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做盛纮的妾,自然不能如原身那般入府,容易遭人诟病。可若以情动人,不免有些虚假,来日与老太太对上,更是气虚。唯有以怜诱情,才是万无一失之策,还能更显真诚。
既已有了主意,接下来便该是付诸实践的时候了。
盛府东侧的莲花池旁,是盛纮回主屋的必经之地,文蔷正守株待兔,等着局中人的到来。前方隐隐约约传来脚步声,文蔷立马理了理衣衫,将自己玲珑婀娜的体态展现出来。
看到盛纮走近,文蔷起身上前,“奴拜见主君。”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在摇曳皎洁的月光下,更显文蔷的清丽与美艳,波光转动的妙目流露出妩媚的风情,巧手缝制的鹅黄袄子勾勒出妙龄女子的轻盈体态,盛纮一时竟看痴了。
看到盛纮略有痴狂的目光,文蔷故作芳心羞怯,晶莹如雪的玉颜泛起了点点红晕,可心下却是不以为然,世上哪有男人不贪图美色的,何况王氏不过寻常姿色,善妒不说,还仗着家世处处压着盛纮,时时将‘我们王家如何如何’挂在嘴边,盛纮早有不满,不过碍于名声,未曾发落罢了。
盛纮看着文蔷朦胧秀丽的面庞,开口问道:“你在此处做甚?”
文蔷咬了咬唇,“奴......奴是特意在此等主君的。”
“等我?等我做什么?”盛纮被文蔷这副豁出去了的表情给逗乐了,同时也有些好奇,这养在嫡母身边的小丫头有什么事要刻意在这等自己,寻母亲不是更快吗。
“奴......奴.....”文蔷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吊足了盛纮的胃口。随后扑通一下,就跪下给盛纮磕头。
盛纮都被文蔷这阵仗给搞懵了,不知这小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快起来。”
文蔷摇了摇头,不肯听盛纮的话,“奴知道,主君可能会觉着奴不受本分,可奴求主君,求主君......求主君纳了奴做您的妾吧。”说完就匍匐在地,哽咽地哭了起来。
盛纮乍一听文蔷这请求,有些惊奇,可看到她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的模样,又有些疑虑,“你这是怎么了?”
文蔷并未立刻答话,还是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哭着,这哭声跟个呜咽的小猫似的,在盛纮的心上挠着。
盛纮有意吓唬她,“你这无缘无故地要我纳你做妾室,又不说为何,我怎知你是不是贪慕虚荣,故意做戏。”
文蔷一听这话,就知道盛纮在炸自己,若是怀疑自己,早把自己给发卖了,又哪会问自己是不是贪慕虚荣。不过做戏做全套,文蔷立马故作恐慌,抬起身子,摇了摇头,“奴没有,奴只是......”
好家伙,方才文蔷跪在地上,盛纮未看清文蔷的梨花带雨的模样,现在文蔷抬起身子,盛纮便能清楚的看到美人落泪的样子,玉容寂寞泪阑干,梨花一枝春带雨,古人描绘的画面,盛纮如今也是能体会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