米筃'二夫人、樂(yuè)爔'三夫人。
戌时韾初见到年仅十二岁的羲皇第一面,便为她动了心。她一副与世隔绝的模样,戴手套并穿着保守,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情情爱爱都与她无关。他为她无心去爱感到可惜。哪怕她没有跟他的三位夫人一样美的绝世无双且各具风姿,他还是被她淡漠的性格吸引。无关容貌,只是少见这种独特气质的人,使她一时合了他的眼。得不到,反而更勾起他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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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皇五岁同祁音外出游玩时被恋童癖的坏人骗走过,年幼的她差点失了清白,幸好祁音及时找回她。
从此,她对男子心生厌恶。
祁音不只有着普通女佣的身份,还是会万般武艺的保镖。
记得当时,他说:“小姑娘,见你衣着不凡,且性格纯真又惹人怜爱。
我请求你帮助我这当父亲的一个小忙——我女儿天生心脏病,没有朋友,郁郁寡欢,度日如年。
你能和她做朋友吗?
不用走很远,我家就在前面左转,很近的。
只要你愿意陪我女儿玩一会游戏就行了。她明天就要去做手术了,成功的概率很小……我担心她。”
羲皇同意帮忙了。
祁音跟在身后。
那个男人要把羲皇带进房子时,马上就从转角处出现了另一个男人将祁音拦在房外不让进。祁音意识到不对劲,跟对方打了起来。那男人还挺有钱,雇了这么厉害的人。眼看人还没走进门,祁音叫小姐快跑!他没给羲皇反应的机会,弯腰抱起她跑掉。他跑的方向是一条小巷子,很容易甩开追踪的人。
祁音急了,抬脚用力踹向他的胯下,他双手捂着要害痛苦倒地。
飞快的追上他跑远的身影。
在他以为把祁音甩掉的时候,便想在无人的小巷子里得到想要的。
羲皇的衣服被他撕扯得支离破碎,尚且年幼的她怔怔地望着他那张英俊面容上浮现出的笑容,只觉得不适。
就算她拼尽全力拍打他抗拒着触碰,也对他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羲皇闭眼,泪水涌出。
祁音在这时如一束光出现,抬腿一脚踹向他这个变态的头。
他整个人飞出去,撞上旁边的墙面,头流血了。
“小姐,你没事吧?!!”祁音将她抱起在怀中,眼里满是担忧。
羲皇能感受到她抱起自己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着。
那时,她看出祁音在害怕。
害怕再来晚一步,救不了她。
更害怕羲皇会留下永远的阴影。
羲皇抱着她哭了很久,哭着哭着累了,不知不觉睡着了。
回到羲家,祁音找到家主说了此事,羲雅元在那之后就很少同意羲皇出门游玩的想法。后续的处理是由愤怒到几乎要发疯的暨崚隐亲自动手,折磨完后也没留下后患,把两个人的存在都解决的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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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上拿着刚刚特地让佣人精心准备好的花,一步一步走向亭内。
“嫁给我吧,羲小姐。我会给你带来幸福,让你不会被任何人欺负……”羲皇在戌家的浮云亭中被戌时韾下跪求婚后,用平淡的语气道:“你家的三位夫人未必高兴,戌家主。况且我不会喜欢任何一个人的,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有,我对花粉过敏。”
对方手里捧着的粉蝴蝶兰的花粉被微风吹起——在她不经意间,外露的皮肤已经触碰到了。面部渐渐红肿,喉咙开始不适。羲皇跟花粉接触越久,鼻涕都要流出来了。
她打开美丽山水画图案的折扇遮住下半脸,绕过他离开。
被拒绝了,戌时馨并没有灰心,反而对自己得不到的人更想要了。
羲皇自那次拒绝他后,他还一直不放弃的换花样求婚。
甚至为了让她不再过敏,命人将戌家的花全拔掉了。
极其喜爱鲜花的二夫人(姚楽米筃)为此跟他闹了一顿脾气,在家中连新鲜刚采摘下来的花瓣浴都没有的泡了。
大夫人(楽心)和三夫人(樂爔)同样很生气。
在没见到羲皇的面之前,三个人一起阴阳怪气的在戌时韾面前说:“又有新妻了。还没八抬大轿过门呢,这么嚣张。
老爷真是偏爱。
这才见几面啊,心魂都飞了。
这位未来四夫人是有本事的。
老爷真是有新欢,忘旧爱。
知道四妹妹对花过敏,为了迎娶人过门,还特地把家里的花都让人给拔去丢了。我们都喜欢花,可老爷你明知道那些花是花匠花费了很多时间去种下的,没问过我们怎么处理就一声令下让人全丢了。
老爷愿为四妹妹好,做的这些不知能不能得四妹妹的心呢。”
她同母亲提起此事,希望羲雅元出面让他主动离自己远点。
母亲跟戌家主有商业上的合作要谈,需短暂的停留一周。
羲皇喜欢外出,但是外面的世界对她并不友好。随处都能触碰到的花粉,在严重时有可能会影响到她的生命。
再加上五岁那年发生过的事,母亲其实很少会同意让自己出门。
这次有母亲陪同,身边也多了几个保镖,安全是安全了。
但因为自己对花粉过敏,母亲带自己过来商量合作时,一直让自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来。她今天早上才跟母亲说,自己在房间里闷的慌,想出来走一走呼吸新鲜空气,并保证自己会做好预防过敏的准备。
结果,碰到他也是倒霉了。
戌时韾的风流事迹,母亲跟自己提过,家中可是有三个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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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家主,怎么不见你的三位夫人出来一起吃个饭。作为客人,主人以礼待之是最基本的。作为主人,还是不要擅自给来客添加麻烦为好。就算我女儿有喜欢的人,我也不可能会让她嫁人,那人只有入赘的份。
我的话说的很清楚了。
希望戌家主有分寸,别越界。
况且,戌家主的年纪也不小了……可别总想着对年轻姑娘动心,身子会吃不消啊。即使动了心,也得看看是谁的人,是想让我们连愉快的谈话时间都没有了吗。”
戌时韾听出她嫌自己老。
“羲家主,总这么称呼你倒让我们之间友好的合作关系有些生分。
以后,我就称羲家主为姐姐吧。姐姐叫我弟弟就好,别戌家主戌家主的喊。姐姐比我早出生十年,见过了不知道多少人情世故,确实比我年纪大、经验多。”
羲雅元皱了一下眉头,冷笑道:“我再把话说明白些。
再敢打我女儿的主意,我们这合作的生意也是没法做了。
我女儿可是我唯一的宝贝。
你也没被我女儿瞧上,还是不要给我女儿带来这么多的困扰好了。
你就算花再多的心思,我的宝贝女儿也是看不上你的。
我承认你确实有几分姿色。长得不英俊怎么能娶到三个夫人呢。
你三位夫人的身份地位不缺钱权,定然是瞧上了你的容颜。
但,真是可惜。
就算你有着再漂亮的脸蛋,我女儿也是不会为你动心的。
就算你长得平凡,我女儿照样不会为你动心。她什么都不缺。
还有,你身上的花香太明显,用的还都是纯原料制作出来的香水。我可不希望我女儿闻到。
你要是不懂得收敛,我今晚就可以带女儿回家去。
别怪我不顾合作的情分。
你不给我面子,动我的人。
合作迟早会凉。”
戌时韾见她摆明态度,俊美的脸蛋上露出了可令人惊艳的笑容。
“我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姐姐,你以为你走得出戌家吗——没得到人之前,我是不会放弃的。”就算长得再漂亮,羲雅元都不会为之动容。
羲雅元忍着翻白眼的脾气,差点就想拿起桌上摆着的空花瓶砸他头了。
这时,房门被人从外打开。
“母亲?我看玉婷[常年伴羲雅元身边左右的女保镖,世界级散打冠军第二名,兼秘书、助理的身份]在外守着,母亲肯定在这里。母亲,我们回家,好不好嘛?
母亲,戌家主有了三位夫人还不够……真是个贪心又风流的男人。
刚才他又让人送来了名贵的香水礼物🎁和化妆品,可是我都不喜欢。是我拒绝的不够彻底吗,他怎么这么讨厌。
我觉得在这里待也没什么好的,还不如回家呢。
母亲~”以为房里只有母亲的她,用着平时撒娇的语气说话。
她继续往里走,门从外面关上。
在见到令自己产生困扰的本人在场后,羲皇的脸色更差了。
“你怎么在我母亲这里,戌家主。”羲皇用着冷冷的语气开口。
“羲小姐的话,可真令我伤心。”美男子落泪,本应令人心疼的。
只可惜,面前的两位都对他不感兴趣,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讨厌。
“不过,羲小姐若能用刚刚对羲家主的语气来与我说话的话,我倒不会继续伤心——”话未说完,只见羲皇脸色很差的晕倒。
羲雅元抱起她往外着急的走。
“我说过,你身上的花香太明显了。”此时,羲皇身上出现过敏性休克的症状。
他想到是自己身上精心选好的花香害她严重过敏,戌时韾便知对方心中对他的印象更不好了。让门口的保镖(憬)让路,别拦着羲家主抱她女儿去救治,并让憬联系医生(冰予晗)过来。
“不需要戌家主喊医生过来。
羲皇有专属的医生团队、精密的医疗器械一起带过来了。
我只希望,戌家主别再出现。
我们之间的合作,结束吧。
没有什么需要谈的,戌时韾。既然彼此之间都没有什么好印象,还不如离各自远远的。明天我就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