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把夫人柳七哄好。
是夜,柳七和孩子进入了梦乡。
聂怀桑却辗转难眠。
夫人说我昨夜做梦都在叫魏兄。今夜,可千万不能再叫了。
不然,夫人这里还好打发。若传到含光君那里,那可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唉,想到魏无羡被毁容的那张脸……聂怀桑心道,看样子,温宁说的没错,医是医不好的。
如今,也许只有灵魂出窍,身体互换才能让魏无羡重返往日风采。
可是自己这隐藏十七年的秘密不能说啊。
真是头疼……
聂怀桑思前想后,昏昏沉沉里,竟然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又被夫人柳七推醒。
聂怀桑一激灵,立刻坐起来。
“夫人,我没叫魏兄。”
柳七柳眉倒竖。正恶狠狠瞪着他。“又要狡辩?”
聂怀桑倒吸一口冷气。我的妈,今夜我又叫了吗?
魏兄啊魏兄,你这是在报复我偷藏你原身吗?
“呵呵……”聂怀桑拼命挤出一丝笑容。“夫人,你切莫冤枉我。估计,你,你听错了。”
“聂怀桑,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回博州,这日子我不过了。”柳七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至极的开始收拾东西。
这下可吓坏了聂怀桑。他急忙拦住柳七。
“夫人。你听我说。我真的只喜欢你。但,魏兄和我一起同窗,我对他确实有一些不一样的情感,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可以对天发誓。”
见聂怀桑妥协了,柳七坐到桌边。“那好。今夜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样不一样的情感。”
聂怀桑眼珠子贼溜溜一转,计上心来。决定半真半假,蒙混过关。
除了那个藏了魏无羡原身这件事不能说,其他的应该可以说,这不过自己这夫人醋意挺大的,到底怎么说,能不触碰她的底线呢?
唉,一个女人若太爱自己,也真是麻烦!
不是,是自己若太爱一个人,真是麻烦!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还不快说?”
“啊。好,好。”聂怀桑急忙答应。“夫人,我哪有什么鬼主意,不过是千丝万缕,不知从何说起而已。”
柳七冷冷盯着他。
聂怀桑只得假笑一声。“夫人莫急。那我就从听学开始讲吧。”
柳七道:“听学你和夷陵君狼狈为奸,整天不学无术,这些事,你已经讲了几百遍了。我已经会背了。”
“咳咳,那,那我就从魏兄重生开始讲吧。”
“夷陵君重生,含光君把他宠上天。为他洗清冤屈,接他入住云深不知处。这些事,我早耳熟能详了。”
“夫人果然是女中豪杰,什么都瞒不过你,厉害厉害。”
见聂怀又开始玩太极。柳七肺都快气炸了。她又重重一拍桌子。“聂怀桑,你到底讲不讲?”
“讲,讲!夫人。”聂怀桑急忙道:“不是夫人你一再打断我吗?夫人你再莫做声,我好好讲给你听!”
柳七冷着脸,直勾勾盯着聂怀桑。
聂怀桑道:“正如我平日所说,从听学开始,我就觉得魏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