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无羡也来寒室。蓝曦臣笑道:“怎么,忘机让无羡来做说客?”
魏无羡咧嘴一笑:“泽芜君不愧泽芜君,什么都瞒不住你。”
“无羡,你和忘机历经十六年,始终不渝。理应知情难放难忘。”蓝曦臣递了一杯茶给魏无羡。
“泽芜君说的情可是敛芳尊?”魏无羡也不客套。
蓝曦臣望他一眼。心道,这些忘机肯定不会瞒你。
“泽芜君和敛芳尊曾经私定终身?”
“当然未曾。”
“那你答应过他,除他,终生不娶?”
“这个,当然也不曾。”
“那泽芜君如此忠贞不渝,确实让人敬佩。”魏无羡含笑拱手。
“无羡见笑了。我只是终究想不明白,为何他致命一剑,是我伤了他。我本意不是如此呀!”蓝曦臣眼睛潮湿。
魏无羡抿了一口茶。“泽芜君终究放不下那一剑。可是你想过没有,即使没有你那一剑,他终究活不下来。那些宗主岂能放过他?只怕没有你那一剑,他会死得更惨。”
其实蓝曦臣何曾不知这些。只是曾经惺惺相惜的人,死在自己剑下,蓝曦臣迈不过这道坎。
“敛芳尊在的时候娶妻生子。假如他不死,只怕现在有家有室,也再难像以前一样和泽芜君彻夜长谈。”
蓝曦臣低眉不语。
“我们忘不了的,其实不是哪个人。而是那段时光。”
蓝曦臣点头。
“有些事,过去了的只能让他过去。苦苦支撑,只不过伤人伤己。”
“无羡,看你无心无肺,原来却是如此通透。”蓝曦臣浅浅一笑。
“泽芜君,欧阳子莲确实不错。你说呢?”
“嗯”蓝曦臣脸上飞过一道红霞。
那日欧阳子莲还他手帕,他何曾不知其中缘故。一条帕子藏几年,还时还那么羞涩。傻子都看得出缘故,何况早已阅人无数的蓝曦臣。
借口家里帕子很多,不过顾及她的尊严罢了。
“那,我们过几天一起出去聚聚?”魏无羡试探着说。
“那你安排吧。”蓝曦臣脸更红了。
回到静室,魏无羡滚到床上。“蓝湛,蓝湛,你兄长答应了!”
“是吗?”蓝忘机也很高兴。
“蓝湛,我们过几天带欧阳小姐一起出去玩玩。让他们接触接触。”魏无羡坐起来。
“让他们二人即可。”蓝忘机才不想和一众出去疯。
“他们现在不熟,刚接触肯定别扭。人多一些,慢慢就混熟了。以后就可以不管他们了。”魏无羡像个老媒婆。
是你想出去玩吧?蓝忘机心里有数。“你想去哪里?”
“哪里现在热闹?”
“不知。”
“那,那你让思追来问问。”
“好。”
思追来到静室。打开一些公文。
“凤阳后日有文人围棋比赛。”
魏无羡摇头。这个不好,伤脑筋。欧阳小姐肯定不喜欢。
蓝忘机心道:“是你不喜欢吧?”
“再过两日会稽山有曲水流觞。”思追接着说。
“曲水流觞什么意思?”魏无羡问。
“爹爹,就是文人坐于弯曲的河流两旁,在流水里备酒,酒杯流到谁身边,谁就吟诗或表演节目,谁不会谁喝酒。”思追解释。
“这个好,这个好。有意思。”魏无羡喜道。
“你会吟诗?”蓝忘机问。
“不是还能喝酒吗?”
原来你就想喝酒。蓝忘机思追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