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眼看到丈夫对一个妾室那么紧张,那么体贴,王若弗又不乐意了,不知死活地火上浇油,“我不过轻轻推了一把,你就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来,你是想......”
“闭嘴!!!”
盛纮忍无可忍地发了火,怒火熔熔地看着王若弗,心下不止一次地后悔,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个蠢妇。
王若弗也被盛纮那嫌弃厌恶的眼神吓着了,更不敢再在盛纮面前作妖,只得安安静静地陪盛纮等着大夫前来。
大夫来了之后,看到榻上那面露苍白的美貌妇人,又看到脸色铁青的主君和活脱脱死了爹似般面目扭曲的主母,立马脑补了一出冠绝古今的家宅伦理大戏。
诊脉之后,便告知二人,“看脉象,这位小娘子似是过度忧思深虑,以致无法好好安胎。方才腹部又似乎遭遇重击,大大动了胎气,往后的日子,需得静气养神,不可大悲大恸,否则极有可能......”
这话说的,若不是文蔷心知自己的状况,只怕都要担忧不已了。大夫总是喜欢危言耸听,将三分病说成九分。一来显示自己妙手回春,二来也是要给家属施加压力,免得他们不知轻重,不听医嘱,反而害了病患的性命。
文蔷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毫无顾忌的装病,如若不然,她早就被揭穿了。
可不论是盛纮,还是王若弗,都信了大夫的未尽之语,不同于王若弗的暗喜,盛纮是真真切切地害怕啊,虽说自己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但不妨碍自己期盼多子多福啊,何况还是文蔷这个心尖上的人生的孩子,那就更稀罕了。
客客气气地送走大夫后,盛纮终于想起了造成文蔷胎像不稳的‘罪魁祸首’,放出流言,扰人心神,迫妾流产在先;恶语流箭,出手伤人在后。桩桩件件,盛纮又怎能放心。
所以不管王若弗的谩骂和怒气,勒令她禁足三个月,否则就收了她的管家权。王若弗再怎么不甘,可为了不让大权旁落,也只能委委屈屈地应了。
毕竟在王若弗的心里,文蔷只是一个妾室,再怎么受宠也没法越过自己。可老太太不一样,她是自己丈夫的嫡母,孝道压下来,自己也无可奈何,婆媳之争,可不是说说而已,管家权要是到了老太太手里,想要再拿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何况文蔷这个深受主君恩宠的妾可是从老太太身边出来的,多年来都没法料理了她,王若弗可不会承认自己没本事,只觉得是老太太暗中扶持文蔷来同自己这个主母斗,想要自己犯错,好拿回盛家的管家权。
还别说,王若弗虽然蠢,但有时候也是挺出人意料的,误打误撞地揭破了老太太的阴谋。前世,老太太将原身逼到那个地步,可不就是为了隔岸观火,坐受渔利。她不想当个一心念经的和尚,才任由原身在盛家搅风搅雨,最后由她出面平息风波,踩着原身博取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