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沐淮很受打击,但是也深深被焚玥强大的力量所吸引。
足足过了三日,才有人将凤帝八子带到一座华丽的高台。上面所书乃是罗玉堂,堂上陈列着许多剑。
沐淮在众多剑架里一眼看中了一把与众不同的剑。它没有半分华丽,剑体竟然是黑色。那剑里好似藏着无限的悲伤,握在手里莫名觉得心底悲愤。
焚玥摸摸他的头笑到,“沐淮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母亲。”沐淮心里一阵绞痛,啪嗒一声。剑落,沐淮愣在原地。他自幼失了母亲,却因天赋异禀而受白册器重,哪怕落芜也不会为难他。
“我猜,有这样铸剑能力的人也就只有上将军了。我听说,沐淮的母亲不仅是凤族最美丽的人,连剑术与法力也可以与上将军一战。可惜,终是被情爱迷了眼,害了心。”
焚玥更是在这位少年心里剜刀,失去亲人的痛楚焚玥比谁都清楚。可是她如今也成为自己痛恨的样子。
沐淮瘫坐在地抱起那剑,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焚玥则是一副得意的样子看着其余几人,那几人也是慌乱无措的样子。他们比不上沐淮的天赋,更没有长子江北那样的努力,能在白册地狱般的训练中脱颖而出。更不像宁意那般有鸾鸢那样的母亲铺路。
焚玥所言他们也只能乖乖听话,只是宁意一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加上他病殃殃的样子好像他可有可无,在这梧桐没有存在感。焚玥也曾仔细观察这个小子,他好像对于沐淮的遭遇既没有快感,也没有同情。他给焚玥就是一种麻木的感觉。他花两百年学会的剑术,展现出来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在他波澜不惊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激不起波动。
焚玥曾试过,一记杀招直直冲向他。虽然焚玥将招式停在他眼前,他也只是握着被斩断几丝碎发没有说话。
可是就当这样的教学的日子里,宁意却是将焚玥的剑招领悟了半数。但是他依旧不说话,好像对他而言一个字都是奢侈。那天正值黄昏,结束与焚玥的试炼。宁意突然扯住焚玥的衣袖,眼里好像是祈求。焚玥驻足,宁意掏出一枚染血的青色凤羽。神情渐渐焦急,“典祭大人救救江北。”
焚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江北!这小子应该是被白册挑去龙族禁地镇守许久,这宁意怎么对这个长兄如此关心。据那几个凤雏所言,对宁意的欺凌似乎打头的人就是江北。后来江北不在,沐淮就成了凤雏的头子。
“小朋友,使唤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焚玥看着他,接过凤羽端详着。
宁意竟然拿出一片龙鳞,那龙鳞很是陈旧,血渍已经浸染很深。焚玥还是一眼就能看见还未散尽的属于哥哥的气息。焚玥收了龙鳞,随后道:“三日内,必然让江北好生站在你面前。”
焚玥也顾不上这宁意哪里来的龙鳞,眼下忙着找江北那小子。凤凰六百年年成人,这几个毛头小子哪怕江北也不过五百岁。焚玥自大婚就没有踏入过上将军府邸,这夜早早坐在白册卧房等人。
白册觉着新奇,典祭大人大驾光临。
“典祭大人这是?”白册笑着落座接过那一杯酒,眯着眼懒散的靠着焚玥。焚玥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向你讨个人,”
白册看着心心念念的女人,放了酒杯。伸手抚上她脸疑惑道:“讨人?”
“就是那只小青凤江北。”焚玥一把打落他的手,“被你哄骗去禁地那个。”
白册起身,摇头叹气:“你要死的么,活的恐怕我交不出来。”
焚玥冷着脸,起身在他耳边附声:“这样啊。”
白册随即退开,腹中作痛。血已经滴落染红了下裳,皱着眉。云千弃心想自己什么时候对焚玥毫无戒备,竟然会让她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