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四班的生物课铃刚响，张老师便抱着教案快步走进教室。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在讲台上，照得她手中的粉笔微微发亮。
张老师昨天的练习题，咱们先讲第一题。
张老师的声音清脆利落，
张老师选C，太简单就不展开了。
台下传来几声懊恼的叹息，后排几个男生缩了缩脖子。许小松正襟危坐，铅笔尖在错题旁工整地画着标记，却被身后突然戳过来的纸角打断了思路。
焦耳接着！
焦耳压低声音，递来一个泛黄的笔记本。许小松疑惑地翻开，瞳孔突然放大——密密麻麻的“邬凯瑞”字样占满了整页，还用红笔圈出三个惊叹号。他耳朵瞬间发烫，后颈像被蚊子叮了似的刺痒。
许小松什么啊？
焦耳树洞本啊！
焦耳得意地挑眉，
焦耳从上届学长手里传下来的，现在可是年级宝藏。你看连邬凯瑞今天冲你笑没？
许小松攥紧本子，指尖蹭过那些潦草字迹，仿佛触碰到某个隐秘世界的密码。
笔记本悄悄传给前桌尹天翊时，恰好与张老师扫过来的目光撞个正着。
张老师许小松同学！
粉笔头精准地落在他课桌上，
张老师31题答案？
许小松选B？
许小松慌慌张张站起，膝盖撞得课桌哐当响。后排突然爆发的哄笑让他更慌了，
许小松那、那选C？
栗雅瑶哈哈！
罗笋儿哈哈！
前排栗雅瑶憋笑憋得肩膀发抖，罗笋儿直接趴桌上捶桌子。
张老师许小松同学需要帮忙吗？
张老师敲敲黑板，31题配图正是细胞分裂示意图。尹天翊突然伸手比划分裂中期的染色体形态，却被张老师瞪得缩回手。
许小松D！
许小松豁出去喊出最后一个选项，却见邬凯瑞摇头晃脑地接话：
邬凯瑞姐妹染色体分离要在后期……
尹天翊哈哈！
方青山哈哈！
沙凌菲哈哈！
全班笑浪掀翻屋顶，沙凌菲的马尾辫都在空气里颤成波浪。
张老师坐下！
张老师扶额，粉笔灰簌簌落在讲台上，
张老师某些同学与其关心树洞，不如操心怎么把有丝分裂和减数分裂分清楚。
许小松瘫在座位上，课本边角被掐出深深的月牙痕。
许小松凭什么光说我？
他揪着尹天翊的袖子嘀咕，
许小松后面那几位不是睡得挺香？
尹天翊人家月考能拿满分啊笨蛋！
尹天翊瞥向窗边打盹的学霸们，阳光正好笼在焦耳空荡荡的课桌上——那家伙不知何时已经溜出教室，只剩半截橡皮筋在风里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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