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冬天临近,归北的大雁已开始陆续飞向南方,以前百般聊赖的日子里我常会看到大雁排成入字高飞,近几年来看的就少了,或许我已经别了每天闲的抬头的年纪
我的十八岁生日与冬天一起来临,父母在镇上教书,所以那天是林衣同我过的,我们一起坐在草垛上看大雁南飞,青涩的年纪总是有说不完的秘密和谈不尽的理想,真正能给人带来自由的,是窗前的几只白色鸽子
林衣把她带了很多年的银手镯送给了我,手镯有些年头了,但仍有掩饰不了的清美,和林衣身上散发的气质一样,朴实却不失华丽
林衣,总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是友达,似是近亲,不,好像都不是……
已是夕阳西下,坐在草垛上能看到每家每户有炊烟袅袅上升,我同林衣一起诉说着心底的话
“带我去远山摘野果吧?我从没去过。”我对林衣说
“远山很远,我们今晚在那儿过夜……”我仍记得林衣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情景,脸色悲喜交加,但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但你不怕你后妈骂你?”我反问
“和她无关。”
远山很远,山路很弯,林衣牵着我的手向前走,她本是个娇弱的姑娘,走的却很快,一路上,她都显得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