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徐光耀也是一个强劲的情敌,有些事还是要赶紧办了才行,此时一成,估计徐家便要危在旦夕了,徐伯钧日后便不能再对谭家军虎视眈眈了,而与徐家有血海深仇的胭脂,也很有可能从此与徐光耀见面不识、形同陌路。
前些日子,谭玹霖生父生前的军医给他带来了一个消息,之前刺杀徐光耀的幕后黑手居然是裴勋,明面上共同抵抗革命军的两大主力,竟是面和心不和的主。谭玹霖意识到,裴勋一心想要搬倒徐伯钧,那原先从假死的闵大成口中挖出沐远航之死的内幕倒也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论是徐伯钧还是胭脂,都没有想到闵大成没有死,还被谭玹霖偷偷摸摸地藏在一处民房中。谭玹霖知道,民团的成立已然让自己成为了徐伯钧的眼中钉、肉中刺,趁着徐伯钧还没腾出手来,赶紧将闵大成秘密转移至北京的大使馆,并让谭桑榆将能证明沐远航之死的胶卷带到了裴勋面前。
可谭玹霖在布局之时,却下意识地把还在香港的胭脂这个‘合作伙伴’排除在外,是担心她受不住事情的真相,或是担心将她卷入斗争的旋涡,又或是害怕她对徐光耀余情未了,心软了手下留情,那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徐伯钧还未意识到,一场让他措手不及的风波正在朝他逼近,风雨欲来。
因着谭桑榆的胶卷已经到了裴勋的手里,所以裴勋亲到北京火车站迎接谭玹霖,共同商议搞垮徐伯钧一事。老狐狸同小狐狸相互撕扯与较量的刀锋剑雨终于让两人暂且达成了共识。不过裴勋贪得无厌,居然还想要从胭脂手中谋取部分利益,特别是在盘尼西林的售价与数目有所觊觎。自胭脂回国以来,有关药厂的事她都攥得死死的,不管怎么劝说,她都不肯松手,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敲一笔,就这样放过也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在他眼里,自己可是帮沐致远讨回公道,胭脂怎么也该有所表示。可这一想法却被谭玹霖给挡了回来,“裴督军,且不说胭脂小姐现如今人在香港,就算她来了北京,您又怎知胭脂小姐会与我们同气连枝,而不是与徐家沆瀣一气,那徐光耀与胭脂小姐可是青梅竹马啊。”
裴勋用拿着烟头的手指了指谭玹霖,“这沐远航可是死在徐伯钧的手上的,难不成她还能无视自己亲哥哥的死同徐光耀结亲?”说完便哈哈大笑。
“在知晓沐远航是因徐伯钧而死之后,胭脂小姐同徐光耀结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也并不意味着她会对徐家落井下石啊。当初闵大成派人刺杀胭脂小姐,是徐光耀不顾生死,以身挡枪,救了胭脂小姐,过后,胭脂小姐更是心甘情愿地冒着要陪葬的风险给徐光耀做的开胸手术,咱们同她可没什么交情,您确定她不会感情用事?,毕竟徐伯钧是徐伯钧,徐光耀是徐光耀啊”
裴勋思虑再三,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同意了谭玹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