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无羡一再讽刺挖苦下,江澄不得不说起一段往事。
原来十七年前,有一次和师姐魏无羡去眉山拜年,当时魏无羡和师姐虞子枫玩一处了,小丫头虞子霜跟着江澄玩。
他们在虞子霜闺房捉迷藏,江澄不小心,把桌上放着的一块玉佩摔坏了。
虞子霜一看就哭了。哭哭啼啼说,这是她娘今天刚给她藏好的,说是以后她的陪嫁。还没来得及藏好,就摔坏了,娘一定会骂她。
江澄当时也怕虞夫人骂。就哄她说:“你把这个坏的藏好。等我长大了娶你就是。再还你两个,你一个,我一个,断玉成双可好?”
小丫头当时就不哭了。笑嘻嘻的说:“那我们拉勾,一百年不许反悔!……”
魏无羡听完,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江澄差点恼羞成怒:“有这么好笑吗?”
魏无羡笑够了,才说:“江澄,原来你早私定终身了。怪不得几次相亲都不成。说,你那几次相亲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当时那么小,谁当真了。”
“没当真?那温情又是怎么回事?”
“温情?”江澄望着魏无羡:“她,她和你说什么了?”
这么多年了,魏无羡和江澄都不愿提起温情。
只要想起她,新伤旧痛奔涌而来。师姐,金子轩,乱葬岗,不夜天……像一道伤疤,撕开疼痛无比。
是以,魏无羡江澄都心照不宣逃避着。
今天魏无羡却贸然提起。江澄也不得不面对。
“她什么也没说。但我知道,你曾喜欢过她。”魏无羡缓缓说道。是啊,那时他刚刚开窍,有情人的眼光,是三分羞涩,七分炙热,与众不同的。
所以和温情在乱葬岗待了几年,魏无羡都一直礼让温情,半分不敢越矩。
曾经以为江澄为了担起莲花坞,抛却了儿女私情。却原来,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人。倒是错怪他了。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了。”江澄沮丧无比。
“逝者已逝,不可重来。那虞子霜呢?难道你又要生生失去?你明明心里有她!”魏无羡拿出那块断玉:“她让我问你,当年说的话算数不?”
“当然不算。从我家被灭门那天起,我已经和眉山没有瓜葛了。和她也没瓜葛了。”江澄突然又急躁起来。
“没瓜葛了?那你为啥偷偷跑去给她驱邪?”
“你?……我不想和你说话。”江澄推开魏无羡,大步流星走了。
“喂,你的断玉……”魏无羡急忙把断玉塞给他。
“你收的东西。,凭什么给我!”
“你答应别人的,断玉成双一百年不反悔……”
余下两天,任魏无羡相劝相逼,江澄怎么也不给话虞子霜。魏无羡无奈,虞子霜还等着回音,若再让她等病了,那就是我魏无羡害的。
也不管江澄了。这天,叫了江湖,他们直奔眉山。
待到天黑,便让江湖在虞家院外等着,他翻墙寻虞子霜了。
但他不知的是,有一个黑衣人一直悄悄跟踪着他。
走过长廊和花园,他摸到虞子霜闺房。
在外听一会,没有什么动静,他就轻轻拍了拍房门。
“谁?”虞子霜问。
“是我,幺幺。”魏无羡轻声轻语。
立刻,虞子霜打开房门,慢怀期待地问:“仙士,可见着我表哥了?他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