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坞里,魏无羡躺在自己房里地上。他的脚上绑了一根捆仙锁。
此刻,他认命的对江湖说:“好了。我再不要你解捆仙锁,你去给我拿一壶酒来。不,先拿一壶茶,我口渴死了。”
江湖连忙应了:“大师伯,我早说过,你骂我不要紧,你一定会口渴。对吧,被我说中了吧?”
“滚”
魏无羡沮丧极了。这江澄真有病。居然在我饭菜里下药,然后把我绑在莲花坞,不让我去金麟台。堂堂一个宗主,竟然做如此下三滥的事,真是,真是不要脸。
上次把蓝湛留在温宁那里,说好的晚上回去泛舟看月亮,被江澄搅黄了。
这次本想去陪蓝湛围猎,又被江澄算计了。
江澄如今变成什么样了,越来越像虞夫人,整天盯着我。
唉,还是师姐好。师姐最疼我。可惜师姐不在了,江澄就变态了。
魏无羡又用力去扯捆仙锁,把脚腕处又扯出一道血痕。可怜他那双脚腕,已被他拉出几道血痕。
这可是捆仙锁,神仙捆上也逃不脱。除非用钥匙打开,或者用一品灵剑砍断,哪是他用手拉得断的?
他又何曾不知这道理,只不过抱有侥幸心理,总希望这捆仙锁出现奇迹,掉一次链子就不行?
“大师伯,你看你,怎么又把脚拉伤了?”江湖拿来酒和茶。
“滚。”心里有火,总得找个人顶罪。江湖。怪只怪你倒霉,被江澄留在莲花坞看守我。
“大师伯,我知道你怪我不给你钥匙。可是你也不替我想想。我若这么做了,宗主回来即使不打断我的腿,至少会罚我一个月扫地。其实我最佩服大师伯了,现在我也心疼你,想帮你,可我真不敢惹宗主啊。”江湖长篇大论,此心日月可鉴,确实为难得很。
“什么佩服我。你就是一墙头草。”魏无羡抢过茶,大口大口灌了几口。真是渴死了,刚才又是求,又是骂,又是讲道理。真是累死了本老祖。
喝过茶,魏无羡拿过酒,一杯接一杯浇愁。
“大师伯,无聊是吧。要不,我舞剑你看?”江湖其实是个好弟子,为哄魏无羡也是绞尽脑汁。
“不想看。”
“那我唱歌给你听?”
“不想听。”
“那,我和你下棋?”
“不想下。你真烦人。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一向最爱热闹的魏无羡,现在居然要安静。
“好吧,那我先出去了。大师伯少喝点,别再喝醉了。”
“出去出去。”魏无羡连连晃手:“你怎么向个老妈子,年纪轻轻这么啰嗦?”
江澄刚出去,不大一会,又大呼小叫:“大师伯,大师伯,你看谁来了!”
“你这什么毛病,整天疯疯癫癫?”魏无羡伤心了,莲花坞弟子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江澄,把弟子都管傻了。
就在他伤心之时,江湖带着思追进屋了。
“爹爹!”思追看到魏无羡坐在地上,脚上有血,脸上疲惫。“爹爹,你这是什么病?江湖,为何不请医修?”
江湖正待开口解释。魏无羡已经说道:“请什么医修,我有病吗?”
“爹爹没病?”
“谁说我有病?你看我这是有病吗?”魏无羡气坏了。今天这是招惹哪路神仙了,自己儿子,居然咒我有病。
思追喏喏:“可是江宗主……”
“他才病。这该死的江澄,他有神经病!”
思追和江湖对望一眼,相顾无言。这夷陵老祖和江宗主,可不是奇葩里的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