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上面明明绣的,是并蒂莲啊。”谭玹霖不怀好意地说道。
崔连凤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会......“我......我看错了。”
谭玹霖玩味地看着困兽犹斗的崔连凤,拿出了原本在食盒中的那方绣帕,“当然,沐夫人所说的这个凤凰高飞的手绢也在我这。只不过这个手绢,是从醉仙楼送往闵大成的食盒中查获的,沐夫人,是你亲手放的吧。”
眼看着真相就要被揪出,崔连凤急忙同沐致远解释,“不是呀,不是呀,老爷,不是的呀。”
上头的徐伯钧终于不当稳坐高堂的菩萨了,也是,要不是因为这两人自作主张,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差点连命都丢了,如果牵扯到沐家,再加上光耀又是为救沐家的女儿而受的伤,就有机会多为军队筹些军饷,“人犯闵大成,你和沐夫人可曾相识。”
谭玹霖拿出了之前谭四调查的结果,为在场的众人答疑解惑,“督军,我已经调查清楚了,他同沐夫人,都是宁波灵山镇人,这个村子,一共只有四十余户人家,在闵大成十六岁当兵之前,在沐夫人十六岁进肖府做丫鬟之前,一直都在村子里,要说不认识,不太可能吧。”
都到了这个时候,崔连凤还在为自己辩解,“老爷,我同那个姓闵的,确实是认识,但也只是同乡而已啊,那天在沐公馆,我看见崔杰鬼鬼祟祟的,他说他在为闵老板做事,我怕他对你不利,我就想办法拖出你,谁知,婉卿她自己就上车了呀。”
“如此恶妇,你到现在还为自己开脱,闵大成,你如实招来,到底是她顺水推舟,还是恶意指使。”徐伯钧急需一个替罪羊洗脱自己的嫌疑,便示意闵大成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崔连凤身上,顺手把那些废棋处理掉。
闵大成知道,经此一事,崔连凤恐怕再也无法在沐家立足,思虑再三,他决定给徐督军卖个好,将事情栽在崔连凤身上,让自己的女儿有个好前程。“是沐夫人,是沐夫人指使的我,要我去绑架沐小姐,并取了她的性命。”
“你血口喷人,你胡说,我是被冤枉的。”崔连凤万万没有想到,闵大成会把自己供出来,她以为闵大成会为了女儿把事情都.......
徐伯钧火上添柴,“沐夫人,认证物证确凿,你还是现在认罪,免得动了刑,可就难看了。”
听到徐伯钧的话,崔连凤连忙同沐致远求情,“老爷,我是冤枉的呀,我是冤枉的。”说着说着,就用起了后宅女子常用的手段——装晕,企图蒙混过去。
胭脂倒也想看看,到了这个地步,沐致远还会不会护着崔连凤,但结果,注定是会让胭脂失望的。
“徐督军,今日种种都是由于我自家不严,内人罪大恶极,百死难赎,但念在她跟随我多年,为我生儿育女的份上,请把他交给我来处置,给沐家留点颜面。”毕竟夫妻十年,总有些情分,沐致远还是想要保住崔连凤的性命,他知道,徐伯钧在军饷上还需要沐家支持,自己的请求他不会不答应,可他却忘了,崔连凤要杀的,是自己唯一的女儿啊。
沐致远忘了,可胭脂却没忘今日的目的,胭脂嘴角往上扬,“父亲,您要和稀泥,是不是忘了问问,我这个女儿的意思呢。”
“婉卿,爸爸知道,这件事是你受了委屈,但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还是回家再说吧。”沐致远不长记性地劝说着胭脂。
胭脂冷笑,“一家人,谁跟这个贱婢还有她所出的私生女是一家人。”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跟我妈,但我妈毕竟也为爸爸生儿育女,你就宽恕我妈吧,她都是为了我才这样做的,我给你磕头了。”说完,沐婉婷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跪了下来,想要强迫胭脂答应。
不过,胭脂又怎么会如她所愿呢,“生儿育女是不假,可替谁生儿育女,就不得而知了。”胭脂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狠辣的话。
在场的众人都被这个大炸弹给炸的七荤八素,沐致远更是生气地说道:“婉卿,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
“父亲,证据于您而言,重要吗?之前沐婉婷找了个流氓想要毁我清白,难道不是证据确凿。还有今天崔连凤的所作所为,不是证据确凿。这个时候,您跟我提证据。”胭脂讽刺地看着沐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