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但固定嘉宾与飞行嘉宾住着的房间并不同,为了拍摄方便,再折腾一次也不大方便,明乐陶就狠狠心丢下了范丞丞要他自己住,临睡之前,范大总裁还郁闷了好一会。
倒是霍妉,一双精明的狐狸眼睨她一眼,半分也不信:
霍妉“你真舍得扔下你老公?”
明乐陶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明乐陶“我这不是怕你自己睡觉害怕吗?”
霍妉“停停停,给我打住啊!”
霍妉一梗脖子,只觉得一瞬间鸡皮疙瘩都爬上了后背,对她的嫌弃是半点也不肯隐藏:
霍妉“少在这给我装模作样瞎肉麻,姐恨不得一个人独占一张大床呢昂!”
明乐陶“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如愿了!”
明乐陶手脚麻利,立马掀了被子钻进被窝,连头发都没吹,闹得霍妉又是一阵嫌弃,一抬手把她整个薅了起来:
霍妉“枕头都被你弄湿了!快去吹头发!”
一阵穷折腾,等着两人躺下已不大早了。窗户外面一轮明亮弦月,院里柿子树的绿叶直长到窗边,偶有些微风声传来,连带着初初醒来的夏虫,五月底,正是宜人好时候。
霍妉阖了眸子佯作睡着,不多时果听见了身后窸窸窣窣声响,某人蹑手蹑脚,默默蹬了拖鞋,鬼鬼祟祟地推门出去了。她掀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知道你小子忍不住。
白天把深明大义演了个十成十,结果就是个黏人精,还想忽悠她!
明乐陶这边才不知道自己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她看穿,一路走在漆黑一片的走廊还在沾沾自喜——现在已经是5月31日的晚上十一点多,再过一会就到了她24岁的生日,这么重要的时刻,她是一定要跟范丞丞一起度过的。
她算计得很明白,这时候工作人员基本都睡了,摄像机也关了大半,她只要趁着天亮之前再跑回去,不就没人知道她“夜探”老公房间了?
还得是她最聪明。
白天她特地踩过点,走到范丞丞的房间轻车熟路,甫一推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她一惊,瞪大了圆圆杏眼:
明乐陶“你干什么!”
范丞丞微微笑了,半点惊讶都没有:
范丞丞“我就知道你会来。”
这些个人也太了解她了,每一个都把她看得很透彻。她撇一撇嘴,眼瞧着他要去开灯,忙按住了他的手腕:
明乐陶“别开灯!会被人发现的!”
范丞丞“……”
范丞丞垂眸看她,眼神复杂:
范丞丞“陶陶,如果我没记错,我们是合法夫妻。”
黑灯瞎火、偷偷摸摸,好端端的夫妻非要闹得像是偷’情。范总一生光明磊落,还是第一次干这等亏心事。可谁叫他娶了个小他六岁的小作精做老婆呢,宠着呗!
两人盘腿坐到他的大床上,室内虽然没开灯光,但窗帘微掩,借着明媚月光,范丞丞也能看见面前神采奕奕的小丫头,她好像很为这场偷’情游戏高兴。他无奈一笑:
范丞丞“小姑娘,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其实该准备的他早已准备好,但说实在的,凭他们的经济水平,衣食住行都是跟着最新的送过来,她早便什么都不再缺,每回给她送礼物都不算易事。
不想明乐陶听了这话,却是抿了嘴,不大高兴的样子:
明乐陶“你是没有提前准备吗?怎么现在才问我?”
小姑娘的心思啊,哪里是他可以轻易琢磨透的。
范丞丞无奈一笑,揉了揉她才干的发:
范丞丞“都准备好了,只是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喜欢的。”
她这才算阴转晴,立马笑得很灿烂,甚至迫不及待地张开了双臂抱住他的脖颈、扑进他的怀里,毫不吝啬地在他俊脸上落下一吻:
明乐陶“不用啦!我最喜欢的已经在我怀里了!”
确定心意以后,她越来越不惧怕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范丞丞也忍不住笑了,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可转念一想,心中又难免忧愁:
范丞丞“陶陶,再过半个月,我就三十岁了。”
他们之间差了六岁,从前都是二十几岁,他可以强迫自己无视这种差距,但如今他已经要迈进三十岁大关,她却还不到二十五岁。哪怕他可以告诉自己年龄不是问题,但每每一想到,总还是有几分惆怅——犹记得当年他们公开婚姻,有家媒体将他们评价为“老夫少妻”,小肚鸡肠如范总记仇到现在,再不肯接受他们一次采访。
明乐陶“对哦。”
明乐陶眨一眨眼,似乎真在认真思考他的话,转眼却已经在他怀里笑开来:
明乐陶“那你可要努力爱我啊——毕竟我从二十二岁就开始爱你了,但你是二十八岁才开始的。剩下的日子里,你得加倍补回来。”
她才不想去安慰他年龄不是问题呢,那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只不过她不在乎,她只在乎他们是不是始终相爱如初。
范丞丞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
他弯了眸,与窗外弦月如出一辙,吻她的动作一如既往虔诚:
范丞丞“好,我一定十倍百倍地爱你,把前二十八年的都补回来。”
明乐陶“可你人生的头六年我都还没出生呀……”
她故作严肃地反驳,却还是自己先破功,在他怀里咯咯咯笑个不停,闹得他也忍不住与她笑了。她啊,总有各种方法要他为她开心、为她钟情。
直到桌上的电子闹钟闪了一闪,零点正式到来,明乐陶的二十四岁也如期而至。
他捧起她小脸,如此认真、如此深情:
范丞丞“陶陶,生日快乐,希望我们常常相伴,岁岁年年。”
岁月变长,我越发确定,我们会在一起、一直一直走下去。
至于明乐陶计划里的在天亮之前偷偷潜回她们的房间,那肯定是不可能了。落到范总手里的,可是从来没有逃掉的道理。
独守空房的霍妉女士:最烦你们这种连体婴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