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珍珠的叙述后,李俶也觉得很是好笑,这郑巽也还真是一个怂包,只知道欺善怕恶,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就不敢动了。珍珠也听说过李婼和这郑巽为何订婚的消息,而且依太子和李俶的情况来看,他们都知道这郑巽是什么样的人,也都不想让郑巽是什么样的人,就连太子和李俶都知道这郑巽是什么样的人,这玄宗作为皇帝,怎么会稀里糊涂的就为李婼和郑巽定下了婚约,这只怕这里面也有杨国忠和杨贵妃的功劳,他们兄妹二人一个在后宫,一个在前朝,两相配合才促成了这桩婚事。所以珍珠对酒李俶说道:“冬郎,偌儿虽然任性了些,但大体来说还是好的,若是将她嫁给郑巽的话,只怕她这一辈子都要毁了。”这自己妹妹的心给,李俶还不知道,李俶也不想让自己妹妹嫁给郑巽啊,“我也不想,但这桩婚是皇爷爷定下的,我与父王也无力更改啊,不过听你话的意思,应该是有主意了吧?”这桩婚事就算李肃和李俶在不愿意,但这桩婚事是玄宗钦定的,这让李肃和李俶就算在不愿意,也无济于事。但现在珍珠说出这番话,按照李俶对珍珠的了解,就知道她定是有主意了。
珍珠自然有主意了,便把自己的主意说过李俶听。珍珠知道玄宗因为杨喧贪污的事心里颇为不满,但因为贵妃的缘故,虽然最后只是摆了杨喧的官,让他在家里自省。玄宗虽然不再像年轻时期那样励精图治,现在已经沉迷美色,逐渐遗忘了当年的自己。但却还是个帝王,帝王最在意的就是名声,玄宗不是不知道杨国忠借着自己的名号在做些什么,但玄宗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贪污贪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赈济灾民的赈灾粮,若不是李俶最后挪用了军粮,最后才能好好的赈灾,要不然最后百姓闹起来,让人心失散,这对于玄宗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所以玄宗才会如此的不快。而珍珠的办法就是让郑巽做一件让杨国忠压不住,已经触犯到皇家利益的事,这就能解除李婼和郑巽的婚事了。而且后面珍珠为了那杨国忠又作妖,不如将李婼许配给珍珠的表哥,就是珍珠舅舅的次子,名叫崔宇。李俶听后觉得珍珠的这个主意甚好,这样不仅能解除了李婼的婚约,而且这清河崔氏的名头李俶也是知道的,这天下的学子都已能够进入清河崔氏的书院为荣,这若是李婼能嫁进清河崔氏也是好的。
李俶也立刻放下了碗筷,不由的抱住了珍珠道:“珍珠,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李俶很感谢珍珠,这天下人都说珍珠嫁进皇家是她的福气,但在李俶看来珍珠嫁给他,才是他的福气,而且珍珠也总能在他想不出办法时想出法子。珍珠拍了拍李俶的背,便让李俶赶紧将卓上的膳食给用了,李俶听了也立马送了手,将桌上的饭菜给吃完了,吃完后珍珠让下人将桌子给收拾了,而自己这李俶去了王府的花园消食了。两人来回的走了大半个时辰后,便会了文谨阁。会了文谨阁后,李俶有再一次折腾珍珠道大半夜,虽然李俶被珍珠给哄好了,但心里还是有些气闷,毕竟这媳妇是自己的,就算妹妹再亲,也不能抢自己的媳妇吧,而且最后还让珍珠答应剩下小半个月的时间不准和自己妹妹出去玩,都要留给自己。珍珠听后觉得很是无奈,珍珠愿意为李俶吃的那样开心,以为是哄好了,但却没想到的是根本没有哄好,而且还憋着气,珍珠对于李俶这个幼稚的行为觉得很是无奈,觉得管家就不应该封李俶为广平王,而是广醋王才对,这么爱吃醋。
但幸亏珍珠没有将自己心里的这番话说出来,如若不然李俶还不变着法的折腾她,她可受不了。而且再加上珍珠当时真的已经累得精疲力尽了,所以珍珠哼唧了几声后便睡过去了。到第二日珍珠起床时珍珠还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其实珍珠也不用这么早起床的,这按照礼仪这媳妇都要去给婆母请安的,虽然现在韦氏出府去道观清修,而张氏为新一任的太子妃,这珍珠作为新妇自然是要日日去张氏哪里请安的,但张氏在珍珠嫁进门后便下令说不用日日去东宫请安,只要没有的初一十五去请安即可。虽然张氏说了不必日日去请安,但珍珠还是隔三差五的去张氏哪里,顺便帮张氏诊脉,而张氏也因为珍珠方子的缘故,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便也时常召珍珠去东宫,希望赶紧梦熊有兆。但珍珠去东宫几次,发现这张氏的身体倒是越来也好,而太子的身体还是已经没有什么气色,珍珠觉得不应该啊。就算太子没有断丹药,但也不应该身体没有一点变化吧。但珍珠也很快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只怕太子吃是吃过,但却只是吃了几日后,觉得这些没有什么滋味就不吃了。
而珍珠虽然也猜到了,但却也什么都没有说。毕竟这太子现在也是他的公爹,这他不想吃,她总不能逼着太子吃吧,这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啊,所以在张氏此次找珍珠进宫,询问她自己何时有孕时,珍珠只能绞尽脑汁回答张氏的问题,这让珍珠觉得自己管理后宅都没有那么困难过。李俶看着珍珠任由素瓷她们为自己打扮,而她去像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李俶见了挥了挥手是与素瓷她们退下,而自己则搬过一把一直走到珍珠的一旁,将珍珠揽了过来道:“怎么起的这样早?我还想拦着你在睡会儿呢。”李俶是最早醒的,虽然李俶昨晚折腾到很晚,但早上还是雷打不动的醒来,而且还在院子里打了两套拳,练了会儿剑才回的房。而李俶一回到房间,就看到珍珠已经爬了起来,已经穿好衣服,梳洗好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打扮了,李俶觉得很是奇怪,这昨日自己折腾她到三更半夜,按理说自媳妇应该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但又为何这早就起了。珍珠靠在李俶的怀里叹了口气道:“自然是进宫给太子妃把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