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梅！”我突然大声叫他。
他神色一凛。
“我们呢其实……咳咳，把咒力附加在食物上用以调料。”
“咒……咒力竟然有如此用法。”
“对！没错！不同咒力调配出的味道不同，最重要的是，这样做出来的东西适合诅咒食用。”
“原来如此。”里梅已经完全当夏油杰不在了，严肃点着下巴思考这件事，而后拍掌。
“宿傩大人喜欢吃人类!只要在人类体内附加咒力……”
“不对哦，不要吃人。”
“？”里梅用一副‘你们完全不吃人吗’的眼神扫过来。
但我早已想好了怎么狡辩。
“刚刚说是咒力转化为调味料类的东西，用以给物品附加味道，但是诅咒本身是因人类诞生的啊，你去附加给人类会发生什么？会诞生新的诅咒。”
“相当于咒力你的，他负责生，那个诅咒就是你和那个人的孩子。”
“……”
“怎么你想生108个给宿傩玩吗？”
“……但是，宿傩大人只喜欢吃……”
“时代已经变了！”他给我这一吼吓得绷直身体，我继续道，“宿傩现在不是受肉了吗，他可算半个人，没准口味就变了呢，而且如果你做出刚刚那个巧克力的水准，他会不喜欢吗？”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高冷娃娃脸放下了最后的冰冷，低眉顺眼。
“您教训的是。”
我双手背在身后，如看一个迷途知返的坏学生，深沉欣慰地点点头。“我理解你的心情。”
“要将咒力转为调味料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事，你回去要好好努力，再进行下一步，切不可急于求成，知道吗。”
“明白！”
看完全程的夏油杰恨自己怎么没配瓜子。
*
送走里梅后，我朝正在玩手机的夏油杰走去。
“你不意外？”
“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意外。”他回答都不带犹豫。
我托腮，我疑惑，我发问。
“为什么你不睁开眼睛说话？”
“……”
他现在就收回前面的话，拳头硬了。
但是成年人懂得收敛和转移情绪。夏油杰在心里给现在正透过屏幕说他眼睛小的猴子戳了几刀，按灭备注了机械丸的聊天界面，从袈裟内衫掏出几张折的四四方方的纸。
“我已经将可以派去涩谷的诅咒师名单列出来了，你看一下。”
“噢，辛苦啦。”我随意翻了翻就扔在一边。“想让他们送死？”
“这正是我要改革的前提。”夏油杰的眼中平静如死水，就这么轻描淡写定义了他人的生死。
“不听话的，难以掌控的诅咒师和咒术师，借此机会一并抹消。”
他变了很多，但从以前开始，不变的是决心。
他可以决心护住星浆体与天元为敌，决心杀掉父母只为平等追求大义。
他也可以决心满手血污，定义自己的完美结局。
“哪里需要更改吗？”
“不，听你的。”
我默许他的行为。
毕竟杀人无数、变态想法早已根深蒂固的诅咒师可没有教育的必要，他们就和咒术界上层的老顽固一样，自以为见的多了，才不会去因别人而改变。
没有我的未来，需要一个改革者。
需要夏油杰，一位“残暴正义”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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