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将庶子更应刻苦上进的理念灌入盛纮的心中,彻底断掉老太太和王若弗想要养废长枫的念头。
最后更是暗暗地捧了一把盛纮,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女人的崇敬与爱慕是男人奋发图强的良方。可这恰恰是一心想要踩在盛纮头上的王若弗和高高在上的嫡母给不了盛纮的,能给的文蔷自然是盛纮的心头肉。
更为要紧的是,庶子比不得嫡子尊贵之语可是深深戳中了盛纮的心,让盛纮忍不住思考,若嫡兄还在,自己这‘略有才能’的庶子是不是会被养废,甚至是悄无声息的‘病逝’。想起父亲那位宠妾的下场,盛纮心下对嫡母的手段暗暗发寒。
文蔷得知王若弗又同盛纮闹了一场之后,将盛纮之前给的产业全部都重新整理了出来,并将这些东西还给了盛纮,还往里头添了不少。
在盛纮诧异的目光中,文蔷两行清泪落雨,缓缓跪下解释,“妾身嫁于主君之前,就曾经说过,定会恪守本分,不给主君添麻烦,可是......妾身食言了。多年来,主君对妾身爱护有加,让妾身生了野望,竟妄想若妾身是主君的妻该多好,这样便能名正言顺地相夫教子,同主君琴瑟和鸣。主君怜惜爱重,本是深情体恤之举,可妾身却......不知分寸,接了那些产业,下了大娘子的脸面,惹得阖家不安,是妾身之过。”
文蔷本就容色出众,又故作那柔弱之态,双目含泪,情意绵绵地看着盛纮,盛纮颇为感动,又心下怜惜,将文蔷从地上扶起,揽入怀中。
“大娘子心眼小,不肯容忍,怎是你之过。我只稍稍给你和枫哥儿添些东西,她便要死要活,将来怎肯善待你。我将产业添置于你,也是想要你腰杆子硬些,不为旁人所欺辱。”
文蔷真诚感激地看着盛纮,语气歉然地同盛纮述说着自己的心意,“终归是主君疼爱妾身惹下的祸事,都说家和万事兴,可家不和,又怎能万事兴呢。”
盛纮想起,老太太和太太总是指责自己一味地爱重怜惜妾室,总觉得妾室狐媚,可又有谁清楚怀中这小妮子的体贴与可人呢。自己到底也是走仕途的人,官场上多少风潮暗涌淌过来,岂会如她们所言一叶障目,看不清这小妮子的本性。
同事的官僚中也不乏家中有娇俏柔媚的小妾的,可这些小妾不论是容貌,才情或是品行,无一比得上自家这朵小娇花,分明是他们对小妾有着深深的偏见,却总是觉得别人不安好心,可小娇花从来都是默默承受,不肯辩解,又怎能不叫自己偏疼她几分。
能让盛纮有此感触的自是文蔷的手笔,旁人家的小妾若如文蔷一般受宠,早就在后宅里作天作地了。利用子嗣争宠,挑衅当家主母权威,插手主君政事,收纳不该收的礼......林林总总,文蔷从未做过,在盛纮面前,将不越雷池半步展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