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惊天大瓜就这样砸在众人头上,谁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
沐婉婷看着胭脂半分面子都不留地把自己曾做过的事曝光在所有人的面前,心里恼恨极了,“沐婉卿,你不要在这里诬陷我,我没有......”
“也许,你该叫爸爸呢。”胭脂抬头,先往闵大成的方向示意,后又笑得十分灿烂地看着沐婉婷。
沐婉婷慌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谭副官,烦请准备一盆冰水,把地上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婢泼醒,一场大戏即将开始,这唱戏的角又怎能不登场呢。”胭脂不理会沐婉婷这个跳梁小丑,直接将矛头转向崔连凤。
崔连凤听到这话,哪里还敢装晕,之前这个小贱人可是差点掐死自己的,她可不会认为这小贱人会对自己手下留情,为了不被泼冰水,只能装模作样地悠悠转醒。
胭脂看着崔连凤娇揉造作的模样,开口讽刺道:“哟,不装死了,我还想着这一盆冰水下去,你会不会直接就升天了,这样也不必脏了我的手。”在崔连凤怨毒的眼神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证据。
“这是在闵大成的佛龛里找到的,是法源寺超度亡灵的符纸,上面还写着崔连凤的名字。法源寺的高僧说,这符纸上超度的,是十年前流产的一个胎儿。崔连凤,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十年前的初春,也就是我哥哥遇害的那一年,你流产了一个胎儿。对于你和爸爸的关系,我妈妈一直被蒙在鼓里,也是你流了这个孩子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的丈夫出了轨,知道了寄养在外的沐婉婷,所以,我妈妈才心灰意冷地带着我远走她乡,爸爸也才给了你这个沐夫人的名分。”
说到这里,胭脂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闵大成和崔连凤。“十年前,罗督军在与徐督军的地盘之战中败北,弹尽粮绝时派人绑走了我哥哥,想要以此来要挟我母亲。那时爸爸出门在外做生意,沐家没有主事的男人,母亲心系儿子的安危,六神无主之下,只能答应了罗督军的条件。但母亲一直想不通的是,明明她为保哥哥性命,已经向罗督军妥协,答应罗督军可以借助沐家的码头运送物资,罗督军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形下还是将我哥哥给杀了。直到我查出了你们的关系,我才明白,原来不是罗督军撕票杀了我哥哥,而是你们要利用崔连凤肚子里的孽种顺利上位,继承沐家的财产,做沐家的继承人。所以,你和闵大成才对我哥哥痛下杀手,我说的没错吧?”
沐致远被胭脂口中的真相气到胸口疼,可胭脂却不会同情他,比起肖夫人,沐致远现在所承受的,又算得了什么。上头的徐督军也没有想到胭脂能挖出那么多的东西来,连沐远航的死......
“老爷,不是这样的,她在胡说,那个小产的孩子,是老爷和我在广州怀上的呀。”崔连凤当然不肯承认,只能拼命求情。
胭脂又拿出了血型检验报告,“是吗,那崔连凤,你能解释一下沐婉婷的身世吗?为什么你和父亲都是A型血的父母,会生出一个B血型的女儿呢?哦,你是丫鬟出身,沐婉婷念书时成绩也马马虎虎,可能对我手上的这些东西并不了解,那我给你们解释一下。人的血型都是从父母身上遗传的,儿女的血型一定会同父母的任意一方有关联,也就是说,沐婉婷身上的B型血不是从你这个A型血的母亲身上得来的,而是从生父那里遗传来的。可父亲不是B型血,她的B型血又是从哪里来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沐婉婷是你崔连凤和闵大成的女儿,对吗?”
沐致远拿过胭脂手里的检验报告,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上面的检测结果,手都气抖了,“婉卿......这......”
“当然,父亲如果不信的话,可以随便地找一家医院再次检验。”胭脂笑得不怀好意。
沐致远不可置信地看着崔连凤,“哈哈哈......我被你骗了二十多年哪......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看到胭脂手里十分充足的证据,崔连凤知道,自己已经算是完了,但也不甘心让胭脂占尽上风,“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你处心积虑地回来,就是想要算计我是吗,为此不惜将沐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