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蔷正愁着怎样才能让盛纮对自己怜惜些,只单单罚跪,可达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看到王若弗气匆匆地过来,就知道刀子送上门了,故作委屈,实则刺激地摆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激怒王若弗,果然王若弗受不住激对自己大动拳脚。
文蔷继续拱火道:“大娘子,您就是再不喜妾身,也不能这般侮辱妾身啊,妾身本也是好人家知书达理的姑娘,若非家道中落,又怎会......”说完便眼泪如涌地哽咽着。
王若弗看着这个小贱人竟还敢顶嘴,一瞬间火就大了,又甩手给了她几巴掌,文蔷达到目的后,便作势晕了过去。
看着晕倒在地的文蔷,王若弗有些心虚,又有些害怕,便让人把文蔷抬回她的住所。要不说王若弗是个蠢的,也不知道让人来看看文蔷是不是装晕,就这么生生地把黑锅背在身上。
不过这也正如了文蔷的意,回到屋内,文蔷悠悠转醒,便让雪娘去厨房寻两个冰袋,让雪娘帮自己敷一敷,而后又用些胭脂和粉扑掩饰住自己微肿的脸蛋。
雪娘有些疑惑,做什么要掩饰呢,今晚主君必定会来,让主君看到大娘子对你的磋磨,主君定会更加怜惜您,宠爱您。雪娘这般想,也就这般问了出来。
文蔷听到雪娘这么问,就觉得雪娘还是嫩了点的,当面给人上眼药这种事虽然可能得到一时的好处,可如今自己在盛纮心中的分量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妾,难保他不会怀疑自己的用心。
何况就是知道了又能如何,他会为了自己这个妾去责备为他生儿育女的妻子吗?想都知道不可能,还不如就此不提,这样盛纮知道真相以后,才会觉得愧对自己,才会尽力补偿自己。当然,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
“那个女子会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地丈夫纳妾呢?主动给丈夫纳妾的妻子,要么是不爱,要么是有所图谋。可能是图谋贤惠大度的名声,也可能是图谋夫君的怜惜,又或是想要找个人分宠,压制得宠的妾室。大娘子不喜欢我也是常理。”
雪娘有些不高兴,“可大娘子也不能在这样狠啊,生生将你给打晕了过去。”
文蔷有些难过地道:“当初,我求主君纳了我时,就曾同主君说过,我会做个安分守己的妾室,绝不会给主君和主母添麻烦。可因着我的事,主君同老太太和大娘子都闹得不可开交,本就愧疚难当。我没有老太太睿智的谋略,能够替主君运筹帷幄,也没有大娘子傲人的家世,能够帮主君平步青云。我一无所有,只能尽量不给他添麻烦,这已是我现在能给他最大的报答了,受些委屈又有何不可呢。”
看到文蔷如此伤心,雪娘不由得暗恨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便故意逗趣道:“小娘若想报答主君,不如给主君生个哥,主君一定会很欢喜的。”
文蔷羞红了脸,“坏丫头,胡说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