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逼你做妾了?”她不能承认,绝不能承认这个事实,不然......老太太心里想到。
可文蔷隐忍多年,又怎会替她兜底,“我才貌双全,又生财有道,既能打理家事,亦可教养子嗣,若有得选,我又何曾愿意遭人白眼,何曾愿意我的孩子一辈子都无法叫我一声娘。”
旁人不知文蔷的本事,但盛纮却是一清二楚的,景之信之,长枫长松几个能高中,文蔷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当年之事,或如文蔷所言,另有隐情。
文蔷一步一步走近老太太。
“是啊,老太太您多清高的一个人啊,怎会屑于给儿子纳妾。您只会让人在我耳边挑唆,想要挑动我与主君无媒苟合,致使主君主母失和,您好坐收渔利,独揽盛家大权。”
老太太怕文蔷再说出什么,示意让手下堵住文蔷的嘴,可却被文蔷呵退了。“滚开!”
文蔷再次看向老太太,“您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您的险恶用心的,对么?”
看到老太太面露惊恐,文蔷笑得开心极了。
“还记得那个替你做了不少亏心事的张妈妈么,这些事情,可都是从她嘴里撬出来的呢,若非如此,我又怎会知晓,咱们盛家跟菩萨似清心寡欲的老太太,竟是这样的龌龊不堪。”
“你放肆!”老太太怒喝。
文蔷冷笑。
“利用景之信之和长枫,在他们所用的纸张中浸入牛膝草汁,想要让我胎死腹中,事后还嫁祸大娘子,让她替你背锅,目的未果,竟恬不知耻想抚养墨儿同长松,谋划让他们兄弟阋墙。这是一。”
“长柏伤了腿,无力仕途,您便伙同卫恕意陷害林栖阁,以抚养明兰和其所出之子为诺,让她用性命逼我犯错,以此达到发卖我的目的。这是二。”
“为保证自己在盛家的地位,多年来在我与大娘子之间挑拨离间,致使我与大娘子积怨甚深,累计子女感情不睦。这是三。”
“为了争一口闲气,压我一头,费尽心思给华兰大姑娘找了个华而不实的夫婿,害她婚事不歇,日日受婆母磋磨。这是四。”
“桩桩件件,我可曾冤枉了您。我也真是傻,白白做了多年棋子还不自知,这是一场天大的笑话,可笑,可笑,真的是太可笑了。”
说完文蔷就嚎啕大哭,似要把这些年的心酸,委屈,不甘全都哭出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场惊天大瓜给炸得七荤八素,但就是没有人怀疑文蔷所言有假。
文蔷其实不知原身与盛纮无媒苟合是否是老太太的算计,她只是根据原身的记忆推测出来的。
那个张妈妈告密一事,也是文蔷杜撰的,老太太的心腹怎会轻易背叛,但谁让她死了呢,一切都死无对证了,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谎言嘛,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就分不清了,何况后面的一二三四,可都是老太太真切做过的,盛纮对这些事情也是非常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