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初晨当天昏暗无光，厚重的云层遮住了阳光，就像无数个昨天一样，无聊且平凡。

　　梧桐屹立在路的两侧为过路的的学生行着注目礼。路边的小巷子里充斥着阴暗，过往的学生脚步匆匆，就像从未看见一样。

　　昏暗的巷子里啤酒瓶轰然碎裂，季肆年从血摊中拽起陈飞的头狠狠的砸到了凹凸不平的墙面上留下斑斑血迹。

　　“季肆年！”你有种！你有种今天就在这儿杀了我！陈飞抬起糊满血迹的脸，阴隽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呸了一口，骂到：“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

　　“砰！”

　　话没说完就被季肆年摁到了墙上，他听到身后毫无起伏的声音，在这盛夏竟冒出了一身冷汗。

　　他在说：“好啊，那我就在这儿杀了你。”

　　季肆年的眼神冰冷，完全不像在看一个活物，他身上没有生气，宛如一滩死水，激不起一丝波澜。

　　警察局内，季云坐在厅坐上，对面是一位女警在给她阐述案情。她坐在呢，身着白色貂皮，穿着修身的旗袍高高在上，仿佛事不关己。

　　对面的女警说的口干，见她也没什么表示也有些不耐烦了，有些冲到“您的儿子涉嫌打架斗殴，被我司拘留，问话也不配合，就自己坐在呢什么也不说。”她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女人“受害人全身多处骨折，脸上缝了七针，您儿子可真厉害啊”她语气略带嘲讽。

　　季云皱着眉头，看着一边站着的季肆年，踩着高跟鞋缓缓走过去，看着眼前的少年，啪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动作快的女警都没有看清，声音清脆，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一旁的警卫赶紧上来拦住季云，生怕她还有什么动作。

　　“你这个丢人脸的东西，怎么没去死！”

　　季云看着季肆年侧着的脸，那半脸已经有些红肿了，略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睛看不见表情。

　　季肆年站在那，脸上火辣辣的，他却感受不到疼，被亲妈当着一号人的面骂，他也是第一个了。

　　审讯室的灯光昏暗不清，女人还在叫骂，警察在劝解，四周乱哄哄的一片，他站在其中任由黑暗吞噬。大火还在烧着，鬼怪还在闹着，百鬼夜行有人混迹其中。

　　“我的孩子啊！”

　　“你还我孩子！”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陈飞躺在季云安排的单人病房里，陈家夫妇跪在季肆年的面前，哭喊着。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己的事情，季云在旁边冷眼看着，那双和季肆年神似的眼睛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宸锦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翘了晚自习从后门马不停歇的赶到医院，他不关心季肆年为什么要打陈飞，他只关心季肆年的心理状态。

　　他紧赶慢赶到了医院看到医院昏暗灯光下季肆年坐在走廊上的时候就明白他还是来晚了。

　　“小年”

　　他走过去，想要抱抱季肆年，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呀，少年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没有属于十六七岁少年的青春活力。

　　“宸哥”季肆年看到他来了勉强的扯出一抹笑。

　　宸锦的心仿佛被针扎了一版，用力的抱住了季肆年，浑身颤抖。

　　不想笑就别笑，太丑了。

　　季肆年的眼里满是红血丝，他和宸锦从小一起长大，他们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对方，瞒不住什么。

　　从医院的侧门出来，后面是一条美食街，正值傍晚，夜生活刚刚开始，他们穿过人流，向前走着。

　　还没吃饭吧，有什么想吃的没？

　　明明是疑问句，到了宸锦的嘴里却变成了肯定句。

　　季肆年摇摇头，他不饿，也不想吃什么东西。忽然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放在了他面前。

　　他抬头看，夜色里宸锦拿着一串山楂站在他面前。

　　喏，宸锦把手中的山楂递给他，说：“听说吃甜的能让人心情变好，你试试。”

　　他站在哪无比耀眼，就像他说的那样，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充满着朝气的，他们不惧怕严寒，岁月之漫长，只追求心之所向，那是季肆年所向往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