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伤口浅的还好说,但深的却都留疤了。
幸运的是,那些疤痕被衣服遮住,平时都看不到。
否则根据获的性子,第二天起来,她将会听到许多人在一夜之间无缘无估被人暗杀,死状还极为恐怖。
不是断手,便是断脚……
千庄萱再次望向外面的小乞丐,他己拿着被施拾的麪包跑走。
千庄萱轻叹一口气,向后靠向袁允荻的怀抱。
袁允荻放开捉着她的头发的手,好让自己能够空出手来环抱着她。
“怎麼了?”
“嗯……”
千庄萱转过身缩进他的怀裏,含糊地略过这问题。
袁允荻也没再追问,双手夹在她的腋下,把她整个人举起来让她侧身坐在自己腿上。
“王爷,你要的糖葫芦。”
袁允荻伸出手接过白皓由车窗外递进来的两枝糖葫芦。
“剩下一支你拿去吧。”
“谢王爷。”
白皓喜滋滋地拿着最后一支糖葫芦坐回车夫的位置上继续赶车。
这可是用他的私己钱买的啊,不给自己一枝怎么行?
“萱儿,吃不?”
袁允荻没理会白皓那明显喜悦的表情,他眼下只想排解萱儿突如其来的憂鬱。
“…吃。”
千庄萱伸手接过袁允荻手中的糖葫芦,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
刚才喜乐的心情都被小乞丐搞乱,连带着平时尝起来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也不怎么好吃了。
现在天时炎热,再加上千庄萱吃的速度慢,糖葫芦上本来因冷冻而冒出的寒气渐渐消失,上面结着的糖漿开始融化。
眼看就要掉在千庄萱的衣服上,袁允荻赶紧伸出舌头把那滴糖浆舐走。
“萱儿,这裏可没衣服给你换啊。”
袁允荻看着千庄萱呆呆地在他刚才舐过的地方再舐一下,哭笑不得道。
“荻,我想吃,可是不想动。”
千庄萱也不知怎么,只突然觉得全身好累,完全不想动。
“喂我。”
她撒嬌道。
“可本王怎么喂你?”
袁允荻无奈地问。
他一手拿着自己的糖葫芦,一手抱着千庄萱的背,让她靠着自己。
确实没有多余的手喂她吃。
“喂我。”
千庄萱没理会他的无奈,张开口重复一遍。
袁允荻见状,宠溺地笑了笑:
“萱儿,你可真是……”
接着咬下她的糖葫芦上的一颗水果,含糊不清地说:
“张嘴。”
千庄萱乖乖地照做。
他倾身上前,用舌头把口裏的水果渡過去。
这个水果混合着他和她的唾液,充满着暧味气息。
但千庄萱却觉得这颗水果是前所未有的甜。
“萱儿,还吃吗?”
听着袁允荻低沉温柔的声音,她心裏的郁闷一扫而空。
不管她之前经历过甚么,只有这个男人是真正疼宠她的。
虽然这不代表她可以将之前的罪忘记,但人的一生时间不长,与其要背负着罪孽,她宁愿把记忆清空,开始一段新的生命。
只要有他在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