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都只有在最开始的时候，才是它原本的样子，越往后，就越偏离。但仍然是值得努力的，因为我们努力，可以让它不偏的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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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澄澄笃定的语气和平静的表情，他犹豫片刻，还是点了头。只不过在开门前，还是叮嘱了许久，如果有事一定要摁铃叫他们。
周澄澄连连点头，乖巧的样子与刚才的冒险似乎不是一个人。
她抱着笔记本进去，里面的人抬眼看她，似乎没想到公安试了这么多办法，最后派来了一个小姑娘。
他嗤笑一声，似乎很不屑一顾，眼睛又耷拉了下去。
而周澄澄显然并不在意，她拉开椅子坐下，把笔记本摊开，又拿出一根录音笔放在了桌上。
周澄澄你好？
她翻出证件朝着他晃了晃，也没管对方有没有注意到，轻轻叩了叩桌子，继续开口。
周澄澄如果介意的话，我可以不录音
听到她这么说，对面的人终于又抬眼看了看她，似乎现在才开始认真打量。过了片刻他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分辨起来有些困难。
不重要“胆子还挺大”
他幽幽开口，周澄澄看着他没说话，沉默着等待他继续。
不重要“你不害怕吗？还是他们没告诉你我犯了什么罪？”
说着，男人突然抬起了头，裂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像是刻意想要吓她，让她害怕一样。干裂的嘴唇被这一笑撑得裂开，隐隐能看见鲜红的细细血丝。
不重要“我杀了一个女学生，大概十五六岁？”
不重要“看着跟你差不多大”
他又打量了一番安安静静听他叙事的周澄澄。虽然有些讶异于她的异常平静，可心底的怨气不甘和愤恨还是引导他继续说下去。
周澄澄继续保持沉默，手上的笔却没停，在“精神状态不稳”和“疑似不完全破案”下划了两条重重的线。
周澄澄秦先生
良久，她开了口，语气平静，似乎在于朋友聊天一样。
周澄澄我让人解开了你的手铐，并且我的同事现在也并没有在后面的监控室
周澄澄我完全相信你，所以，如果你有隐情的话，可以放心告诉我
男人震惊的抬起头，手攥成了拳头又松开，似乎在质疑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对方的眼底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反而犹如一片纯净的湖水，一眼能望到底。
不重要“我……”
不重要“不……不！你们全是骗子！骗子！”
不重要“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永远不会……！”
他猛地一推桌子，撞得周澄澄猝不及防的一个踉跄。她刚想按下桌上的按铃，却被他掐住了脖子。男人力道之大她挣脱不开，眼看着离按钮越来越远，能呼吸进的氧气也越来越稀薄，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完了，看来要折在这了。
缺氧的疼痛让她身体有些痉挛，求生的本能被激了出来。她有些后悔让同事们都离开监控室，只能尽力弄出些许动静试图找来人。
可惜，并没有什么反应。
男人的力道越来越大，她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可片刻后，却奇迹般的感觉脱了力，空气重新涌入。眼前看见一团白色的亮光，她擦了擦眼角的生理盐水，有些茫然的看着，那光并不刺眼，反而很柔和，在光晕的后面，有个人影隐隐戳戳。
什么情况啊。
她这是见到天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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