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彩屏听了也只能隐忍着怒气,而此时珍珠听到崔彩屏来给她请安,珍珠这才发现已经辰时了,珍珠这才起身让素瓷和云叶为自己梳洗更衣,珍珠穿好衣服后坐在梳妆镜前一边画着眉一边说道:“你们两个今日为何不叫我,还得我被紫苏数落。”云叶一边为珍珠梳着发髻,一案说道:“是殿下不让我们叫的,殿下说您昨日辛劳,所以就嘱咐我们让您多睡会儿,娘娘昨日您怎么了?”珍珠被云叶这么一问,就想起昨晚和李俶那香艳的场景,不由的羞红了脸,但神色上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咳了几声道:“不好好梳头瞎问什么?”说完就快速画好了眉,开始选着耳环。而云叶看珍珠这个样子,心里就更不明白了,但也没有再问,很快的珍珠梳好发髻后,就去一旁给珍珠整理外套了。而此时紫苏走进来,看到珍珠还在梳妆,便走过去向珍珠说道:“殿下,我已经将崔孺人请进了正屋,您也快点儿吧。”珍珠点了点头,两边耳朵给带着耳环,随后转头看向素瓷,示意她让她挑挑自己待哪一个合适。素瓷看了看,指了指珍珠右耳的白玉耳环,示意这个合适。
珍珠见状便卸下了左耳的耳环,拿出另外一个白玉耳环戴到自己的左耳上。而素瓷在这个间隙说道:“这个崔彩屏整天穿的花枝招展的,还一副乌眼鸡似的,每回看到殿下恨不得生吞了似的。”珍珠听后只是笑了一声道:“她喜欢殿下多年,原本是想着借着那次选秀,在凭着她姨母杨贵妃,就可以嫁进广平王府,但是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我给截胡了,我当了王妃,而她只能当个孺人,这样的落差换做谁也不能接受啊。”在这点上珍珠倒是能理解崔彩屏的,毕竟珍珠入京后,也听说过崔彩屏喜欢李俶多年了,最大的期望就是给嫁给李俶,做他的王妃。但就算崔彩屏在喜欢李俶,但李俶是玄宗最看重的孙子,虽然玄宗最崇外杨贵妃,因为杨贵妃喜欢吃荔枝,所以玄宗不惜劳民伤财,在京城和通往岭南的官道上,见了不少的驿站,为的就是让杨贵妃吃到最新鲜的荔枝。虽然玄宗对杨贵妃的宠爱是独一份儿的,但对于李俶的婚事,玄宗却是不含糊的。就算玄宗在宠爱杨贵妃,但却不可能将杨贵妃那个刁蛮任性的侄女赐给李俶做王妃。
珍珠说完后便起身,任由云叶和素瓷和云叶给他穿上外裳,待穿好后珍珠边带云叶她们去了正屋,待到了正屋后崔彩屏坐在椅子上喝茶,见珍珠来了都没有起身,待珍珠走到主位上后,崔彩屏这才起身向珍珠,行了一礼口称王妃。若是换做旁人早看崔彩屏这样,早就拿出主母的款儿给崔彩屏一个下马威了,但珍珠看了却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崔彩屏的这点伎俩在她满潜完全是不够看的。所以珍珠对于崔彩屏刚刚举动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而是隐晦的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紫苏,紫苏接受到珍珠的眼神后,便立刻点了下头,扬声叫了人进来。随着紫苏的声音走进来一个婢女,她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茶水,崔彩屏看到这个场景有些反应不过来,而云叶则上前一步道:“请孺人向王妃敬茶。”崔彩屏一听自己要给珍珠敬茶,立刻瞪大了眼睛骂道,“死丫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姨母是杨贵妃,我舅舅是杨相国,我更是陛下亲封的孺人。”云叶听到崔彩屏的这番言论,还是云淡风轻的说道:“奴婢自然知道您是谁的,但孺人别忘了,王妃也是陛下亲封的广平王妃。”
云叶的这番话也是在提醒崔彩屏,你是官家亲封的孺人,但这广平王妃也是陛下亲封,也是上了宗谱的王妃。崔彩屏被云叶的这句话给弄的脸色发青。云叶见崔彩屏没有说话,就让崔彩屏敬茶了,“请孺人向王妃敬茶。”虽然崔彩屏知道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普通人家,这妾室进门的第二日就要向正室敬茶的,所以就算日后陛下知道了这件事,但因为这是习俗,就算是杨贵妃在,也不能说什么。但她崔彩屏是谁啊,自从杨家权倾朝野后,这韩国夫人、虢国夫人还有秦国夫人都恨不用下巴尖儿看人,而崔彩屏是韩国夫人的女儿,这好的不学,这嚣张跋扈倒是与自己母亲学了个像。而且这崔彩屏一向都是受人服侍的主儿,怎么可能会向珍珠敬茶呢,所以崔彩屏就站在那里动都不动,挑衅的向珍珠说道:“我就是不敬茶,你能那么怎么样?沈珍珠,你不过就是仗着是靖王的女儿,有什么好得意的,还配让本小姐给你敬茶?”珍珠听后直接冷笑了一声,向云叶吩咐道:“掌嘴。”得了珍珠吩咐,云叶便立刻走到崔彩屏的面前,扬起手准备打下去的时候,崔彩屏就立刻喝道:“你敢,我可是杨贵妃和杨相国的侄女,我看谁敢打我?”
云叶听了崔彩屏的这番话,都是没有打下去,而是放下了手,站在崔彩屏的对面。而崔彩屏见云叶不敢动手,就以为她被自己的身份跟吓住了,所以才不敢动手的。而珍珠见崔彩屏时常将杨贵妃和杨国忠挂在嘴边,更是直接冷笑一声道:“你竟然不服本妃丫鬟的管教,那本妃就让家丁把你给按住,若是你被外男沾了身子,不知道殿下还会不会让你服侍啊。”珍珠一说完,云叶就立刻扬起手朝着崔彩屏的脸就是一下。而崔彩屏也被珍珠和云叶的这一下给弄懵了,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沈珍珠还真的会吩咐人动手,而起那个贱丫头真的会动手。银娥立刻上前扶着崔彩屏,而崔彩屏很是生气的说道:“你真的敢打我,凭我的身份,你也敢打我。”珍珠却还是一副云淡风起的说道:“就算在尊贵,但只要进了门做妾的可都是贱籍的,难道你没听说过妾乃贱流,妾通买卖吗?”崔彩屏这么可能容忍有人这么对自己,“我要进宫告诉我姨母。”说完就跑了出去,珍珠看了素瓷,素瓷见状便立刻叫了几个婆子,追上了跑出去的崔彩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