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托着下巴。真人看我托着下巴。
“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有。”
“试试呗”
“试试吧”
“你们两请麻利地走到其他地方去试”漏瑚给了我个看报的背影。
是这样。
大早上的公寓门被敲响，组屋鞣造被塞进一个快递箱给寄过来了，我没等他发表完诸如把某某悟做晾衣架的言论就把锅拍在他脸上。
“修不好送你回去。”
刚被我治好手脚的组屋鞣造立刻抱着锅直奔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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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着和五条悟约定的时间还有几天，于是忙里忙外想着打点一些事物。
比如咒胎九相图能不能用来涮锅。
现在三天了组屋鞣造还没有出来，锅不在，我只好去临时跑超市买了个小木桶回来。
“你为什么不让花御给你做一个。”
精辟的吐槽!
“因为我忘了。” 人老了记性不好。
零分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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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瑚嗤笑着继续看报，报纸上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写着近一两天异常死亡人数突然提高。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真人负责拆了器皿，陀艮给了瓢水，我用标准撒盐姿势把九相图前三扔进去，夏油杰那里借来的喷火咒灵来当煤气灶，加上花御友情提供的锅盖，小火慢炖。
等待至水沸腾之声经久不息，我重新拿开盖子。
九相图漂浮其中，水色已然……依然是清澈见底，无半分污垢。
“嚯，你相信咒物的束缚了吧”真人好奇地蹭着我脸探头查看，结果了然。
“其实去找个受肉体更好……”
“不——科学家是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
我在真人充满问号的视线中掏出几袋花里胡哨的东西，旁白仿佛响起了那个声音。
[糖，盐，辣椒，酱油，醋，少量香料。]
[最后加上一种特别的味道。]
真人对我扫过来的眼神抱以茫然，他指了指自己“你，你看我干什么。”
我不说话，仅如见长孙的慈祥奶奶般久久凝视他，满心满眼都是‘你懂的’。
他在我眼神攻势下直接溃败，一手扶额一手放在木桶上。
“无 为 转 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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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啪’地合上锅盖。
[这些就是制备九相图胶体溶液的必要条件!尤其是里面添加了真人万能的无为转变!]
[因此特级咒灵就这么诞生了，发挥他们的特殊咒力!九相图献出了他们的一生，为了对抗邪恶!成为顶级食材!]
木盆中发出耀眼的光芒，轰然碎裂。
“……”
“……”
[好像不太对]
[金丹已成!今日乃吾成仙之日!势必带领汝等踏破九州，战八方而不败!]
“……”
“……”
[？可恶不是金的。吾今日修魔，以身证道!佛不渡我我自入地狱!不枉人世一遭——]
“……”
“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啊？”真人终于忍不住了。
我眨眨眼，不知道他突如其来地在说什么。
所以更不知道，真人作为人类恶意诞生的咒灵，本身能感受到人内心的恶意，在接收我的教育后产生了奇妙的咒力学反应。
换言之，对人，能读心。
这点在不久前发现夏油杰想逃跑就初具苗头，现在更是把身为半个人类的我的跳脱思维给看了个透。
但我不知道，所以我对真人恨不得把双耳卸下来的举动不太理解。
“滋……滋……”
却见那残缺的木桶中九相图两颗原封不动落在地上，还有一只深绿流着涎水的咒灵趴伏在一边，扯着一口大门牙发出刺啦刺耳的声音。
“你……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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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瞳孔地震，拉住真人的衣服。
“哇。” [真人当妈妈了唉]
真人眼角抽了抽。
“怎么变成咒灵了？”[大概是不能吃的，嗯还有两个，原来如此，真人的无为转变应该能激活九相图的生命力，不需要受肉，既然这样那我们又可以多几个家人啦。]
[对了咒术高专还有六个没拿回来，真好啊，真人可以当九个孩子的妈妈呢]
真人:“……”
他看着旁边人一脸严肃，耳边却在源源不断地将他心声传递过来，有些心肌梗塞，并打算跑路。
当然不出意外被我扣住了。
“真人，再试试另外两个吧，也许一次只能变一个”我正经脸。
而我的手和他肩接触的一刹那，真人的脑子里接收到了我内心的画面。
*
[年迈的蓝发缝合脸咒灵长着胡子，和蔼可亲地微笑着，膝下儿孙满堂图]
“真人？你怎么啦，回神啦？哎哎哎？别自残啊啊啊”
真人当场表演了一个自戳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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