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华浅端端正正地走了出来,“走吧。”
嘴里还在嘀咕:“还是男子的着装方便,看着就是比我们少。”
“你看下次我不如穿个男装?”
华浅笑道。
仲夜阑凑近华浅耳语道:“王妃穿什么都好。”
华浅是将仲夜阑当朋友了,可是他的种种表现又不像,像是个男的,华浅撇了撇嘴,道:“你别入戏太深了。”
“王妃我是认真的。”
“好好好,我信你,快走吧。”
华浅岔开话茬,踏上了参加宴会的路上。
一连几天,仲夜阑沉浸于各类的社交场合,她是名义上的王妃,故而每次出门她都要陪着。
不仅每次都要盛装打扮,还要应付各类人的奉承。
他是从小生活在这里,对于这些事游刃有余,甚至是享受其中。
而她呢,真是如坐针毡,说话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本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一进宴席就坐着,然后听她们说,说话不超过三个字。
要么不错,要么很好,要么你觉得呢?
连参加了几场,华浅留下了高不可攀的印象。
仔细想想,那些阿谀奉承的人,也不过是冲着仲夜阑的面子。
仲夜阑身为皇上的皇上的长子,即使以后无法继承大统,那今后也是掌握实权类的人物。
况且他与皇后娘娘生的安王殿下关系也很不错,这不这才晋封没几天,安王就提议让他启程去巡视江东。
华浅也规劝过他,不过他不听,只觉得她没啥野心。
按照仲夜阑的想法就是:“富贵险中求,想要点什么东西,哪里不能付出点什么呢?”
然人家想要做皇帝,那就随便他吧,到时候自己如果一个不小心死了丈夫,不也是间接性和离了吗?
而且现在的种种剧情使得她现在也有点怀疑了,这是不是她之前看的那本《洗铅华》了。
万一他真当上了皇帝呢?那她不就直接躺平就好了?
时间飞逝,光华流转,一转眼,天气就愈发的冷了。
华浅跟着仲夜阑又连续着参加了好几场,谁让这京城里的宴会群中的贵女除了皇后、公主这些的就没有比她的身份更尊贵了。
有时华浅听着恭维话差点都睡过去了,自那次后身边的人都是换着法子恭维她。
比如她只是对着某样东西提了一嘴,第二日便有大把大把地人送了各种各样的类似物,而且理由充沛,就连管家都找不到要退回去的理由,华浅只好将其送到库房去了。
华浅看着这些送来的东西,虽然心中欣喜,但她明白这些东西送的人并不是她自己,而是晋王妃,是仲夜阑这个即将接管栖山郡和江东两个地方的晋王。
若是有一日,仲夜阑倒台了,恐怕这些人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好了。
故,后面几日,华浅都告病在府,闭门不出。
冬至前一天,仲夜阑便随着兵部派遣的官员去了江东。
走之前还在众人面前偷亲了一下她的脸颊:“等我回来。”
华浅差点大众打死他,这人越来越不着调了。
自仲夜阑走后,华浅终于清闲了,一个人住在王府太过冷清,就躲到华府睡觉去了。
古代的娱乐真是没啥意思,看来看去就那么几个戏曲,华浅已经看厌了。
对于仲夜阑离开这件事,华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只是华夫人见到她免不了开始抱怨:“这走的真不是时候,你们俩才刚成婚,就让他离开了,过年都不能一起,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