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一场马球赛下来,吴大娘子对明兰更是喜欢得不得了了。
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余嫣然偶然发现那彩头是生母遗物,不顾自己不善马球的现实非要上场。
明兰呢,一向觉得密友与自己同病相怜,就跟余嫣然组队,想要把那彩头赢回来。
明兰打马球的本事是武将出身的老太太教的,比文官出身的余嫣红高的不是一星半点,那飞扬潇洒的姿态,还有技艺不凡的球技,让观看的众人赞叹不已。
至少就入了吴大娘子的眼,那一手球技让吴大娘子觉得,明兰是块难得的璞玉。
可惜明兰马球虽打得不错,却有个托后腿的余嫣然,香已燃了一半,双方的比分却相距甚远,眼见就要输了。余嫣然都被这毫无希望的结果给弄哭了。
这可真是,大庭广众之下,挥泪如下,真的好吗。反正墨兰是不怎么看得上余嫣然的,无他,性子实在是太温吞了,人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竟还不反抗,想不通。
墨兰同余嫣然又没什么交情,就算看不过眼,也不会为她去得罪人。阿娘可是说过,这世上最忌讳的,是明明没有本事,偏要得罪人。谁知道会不会闯出祸事来。
但墨兰没想到,她自己只想安安稳稳地看戏,有人非要将她拖下水。看着众目睽睽之下跑到自己这来的明兰,墨兰心中气极,但面上却不显分毫。
墨兰听完明兰请求自己帮忙的话后,冷哼,想拿我这个县主做你明兰的陪衬,也不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
明兰看着墨兰那幽深的目光,只觉得自己的算计好像被人看着眼中,自己的阴暗心思好似被暴露在阳光下,心不由得颤动了一下,又觉得是错觉。
等墨兰上场后,明兰‘颇为体贴’地说道:“姐姐,你常年处于深闺之中,恐于马球一道上不精通,锣一敲响,你只看着余嫣红,不让她有机会夺球便是。”
墨兰心想,这明兰瞧着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还挺有心机啊。这话一出,谁人不觉得她顾惜姐姐,把最容易对付的对手留给自己。要真这般姐妹情深,就不该拉自己下水。
‘恐于马球一道上不精通’,呵,那是在扬州。回了汴京,阿娘早有心为自己提身份,又怎会不教自己打马球这种高门贵女必学的东西呢。
难不成她还以为,盛家只有老太太有先见之明不成。也是自己从未将这一本事显露人前,叫得旁人以为,自己只会吟风弄月,吟诗作赋呢。
铜锣异响,墨兰就以一个极为漂亮的身姿把球打进得分门,赢得了一众小姐夫人们的喝彩,也让明兰近乎吐血。
怎么会这样,墨兰怎么会打马球,而且还打得这么好。明兰握着马球杆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墨兰进了好几个球,比分就快要被追平了。
不,不能这样。明兰强制稳住自己的心神,认认真真地开始打球,她不能让墨兰独占鳌头,否则,她请墨兰上场的意义何在。